35 求您,别不要我(小虐,陆久清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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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出了这等丑事,小姐还是告知了家主。 蒋夜辰看在陆绎勤勉侍奉蒋家多年的份上,并没有把陆家怎么样,只是命人彻底清查了一遍陆家名下所有的公司和业务,填补了陆久明拆东墙补西墙欠下的各种窟窿债。虽然并未向外说明具体原因,但还是撤掉了陆久明陆氏集团总裁的职位,又把原先投给陆家的资源全都投给了一乙的齐家。 主宅的陆总管本就快到退休的年纪,他先后服侍过两任家主,忠贯日月,人尽皆知,现在已经年过六十,高强度的工作也让他落下了一身毛病。蒋夜辰以身体健康为由,提前给陆管家办了退休。 至于陆久清,他的行径最为恶劣,竟敢为了家族私利骗主叛主,蒋夜辰一听说这件事就火冒三丈,他meimei收私奴是为了舒心的,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找气生的。但陆久清毕竟是meimei的私奴,他小妹说要自己处理,蒋夜辰不好多管,也只能作罢。 尽管陆家现在仍是一甲家奴,但已是空有虚名了。 陆久清在慎刑司受了家法的重刑,因为有邢大人求情,就只挨了六十鞭,可从肩背到小腿却已经全部抽烂了。 他发了高烧,在医院昏睡了两天才醒过来。他被小姐禁足在病房,除了固定的医生,不准任何人来探望。他独自在病房里躺着,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也无法得知任何外面的消息。 他夜夜都睡不着,闭上眼就是那时最后看见的,小姐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就算好不容易入睡,每每也会被噩梦惊醒,睁开眼就能摸到满脸斑驳的泪痕。 他是小姐的私奴,可论时间他比不过邢大人,论讨喜他比不上左晓达,论乖巧比不上许意,论聪明比不上纪凌北,论美貌也比不过纪安南。 他什么都不行。 可小姐依然对他很好。 尽管这种温柔可能也有几分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 但这依然令陆久清贪恋。 他哥哥工作出了失误,他虽然一定会尽力去帮,但也未必能冒如此大的风险。可他哥哥却提到了小姐。 陆久清慌了阵脚。 也犯了绝对不能被原谅的过错。 一周后,小姐对外公开宣布私奴陆久清欺君罔上,侍主不忠,责以家法后废掉其私奴之位,从一等家奴沦为贱奴,趋离国土,遣至露西国边境服劳役以作警示。 陆久清跪在地上听着邢大人传来小姐的口谕,只是红着眼睛颤抖着,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小姐真的不要他了。 他的眼泪就和他的心一样,早就哭干了,只剩一地的荒凉与虚无。 陆久清蜷缩着身子爬过去,卑微地抓住邢之的裤脚,颤着声音问道:“邢大人…能让我最后再见见小姐吗?求您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姐的私奴了,以后也不会是了,就像他永远也没有资格再喊一声“邢前辈”。 邢之心酸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小姐的底线一直很明确。 陆久清神情呆滞,全身无力跌坐在地上。他蜷着身子急促地喘息,就好像用尽全力表演着一场无声痛哭的哑剧。 临走前,陆久清跪在蒋宅门外朝主楼的方向郑重磕头。 灿烂的春日照得万物都是暖洋洋的,而陆久清却只觉得这春日的暖阳刺眼得让人想流泪,光线照在他的皮肤上,又辣又痒。灼热的日光正在逐渐侵蚀着他那具丢了灵魂的空壳。 小姐还是没有出现。除了邢之,也不许其他人送行。 “……贱奴陆久清跪谢邢大人多年关照,祝邢大人日后万事酬愿…顺遂安康……”陆久清膝行转身,又给邢之磕头行礼。 邢之看着他,眼里满是难舍和不忍。 陆久清起身,最后望了蒋宅一眼。 就好像要把蒋宅望穿。 明知道看不见的。可他还是控制不住。 家主那边派来的几个外侍已经候在门外了,见陆久清拜别完毕,便押着他上了车。 陆久清跪在开往露西国的专门押送贱奴的火车上,从背包的夹层里翻出一封信来。 是邢大人的笔迹。 邢大人说,小姐给他申请了意国美术学院的油画专业,待他在露西国做满两年的苦役,就可以拿着推荐书办理入学了。 陆久清不可置信,用颤抖的手拿出了信封里的那张意国美院的推荐书。 意国地处大陆西侧,环山临海,是整个西部大陆的文化发源地,在绘画、雕刻、建筑和时装等各个方面都有极为深厚的历史底蕴,是名誉内外的艺术之国,也是陆久清从小到大最向往的地方。 推荐书的落款是小姐潇洒隽永的钢笔签名,“蒋夜澜”三个字凛然跃于纸上。 泪水瞬间就模糊了陆久清的双眼。 他忽然就开始放声痛哭,就像个和家人走失的,悲伤又无助的孩子。 “小姐……小姐……” “别不要我……小姐……” “求求您……” ------分割线------ 在蒋家主宅任职近四十年的大总管陆绎突然宣告退休,其长子陆久明被家主撤掉了在陆氏集团的官职,次子陆久清被小姐废奴驱境,曾经尊贵无比的陆家一夜之间跌落神坛。 虽然家主和小姐对外宣称这几件事没有关联,但显然,外面各大家族是不相信的。 他们纷纷猜测陆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有的说是陆久清惹恼了小姐,家主心疼meimei于是迁怒于陆家;有的说是家主早就不满陆久明工作无能,只是碍于陆管家的面子才没有撤官,正好要趁其退休之际扶持齐家上位;还有的传闻就更加离谱了,说陆管家晚节不保,和家主的私奴有染被抓,然后被牵连九族。 纪凌北犹犹豫豫地斟酌着每一个字,把这些家族的传言汇报给小姐听。 蒋夜澜当场就摔了手边的杯子: “荒唐!” 纪凌北就知道小姐定会雷霆大怒,在杯子落地前就先跪下了:“小姐息怒。” 蒋夜澜气得太阳xue突突直跳,邢之示意下奴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下去,走到小姐身后伸出手来,在她头两侧轻轻按摩着。 “邢之,”蒋夜澜皱着眉思索了片刻。 “明天把陆久明那个私生子给我接过来,我要收他为私奴。” “你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