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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在厕所里洗好这些东西的时候，化学老师已经抱着书走进教室了，两节自修课之后还有一节化学，然后才是晚饭。

    化学课上，林尧悄悄地掏出苹果、橙子、香蕉，很笨拙地想要切出好看的形状，还要时刻提防着化学老师。

    吴佳园一节课都在帮他放哨，明明是林尧干坏事，不知道为什么吴佳园也紧张的不行。

    林尧快要切橙子的时候，化学老师给大家布置了两道题，然后快步走出教室，不知道是干嘛去了。趁着空档，林尧赶紧切开橙子，一片一片的摆好。

    化学老师回来之前，林尧凑到吴佳园那抄了两个答案，老师回来的时候，教室里一股橙子的味道，他往林尧吴佳园这块儿瞥了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

    晚上林尧随便地塞了两口饭，早早地去9班门口蹲余子琛。一见到余子琛回来，他就特别开心地和人打招呼，然后拿出了他准备了一节课的果盘，傻里傻气地对着余子琛笑。

    余子琛看了看林尧手中的果盘，没忍住笑了出来。哪有人生日送果盘的啊？这橙子还是一片一片横着切的？

    “唉，你别笑啊，我没找着蛋糕就只好这样了。而且现在天气慢慢凉了，你多吃点水果对身体好，不容易感冒。”说完林尧就把果盘塞到了余子琛怀里。

    最后，寿星余子琛在全班的注目下，捧着一个手艺青涩、盘子土气的果盘回到了位置上。有点哭笑不得，但是心里甜甜的。

    晚自修下课后，林尧又跑9班去了。今天林尧已经是第三次出现在9班门口了，他来找余子琛一起回家。等着余子琛收拾完东西，做好了值日，这层楼的人也基本上都回家了。林尧拉着余子琛从旁边僻静的、已经没什么人的实验楼走，穿过那就能到地下车库。

    在实验楼的转角，林尧停住了脚步，他正打算从书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林尧，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嘿，你这叫什么话，你平时对我比这更好，我不得回报回报你嘛。”

    “顾妍说，你今天给我买全家桶的行为跟她初中时的男朋友对她似的，班上的同学们也都调侃我。”余子琛说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林尧的眼睛，不想让他有任何躲闪。

    听了这话，林尧从包里掏东西的手也停了下来，他后知后觉地迎上余子琛的目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发慌，与此同时，他感觉现在安静得都能听到他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了。

    “林尧，你这么做算什么？”余子琛还是盯着林尧的眼睛，步步紧逼，像是今天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林尧轻叹了口气，早说晚说不都得说嘛，林尧别怂！

    他刚要开口，就被余子琛捂住了嘴巴，抵在了角落里。

    “唔？”林尧不解地看着余子琛，心直往下沉，他不敢听吗，还是不想听啊？

    “我喜欢你。”在林尧心里还没得出一个答案的时候，余子琛就凑到他耳边，丢下了这个重磅炸弹。

    林尧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刚不还不让我说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我更喜欢你。”林尧想不明白也不纠结，赶紧给这句表白作出回应，生怕迟一秒回答就要过期似的。

    “傻。”余子琛看着眼前真诚又直率的林尧，觉得他很可爱。然后，他问林尧索要了自己的生日礼物。

    林尧支支吾吾的，拿不出来。

    余子琛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抬起他的下巴，轻轻地吻在他的嘴唇上。眼前的人的嘴唇软软的，很甜。

    17岁的生日礼物，余子琛很满意。

    在晚上没人的实验楼里，两个人偷偷地接吻，那种刺激和甜蜜真的是16岁时所没有体验过的。

    “礼物，我都很喜欢，谢谢你。”

    “不是，正式的礼物我还没送呢。”林尧跟在余子琛身后红着脸辩解。

    “哦对，还有一个，你等一下。”林尧拉住余子琛，余子琛也停下脚步，抱着手臂看着眼前的这位男朋友还有什么惊喜要给他。

    只见林尧从书包里小心地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袋子里装着一个超市里买的鲜奶泡芙，看上去挺普通的样子。袋子里还有林尧好不容易从超市阿姨那求来的火柴和蜡烛，他拿出泡芙，插上蜡烛，把它当成是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递到余子琛面前，让他许愿吹蜡烛。

    蜡烛微弱的火光映在林尧脸上，他的笑容被蜡烛衬托得更温暖好看。

    余子琛，把17岁的第一个生日愿望送给了眼前的这个男孩，希望他平安喜乐。

    第13章

    11月的早晨天气已经微微转凉，校服白衬衫再加一件肥大的秋装外套才不会觉得有点太过凉快了。路边的鸡蛋饼今天出摊了，摊鸡蛋饼的锅带起的热气把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了白色的水雾。

    “你好，我要一个鸡蛋饼，加火腿肠还有rou。松，多抹点酱。”林尧等在摊边，看着白色的坨坨在锅上推开抹平，一个鸡蛋磕在锅边，被打散。

    “啊，再要一个鸡蛋饼吧，多加个蛋，再加个里脊还有rou松，不要香菜和葱，也多抹点酱。两份一共多少？”

    林尧接过两个鼓鼓囊囊的鸡蛋饼，把那个加料的塞在口袋的里边，另一个随意地塞在外侧，然后仔细地拉上拉链，跨上自行车，继续朝学校骑去。

    到了教室以后，林尧放下书包，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见他急匆匆地跑上楼去。

    他一路小跑到9班门口，从后门望进去，四处看了看，找了一圈发现余子琛还没来，于是他轻轻地遛进9班，找到余子琛的位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鸡蛋饼塞在另一个口袋里，然后把那个更热乎的掏出来想要放在他的课桌里。

    余子琛的课桌收拾的很干净，东西很少，每一件都摆放得很整齐，林尧想了想，他把外套脱了下来，连同那个要给余子琛的鸡蛋饼一起塞进了课桌里。然后一溜烟地跑回了教室，吴佳园有点摸不着头脑，就三四分钟的功夫，同桌的外套上哪去了。

    初秋的风吹落了窗外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路过时它也无意中卷起了白衬衫的衣角，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赶紧跑到位置上，拿出鸡蛋饼，咬了一口。

    啊，鸡蛋饼果然还是热乎乎的好吃。林尧一向喜欢吃热的，他不满意地看着手里有点冷掉的鸡蛋饼，咂了咂嘴，兑了一口高钙奶。

    今天余子琛起得有点迟，被窝像是把他抱住了，让他难以从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好不容易从乱糟糟的被窝里把自己的思绪抓回来，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糟了！

    他到教室的时候还有些气喘吁吁的，差点就迟到了。昨天看历史看得太晚了，今天早上真是死活都起不来。余子琛放下书包，把一会要用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