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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坚持,不再去说服别人,恐怕那次的争执还是让他有点在意的吧。 穆征给了叶长明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下马去抱抱那个人,于是他把叶长明一把拉到了自己的马上。 众人:“?!” 叶长明:你这疯狗众目睽睽的以下犯上是要造反吗?! 叶长明最气的是自己下意识握着穆征的手毫无反抗地坐在了他前面,习惯了这个家伙的身体接触真是要命。 “三少爷,你这眼圈和蜀地的熊猫差不多了,骑马疲累,我们还得赶一天一夜的路,我是这里面力气最大的,保证你掉不下去,你就在我这里歇息下吧。” 牛犇恍然大悟状,李诘若有所思,其余人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感觉也挺有道理的,他们没带马车,三皇子精致得跟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似的,那清清瘦瘦的身板想必不适合长期骑马赶路,穆征跟着三皇子比较久大概是看出他的状况了吧。 叶长明看着自我说服的手下们感觉一阵痛心疾首,自己骁勇善战的形象永远是这么遥不可及,改天真应该跟他们练练让他们认清事实。这些家伙的脑子也不是很好用,不过总比万一看明白了然后惊悚地围观自己和穆征要好多了。 靠在穆征怀里身体有种自然的安心感,叶长明索性也如借口所说的闭眼休息,半梦半醒间叹了口气,声音几不可闻。 “唉,你还是不是那个穆征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JJC。。谢谢坚强地支持我的小伙伴>///< 第7章 第七章 叶长明从来没过得这么闲过。 在临江没躲过穆征这块牛皮糖,事未生变的好处也有,意料之中地把成钧这批跟了自己多年的“老臣”捡回来了,到骊山把一身担子甩给大哥叶长生,顺便让穆征在一众大臣面前很是露了个脸,茂陵的肃清按部就班,派出去查南诏蛊术的探子也理所当然的一无所获。 也对,要是早知道cao纵死人这么逆天的法子,当年南诏也不至于被大荣打散。叶长明感觉自己终于成为了一只镇宅神兽,时不时听着乌桓传来捷报,功力全在暗处,省去了大量虚头巴脑的斡旋,下面的官员都只知道这个眉目清俊的三皇子是来盯梢的,全不知这些暗地里的大动作,叶长明终于如愿把权力名声一股脑栽到大哥头上,自己便窝在宅子里边想事边拿着八荒在地上画画。 是的,拿着八荒这柄举国排得上前列的好剑,在院子里的土地上,画画。 穆征怀着不好明说的心思百般阻拦叶长明练剑,叶长明根本不屑于听他瞎扯,结果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窍,突然发现拿剑气作画很能锻炼掌控力,于是屈服于穆征真诚到让人觉得他胡说八道的水平天赋异禀的目光,自此,穆征每日领着三皇子指令在各方势力间跑断腿回来,都会看到地上一幅气势磅礴的沙盘式大作。 待到看清今日的作品,穆征倒抽一口气,在叶长明质询的视线下生生把吓出去的一魂两魄拽回来塞好。 那是炸毁后的荣都,穆征没能活着看到那一幕,但他知道这剑光留下的刻痕砂砾下是层层叠叠的已死之人,回归尘埃,随着穆征的死亡,当所有尸体在漫长的岁月中只剩白骨时,蛊虫也就跳弹不动了。 “殿下这画的不太吉利啊。”穆征带着乌桓来的书信从旁边小心翼翼地绕到叶长明身边,搜肠刮肚地想着一个没记忆的人应该什么反应。 叶长明拆开信看,穆征极其顺手地接过八荒,虚揽着他的腰将人往屋里引,叶长明在某些事情上根本不走心,让人领着边走边一目十行地把信看了,“成钧这家伙有空把一封战报写的如此废话连篇,看来真是打的太顺,人都要跑回来了。” “这封线报是半月前寄出的,结果易水的驿馆长年克扣,咱们的人还没打点,我这次去查他们才在回茂陵的路上发现。”穆征抖开一件斗篷给叶长明披上,叶长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又被人占了便宜,抬头就对上那张就差没写“我是忠臣”的脸,一时怔怔地回望过去,气势被冲散的这一刻他无辜得像是在索吻。 叶长明本就高挑,穆征此时只要往前凑一点就能尝到他的味道,可穆征不敢,只好贪婪地用目光一遍遍描摹那色泽浅淡的唇。叶长明下意识地后退,他前世冷心冷情遇上狼心狗肺,今生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体会到什么叫心如擂鼓,他后退时却恰恰撞在穆征虚扶着他的臂弯里,这一碰像是触了机关,叶长明仿佛要把三十多年的普通情感一起捡回来,如决了堤的江水奔流而下,那些扛不住的深情款款冲得他溃不成军。穆征从未见过这样的叶长明,如同落了网的小动物,慌不择路地挣扎,然后把自己越缠越紧,一双向来被用作虚与委蛇撑门面的桃花眼都睁得圆圆的。 “易水那边你也不用cao心啦,大皇子已经接手,所以我就跑回来找……” 成钧接收到的情况还是上一句穆征汇报易水需要整顿,他人未至话先到,这一年多过去成钧又是那个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德行,哪知道他说着话转进屋来的电光石火之间就停在这么一幕上,穆征身为区区一个皇子近侍居然扣着叶长明的腰去吻他,这算是犯上作乱么?! “……你了……”成钧艰难地把后半截话吐出来,突然想起大臣之间关于三皇子的流言,心想不如就用这事去跟那帮家伙套关系好了,“三皇子不务正业豢养男宠,贴身侍卫实为侍寝”比查他们祖上三代找话题方便多了。 两人动作一僵,穆征眼睁睁看着叶长明瞬间冷静,然后叶长明自己好像意识到冷静过度,又从“见大臣”的威严神情变成了“见友人”的淡然随和,其间动作一丝不见慌乱。 成钧一肚子话想说,但穆征这个流言中的“祸水”还跟一杆枪似的杵在那里岿然不动,放开叶长明后泰然自若地退半步作恭敬状。目睹了双人变脸现场的成钧小朋友觉得自己反而是最尴尬的那个,一句“你们继续我先走了”憋在胸口,把其他话都卡死在了后面。 “所以这信最后还没你在易水办完了事再过来跑得快,这几个校场果然都需要清一清。” 叶长明自己都理不清和穆征什么情况,也无从跟人解释,于是生硬地把话接了回去,仨人从始至终的对话如果只是听个墙角的,估计会觉得一点毛病都没有,谁知道这里还发生了如此丰富的内心戏。 “对了,乌桓半个月前就打完了,姜衍和莫离他们留在易水善后,我来是要跟你说,大皇子查到了南诏那边的线索,直接过去了。” “不行!” 叶长明这辈子都作好打算,如果查不清楚情况就远离南诏,没想到叶长生对自己的提议太过上心,竟然亲自去查。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