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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一共死了五个人”男人双眼通红,声音断断续续:“所有人都认定他们是意外事故死的,但,别人我不知道,小盼肯定不是……” 男人从兜里掏出手机,一个发黄的iPhone4,把屏幕凑到于朗面前:“那天17点45分,他还给我打了电话。” 空气静止了一般,江天晓后背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几秒后于朗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轻叹一口气:“这能说明什么?现在的技术,伪造个电话号码打过来也不是难事。” “不会的!我和小盼只是普通朋友,谁会伪造他的号码打给我?而且——而且还是他出事的时——” “那这么说吧,”于朗打断他:“你怎么知道你朋友是下午五点三十二出的事?你怎么能知道得这么精准?如果是警.察或者你朋友的家人告诉你的,那你敢保证他们没有出差错?” “不对……”男人缓缓低下头,声音干涩:“我去看了……去现场,广西柳州,我去了。” 于朗:“仔细说说。” (求海星) 第十四章 “出事那天,他打工的工地因为停电没上工,摄像头也都停了……旁边的学校有发电机,当时正在自己发电上课,学校大门口的摄像头拍到了他和几个工友……和坍塌的全过程。” “你看过摄像头拍下来的内容了?” “看过了……”男人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是17点32分,工地上的支架坍塌的,那个摄像头的时间和我手机的时间是一样的,我对过了。” “这样的话,”于朗还是很平静:“也有可能是他在受伤之后给你打了电话,电话打完之后然后他才……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江天晓心里“咯噔”一下,这也太惨了吧,对方临死前打给他的最后一个电话,他没接着…… 哎。 “不是!!!”男人忽然发疯般地大吼一声,抬起了煞白的脸,目光死死钉在于朗身上:“……他是一瞬间死的,两吨的预制板,他……被砸扁了。” 随着他的声音,江天晓眼前似乎出现了当时的画面:阴暗的工地,模糊的血rou,沿着墙流出的浓稠血液…… 江天晓打了个哆嗦。 在这最紧要的时刻,于朗却忽然问:“你叫什么?” 男人显然也没想到于朗忽然问这个,愣了愣,说:“韩滔。”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行,这活儿我接了,初期五万,解决之后再付十万,不过先说好,”于朗微微皱眉:“如果真的是怪力乱神,我未必能解决。” 男人疲惫地点头:“……可以。” “你是做什么的?”何盛站在于朗旁边,语气有点儿怀疑:“你付得起钱么?别我们帮你办完事儿了,你没钱给,这事儿我们又没法打官司。” “这些钱我有,我在大学里做行政。” “那就行,收拾东西吧,江天晓去查查,看是坐飞机到南宁再坐火车去柳州快,还是直接高铁去柳州快。”于朗干脆地命令道。 “噢——好!” 深夜,柳州。 从中午坐上高铁,到南宁,再坐动车到柳州——江天晓坐得腿都酥了。 走出柳州站时,夜空中飘着蒙蒙细雨,城市的灯光变得有些模糊。 “现在……要去工地吗?”韩滔哑声问。 “太晚了,而且我们得准备一下,明天去,”于朗看向火车站旁边的如家,对众人说:“走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会很累。” 于朗走进如家就直接坐在大堂的沙发上低头刷手机了,何盛去办入住,韩滔站在一边儿形同槁木,眼珠都不带转的。江天晓刚听见何盛说“两间标间”,就被于朗叫过去了。 “给我捏一下肩膀。” “哦,好。”江天晓看着于朗白皙的后颈,目光顺着流畅的线条滑进他的衬衫……咽了口唾沫。 江天晓在于朗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捏着,指尖上是于朗身体的温热,手心里是于朗有些尖锐的肩骨,只感觉两只手要烧起来了。 “你属猫的么,”于朗扭头看了江天晓一眼:“使点劲儿。” “……嗯。” 刚刚于朗扭头的时候,发丝蹭在了江天晓手背上…… 你杀了我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于朗即便是坐在柔软的沙发里,也是直直挺着背,蝴蝶骨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不,我不,不能,再,想了! …… 忍不住! 怎么办! 万幸何盛及时走了过来:“走吧,五楼。” 于朗起身,江天晓松了口气,赶快狗腿地把于朗手边的拉杆箱拉到自己手里。 一行四人往电梯走去,何盛一边走着一边递给于朗一张房卡:“标间没有了,大床房,你和小江一间吧。” 于朗点点头,把房卡揣进兜。 江天晓:“……” 大,床,房。 大,床。 床。 “你很热?”于朗忽然问江天晓。 “……嗯,感觉有点闷。” 何盛扭头看向江天晓:“脸这么红……坐车坐久了吧,车里空气不流通。” 江天晓拼命点头。 看着何盛和韩滔一前一后走进房间,江天晓默默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 于朗已经进屋了,他说想在走廊里透透气,没跟着进去。 紧张。 大床房啊我日!!! 于朗晚上怎么睡?他睡觉穿不穿睡衣?今天急匆匆收拾行李的时候也没见他拿睡衣啊?那我呢?我今晚还光膀子睡吗?我我我…… “进来吧,”门忽然开了,于朗半边身子靠在门框上:“有事和你说。” “好好……我,进来。” 于朗的拉杆箱被打开了,大喇喇敞在地上。 一半是衣服和钱包,另一半……一只木盒子。 于朗把木盒子抱出来放在桌子上,掏出钥匙打开上面的黑色小锁。 一股怪异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边太潮,估计会生锈,”于朗提起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塑料瓶:“里面是铁砂。” “呃,带这个干什么?” “有用,”于朗斜了江天晓一眼:“你明天早上去买把不锈钢菜刀。” “菜刀?!” “嗯。” “啊,好。”江天晓不敢再问,眼巴巴地看着于朗。 于朗又从木盒里取出一个塑料收纳盒:“打开自己看。” 江天晓乖乖打开,看见厚厚一沓暗黄色的纸,纸的外面围了一圈干燥剂。 “这是符纸,画符用的,你摸摸。” 江天晓伸出一根食指摸了摸,很细很滑,是……宣纸? “这种纸叫‘灰潮’,”于朗把收纳盒的盖子盖回去:“灌注过灵力的,不怕火烧,一会儿我把明天可能要用的符画好,给你一些,明天如果有什么意外,你要记得用。” 江天晓一下子紧张起来:“什么意外?” 于朗摇摇头,又从木盒子里取出两根蜡烛一个纸包,如昨晚一样在西北角和东南角点燃蜡烛,再把纸包里的朱砂撒在窗台上。 然后他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