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谧与梦幻,云层半抱着蓝月,就一抹颜色涂染高空,像一幅轻盈淡雅的水墨画。 夏日晚间些许清凉微风,吹抚着飘荡在夜间的精灵。高处仰视,果林田间赫然亮着一抹淡黄色的光,游离在坡下的草丛中。 池越老同志捂着头上的大包,一边老妈子似的唠叨,一边又跟紧了莫寒的步伐。 “我说莫寒同志,你下手可真够狠的,我可是你生命中的另一半,席梦思上的上校,我差点给你打残了你知道么。” 方才他恢复体力,肌rou坚硬如铁,正想一展雄风,没想到莫寒就像受了惊的小老鼠,二话不说cao起身边的木棍给他个当头一棒,瞬间,他脑子里构想的宏伟建筑,山川河水顷时倒塌,晴朗白天出现了好多星星在眼前转悠。 莫寒举着电量还剩30%不到的手机照明,这边的路不好走,要么全长草,要么全是畸里旮旯的石子,不盯着点分分钟崴脚。 听到池越哀怨的语气,他丝毫不觉得愧疚:“我属于正当防卫,我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做裸奔市民。” 而且野外能激起池越的暴虐因子,他肯定会只脱自己衣服,他却衣冠楚楚,再说了,别人也看不到他。 倒霉的还是自己。 莫寒想想当时的场景还有些后怕,幸好自己眼疾手快,掌握先机,不然就让这禽兽给糟蹋了。 “可脑子敲坏了怎么办,你愿意你的后半生跟一个傻子过?” 莫寒冷笑两声:“你的意思是,我下次可以直接敲断你的兄弟?” 池越僵硬着脑袋看看自己的下面,立马夹紧了裤裆,打着商量道:“你就不能对他好点,有利于幸福生活。” 莫寒回过身,将灯光打在自己的脸上,脸部阴影分布异常诡异。 “科学研究表明,男人每弄一次,就少二亿多个子孙,你不节制点,难道你想绝后?” 此话不假,池越陷入了沉思,不过…… “你这话听得,怎么着,你还真能给我怀个娃出来?” …… 莫寒真懊恼刚才打了人就把棍子给扔了,不然准得给他脑袋瓜子上再来一棒去去污。 “鬼娃娃花子么。” 他存心恶心池越,想让他知道在损人这条路上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不是。 池越甘拜下风,闭了嘴,安安静静走山路,不过,路途寂寞,他也难免不跟莫寒说几句话调节一下气氛。 他们俩走了一段弯弯曲曲的石子路,顺着一条河流走,然后穿过一片田间,到了一个丘陵似的山头,站在上面,用手机照亮也看不见有价值的参照物。 夜里黑漆漆的,凭借一抹小光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池越动用脑海深处里的记忆,指出一条下山的路,走到能看见房屋了,应该就到了他以前住的地方。 时间过去九年多了,要他全记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小时候的家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像,只有些许在记忆里残存。 头顶高悬的明月在云里窝了一大半,山间微凉的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莫寒的手机苟延残喘,耗着最后一点的电发光发亮。 走了有半个小时,到了一个秃了头的山上,莫寒疑惑地迈着步子靠近山崖,崖下是看不到底的,远处隐隐约约是一坨村子的模样。 他不可思议地问池越:“阿轩,我们走的不是下山的路吗,怎么走上山来了?” 池越也不知情,大概是认错了路,跑到这光秃秃的山崖。 “山上就山上吧,咱们可以明天破晓看日出。” “看来得露营了。”莫寒说。 池越:“难不成你以为到了我老家可以睡床?那么久了,里面灰早已积了千层。” 莫寒举着手机四处张望,瞥到了一块挺大的石头,不高不矮,正好可以当个靠枕。 “阿轩,过来吧,这有个石头。” 莫寒朝池越招手,将手机揣进兜里,脚一蹬坐上了这块巨石,池越踩着石子走过来,挨靠着莫寒。 时至午夜,四周静谧,偶尔能听见林子那边传出动物活动的声音。 两人靠的很近,莫寒心跳的声音清晰的印在耳边,莫寒听得清楚,池越也听得清楚。 只不过,两个人,只有一颗心脏。 “阿轩,我好饿啊,你给我讲一下你小时候的故事吧。”莫寒率先打破了沉默,实际上,饿只不过是借口,他只是想借此掩盖静谧的环境下令人尴尬的心跳声。 两个人就像荒岛遇难的游客,身无分文,天黑给找食物增添了难度。 池越于是仔细回忆他小时候的事,十三岁以前的事情就跟村里邻居家的孩子上树掏鸟,下河摸虾,唯一胆大不属同龄人的壮举就是单挑误跑下山的一只黑狼。 黑狼觅食迷了方向,误打误撞进了村子,咬伤了一个小孩,当时池越和一群朋友在玩,看到狼咬伤了一个小孩,少年英雄意气风发,挽起袖子就要解决了这只狼。 别的小孩见到狼跑得比兔子还快,就他一个人狂拽逞英雄。 一个十三岁的小孩,虽然个头比同龄人高出许多,但是那是一头凶狠且粗壮的黑狼,两败俱伤,他也占不到便宜。旧时儿事有伤大雅,还有损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池越私心不想提。 “小时候,小时候的事可多了,我记得有一次,我偷坐了某个人的专属秋千,还没摇一个来回就把秋千压塌了。” 这秋千是建在红枫孤儿院后院的空地,那时候简陋,秋千做的也很简朴,一根粗麻绳,一个只容一人的板凳,身轻如燕才能坐得下,池越块头大,秋千哪能承受的住他的重量。 池越这么一搅和,陪伴了某人儿童时光的秋千就这么粉身碎骨了。 经他这么一说,莫寒想起来了。 “你说的,是我小时候的事吧,是你坐坏我的秋千的!”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坐在秋千上,闭着眼睛,与世无争,干净明朗。” 那时,池越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坠落人间的天使?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莫寒问。 “纯情。”池越直白道。但话锋一转,他又说:“后来我错了。” 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看着那样纯洁的小孩子,应该追起来不难,谁知纯清的小孩还有些冷傲,池越跟莫寒后面追着说话,莫寒都没怎么理过他。 他看莫寒被街区里的小混混为难,便自作主张打了他们,还是当着莫寒的面,以此来展示自己的威风和男子气概。 后来……后来大家也知道了,莫寒当着池越的面,把那些混混又抓回来揍了一顿。 惊得池越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了,安分了几天。 莫寒自认为以前是挺纯情的,只不过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