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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这样能回到深渊之中,现在正是大好时机。 但是她在等一个人,一个注定会来的人。 现在他来了—— “‘余晖’的当权者们都来过一遍了,真是荣幸。”西德里拜蒙用了力气坐直身子,至少在他面前她不能弯着脊梁,在谁面前都不可以。 “很高兴您能来,科伦神甫。”西德里拜蒙笑道。 科伦冷着脸,手里拿着一把尖刀,但是却没有攻击她的意思。 这个称呼很像他心里那个少女的称呼,但是就算现在西德里拜蒙是女性的姿态,他也依“”然看不见那个少女曾经的影子。 “你满意了吗,西德里拜蒙。”科伦愤怒地说道,“整个布莱尔城沦为死地。” 西德里拜蒙从容着说:“第二次大黑潮最大的得益者,自然要由我这最后的遗物来终结。” “哪怕它是你的母国,你也应该高兴不是吗?” 科伦紧攥着尖刀,但终于没有举起来,他说:“我不是恶魔,永远都不是!” 看着他的样子,西德里拜蒙反而笑了,略带嘲讽地说:“真是高尚的神甫,哪怕信奉的主是个畜生。” “连恶魔的心脏都无法完全控制你的意识,这倒是比那个法兰克强得多。” 科伦似乎忍无可忍,说:“闭嘴。” 但西德里拜蒙却上下打量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他这样说:“科伦神甫,您是我喜欢并爱着的人。” 但科伦却无动于衷。 “但是在我看来,喜欢这种事情是会变质的东西,虽然没有任何一种情绪能影响我现在的行为,哪怕是我为了我的目标杀了你我的身体都会照做不误;科伦神甫啊,你保护了你自己,远离了我,你是无法爱上任何人的男人,无论是过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你或许会把我,把西德里拜蒙记在你心里,但是你依旧无法真正爱上我。以上,是我关于你全部的结论。” 科伦说:“爱情这种东西,得不到便没有任何意义;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西德里拜蒙我是恨着你的。” “再说,你真的爱我吗?还是爱着你的兴趣?” 西德里拜蒙回答:“兴趣与爱情是不一样的。我享受爱上别人,享受别人爱上我,享受爱而得之的喜悦,也享受爱而不得的苦涩。科伦和我对科伦的爱情都是我的实验品,最后只为得出一个结论——” 科伦激动了,他问:“什么结论?!”他的语气带着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愤怒。 “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爱情的答案。” 西德里拜蒙曾经和莫蒂来了一次这样的问答。 最后,她安抚道:“已经结束了,科伦,不用担心了,都结束了。” 科伦先开始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他大声问道:“你又要干什么?” “面见深渊之主。” “轰隆——!” 房屋应声倒塌。 永远记住我吧,科伦。 之后,威沃夫终于找到了莫蒂,他抱着他躺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四周杂草丛生,空气中只传来风与草的沙沙声。 莫蒂紧攥着威沃夫身上的衣服。在他变成摩德尔的时候,四周的一切都变成了黑暗吞没的对象,除了他爱着的威沃夫外无人能幸免。 现在,天与地的夹缝处很平静,就像那场浩劫从未发生过一样。又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事实如此,威沃夫认出了几样东西,这让他得出他们就在曾经的布莱尔城的结论。 他惊觉,抱着莫蒂站起来,警觉地打量着四周,废土,却长满了碧绿的青草。明明是一片废墟却充满勃勃的生机……剩的几片碎片昭示着曾经的繁华。 布莱尔城真的没了,能留下这几片碎片只能说是好运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莫蒂,怀中的人没有反应,也没有生机,但威沃夫认定他不可能死的,不可能的。 莫蒂乖乖躺在狼人怀里,就像以往睡着了一样。 他的模样变了回去,那些不详的印记和布莱尔城一起消失了。 可能这就只是梦吧。 莫蒂还在,他们也只是在逃亡途中吧? 并不是。 威沃夫抱着莫蒂,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去向何方,他遇到什么事都能想到解决的办法,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无所适从了。 茫茫大地,又要去向哪里呢? 怀中的那个少年,有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 某处森林里,科伦孤独地前行着,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袍人,他们漫无目的地走着。 科伦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只剩下半截的刀柄,那是他去见西德里拜蒙时拿的那一把。 西德里拜蒙向他扑过来,他本能地举起尖刀,天花板倒塌,秘银倾泻而下…… 西德里拜蒙抱住他,尖刀没入她的身体,他们倒下去,秘银洒在西德里拜蒙身上…… 他从瓦砾中走出来,西德里拜蒙不知踪迹(消失不见),他的手里只剩下半截刀柄。 剩下的秘银流了一地,银白的恍惚了他的眼睛。 就像月光一样的光辉……银白的、有那样柔和…… 只是那个月光下的玉兰花少女,湮灭在了这样的光辉下。 时间是个骗子,它先是告诉我一切悲惨的现实都会好起来,然后把剩下的东西全部拿走了。它是个骗子,在这个骗局里,又如何找回失去的人和失去的时间呢? 蒲公英开始飞了,飞得再远也飞不过这个平原,它们再轻,没有风,也没有翅膀,看似在飞翔,实际就是在坠落。 那么它们的归处在哪里呢? 第27章 番外 番外:日与夜 太阳升了起来,年轻的神甫这时已经打开了教堂的大门迎接前来进行祷告的村民们。他是这村子里唯一的神甫,住在这间周围唯一的教堂里已经有十一年了,从十六岁到二十七岁,他都在这里。祷告、组织人们祷告、晚上忏悔、弥撒……日日如此。 阳光照射着他胸前银白的十字架竟照耀出了金子般的光芒,一如他的笑容。他带着这美好的笑容迎接着陆续前来等待开始祷告的人们。 教堂里干干净净的就像神甫身上有些陈旧的教袍。这里每天他都会重新打扫,哪怕这个教堂已经连最挑剔最洁癖的神官都挑不出一处脏地方。 “早上好,科伦神甫。”这时,照例的最后一人来了,她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几乎是紧跟着倒数第二个人的脚步来的。 名叫科伦的神甫笑着欢迎她:“早上好,西德里。” 名叫西德里的金发少女微笑着和科伦并肩着走了进去。 这时科伦注意到西德里手里提着一件东西,问:“这是什么?” “这是给科伦神甫的礼物,是我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