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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边去:“你懂个屁!眼没瞎都能看出来,自从载川之变老二回来后,明显比以前心思重多了。我怀疑载川那件事背后的隐情没那么简单,要不然老大也不会说翻脸就翻脸,把事做得这么绝。”他重新戴起眼镜,抽出条卷尺贴上木料拉长,“早知道后来会捅出那么大的篓子,当年我就该掐死沈羡那个小王八羔子一了百了。其他小崽子也不能留,留着都特么是隐患!” 岐布坚强不屈地飞了上来,一边伺机而动,一边无情地指出:“你掐死沈羡,以你二哥的护短指数,你八成也早风干凉透了。” “……” ┉┉ ∞ ∞┉┉┉┉ ∞ ∞┉┉┉ 宗鸣花了一中午不停地打电话,几乎将宗家但凡上点台面的人问了个遍,但没一个人近来与沈元打过交道。毕竟宗家深居西南蜀中山城,沈元常年跟着他师父在泰山修行,两地隔着十万八千里,有沈道君在,一般人也没机会对他下黑手。 “宗家本家和旁系在一块百来号人,一时间没办法一一排查。”宗鸣疲倦地喝了口茶,润润说了一下午的嗓子,“我已经托现任家主,也就是我胞弟宗瑛吩咐下去,找到那个在沈元身上留下图腾的人。” “来不及了。”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步蕨抱着只气息奄奄的狐狸幼崽走出来。狐狸棕黄的皮毛尽数被黑气覆盖,嘴角垂着绿莹莹的涎液,蜷缩的四条长腿上露出一块块鲜红的糜烂伤,伤口处的血rou鼓动个不停,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被叶汲画在它腹部清净符强行压下。 叶汲噌地跳了起来,陆和很少在这个男人身上见到过这种类似慌张的情绪。他拎着卷纯黑布料,几步到了步蕨面前,布料一甩一卷,就将狐狸包得密不透风。包完劈头盖脸地就骂步蕨:“你缺心眼吧老二!什么都脏东西都上手,是嫌命太长,还是生活不够刺激???” 要是别人早被他冲得灰头土脸,了无生趣。步蕨抱着个裹成木乃伊的狐狸,无所谓地说:“大不了再换具身体就是了。” 陆和等人:“……” 叶汲一噎,转念一想,好像也行得通。他上三路,下三路地将人撩了一遍,撩完后始终觉得韵味差了那么点,认真地盘算:“不行,我和你说老二,这些凡夫俗子配不上你。咱们得好好计划计划,早日找回你的神身才是。” 步蕨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脑子里的东西绝不和真善美搭边。 “你们看!”陆和突然惊叫起来,手指颤抖地指向步蕨他们背后。 几人的视线集中向墙上的大衍堪舆图,只见图中某一处气流转动地极为不正常,俨然成了个小型风暴圈,崎岖凹凸的地形下大片浓黑争相恐后地涌向风暴圈中心。地脉上的生气源源不断地被聚揽的黑气疯狂吞没,不消片刻,只剩下极为稀薄的一层,摇摇欲坠地笼罩着层峦起伏的山川上。 “黄泉眼现世。”步蕨轻声说。 宗鸣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难看,那一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宗家所在的巴蜀山城。 …… 半个小时不到,陆和通过特殊渠道定好了去山城的机票,分配人员和任务:“叶汲和步蕨还有宗家主,带着沈元去巴蜀。一面给沈元解除疫疠,一面赶在其他人之前尽快找到黄泉眼,处理了它。冬无衣和庄勤他们就留在燕城,方便随时接应你们。” “领导,我呢我呢?”岐布跳着争取存在感,“领导,上次出外勤就没带我去玩!” “……”陆和吃力地摁下它,“这不是出去玩,是出任务。你一只鸟……不太好坐飞机。” “这是种族歧视!!!”岐布尖声大叫,翅尖直指步蕨怀里的沈元,“狐狸能坐,凭什么鸟不能坐!!!工会在哪里!我要投诉!!” 陆和被它头都吵开了,叶汲看够了戏,揪着岐布脖子拎了起来:“带上这肥鸟吧领导,好歹到时候能当个rou盾,拉个仇恨挡波刀什么的。” 陆和与岐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叶三爷依旧辣么帅!每个月的几天来了,好痛QAQ,就短小一下吧。有小天使提议加更,等这几天过去,我看能不能每章奋斗到四五千字,慢慢加到日六千。 第三十三章 傍晚六点半, 叶汲一行人低调地出现在燕城新北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里。捏着登机牌,叶汲的脸阴得和外边起了雾的天气似的:“老陆上辈子是抠死的吧, 连个公务舱都舍不得下本。” “就是就是!经济舱的飞机餐贼鸡儿难吃!果汁掺水不含糖!”步蕨的小行李箱里立即传出诡异的撞击声, 引起路过的一个地勤人员警惕的目光, 叶汲状作无意地敲了敲行李箱,和蔼可亲地威胁道:“再特么丢人现眼, 就给老子滚去宠物托运舱!” “……”岐布安分守己地缩在箱子里做一只懂事的布偶鸟。 步蕨拍拍箱皮,安抚了下里边的两只小东西, 看见一言不发找了个位子坐下的宗鸣。 从黄泉眼出现在大衍堪舆图上后,宗鸣就一直心事重重,神情不曾舒展过。 “黄泉眼说到底只是阴间的一个泉眼,暂时引发不了大动乱, 不用太担心。” 宗鸣闻声抬头, 步蕨平静的目光让他愣了一愣。 第四办公室的成员形形色/色,每个人都有自己非常强烈的个人色彩,首当其冲的就是叶汲, 气场嚣张到无时不刻不在夺人眼球。而步蕨则完全是他的相反面,宗鸣一开始就留意到这个人似乎时时刻意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有时又不全是如此。 比方说面对人人避之不及的叶汲,他表现得相当淡定和包容。这种包容, 恰恰是上位者对于喜爱的小辈所独有的迁就和纵容。 宗鸣和岐布、冬无衣他们不同,他在正统道门世家里长大, 对于冬无衣他们那个遥远而晦涩的世界一知半解。二爷这个名字,宗鸣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说过, 可从今天他们的表现来看,这个和叶汲渊源颇深的二爷绝非泛泛之辈。 “谢谢。” 步蕨刚要说什么,叶汲sao包地一转身紧挨着他坐下,顺手递了个灌满牛奶的保温杯给他,热情洋溢地对宗鸣说:“宗家主要谢就拿出点诚意,光说不练花把势。您瞧,咱们这次千里迢迢奔赴巴蜀,专程是为了给贵府收拾烂摊子啊” 这人就差将挑事写在脸上了,宗鸣不接他的套路,木然地说:“我不认为黄泉眼和我宗家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哦。”叶汲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个保温桶,鸡汤、小炒、米饭满满各一层。一揭盖,浓香扑鼻,瞬间吸引来候机厅里啃饼干、吃泡面广大人民群众仇恨的目光。他坦然自若地将筷子递给步蕨,话里有话地挤兑宗鸣两句:“黄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