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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顾闲的jiejie怎么也比顾闲大上几岁,却是至今没能出嫁么? 顾闲却并未觉得自己话中有何不妥,他想了想,提议道:“既然一切都是虚惊一场,那么我们也不必在施家庄留着了。听说这里的鲈鱼堪称一绝,九公子想不想去尝一尝?” 宫九自然欣然应允。 “顾先生相邀,在下不胜欣喜。” 离施家庄不远的地方便有一座酒楼,名望江楼,望江楼的鲈鱼在这一带也算小有名气,在望江楼吃饭的客人便也络绎不绝。 顾闲和宫九来的正是时候。 或许正是吃完饭的时间,或许是远道而来品尝鲈鱼的人甚多,一楼的大堂已被占满,几乎没有空座。 桌上的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光是闻着这个味道,就已经让人垂涎欲滴了。 小二哥眼尖,一看进来了两个衣着不凡的客人,连忙走过去,殷勤道:“两位客官也是来品尝小店的鲈鱼?楼上还有雅座,两位快请,快请。” 顾闲与宫九随着小二上了楼。 上了二楼,耳边的嘈杂声也随之褪去,二楼的雅间多是富贵人家才用的起的,这些人除非喝的酩酊大醉,不然绝不会像楼下大堂那样吵嚷成一团。 顾闲与宫九在雅间里坐下,小二哥为他们上了壶茶,问道:“二位来点什么?” 宫九道:“自然是要你们店里的招牌菜。” 小二哥道:“我们店里的清蒸鲈鱼和红烧鲈鱼都很不错,尝过的客人就没有说不好吃的。二位看,你们要哪一个?” 顾闲道:“清蒸吧。” “好嘞。” 他与宫九口味都比较淡,宫九还不爱喝酒,便也没有要酒水,又点了几样菜,他们便挥退了小二。 忽然,雅间里的灯笼灭了。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他们相对坐着,一时无语。 宫九动手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茶水流入杯中的声音在这样的月光下也显得格外温柔。 “多谢。” 宫九将茶杯放到顾闲跟前,顾闲低低道了句谢。 宫九弯了弯嘴角,却没有说话。 他们之间似乎头一次有这样的氛围,宫九却不觉得尴尬,他安静的抿着茶,悠然享受起了这宁静的氛围。 小二哥端着几碟菜上来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哎哟,是小的疏忽了。对不住,对不住,小的这就给二位换上!” 两个人都只是坐着,没人开口阻止,很快,他们这边的雅间也重新变得明亮了起来。小二哥又连道了好几句对不住,直到有人在楼下招呼他,他才匆匆忙忙的告退了。 宫九低声笑道:“这灯虽点起来了,却还不如朦朦胧胧的时候来的美。” 顾闲赞同的点了点头。 “有时候看清楚了,还不如看不明白,先生也这样认为么?” 顾闲道:“的确如此,但无论如何,该明白的事情总还是明白的好。” 宫九一手支着脑袋,饶有兴趣道:“我一直认为——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是经不起深交的。真正了解了一个人,往往就会发现这个人最真实的模样其实远远及不上我对他的期望。” 顾闲道:“因为人都有缺点。一个是活生生的人,一个是由心中的期望堆砌而成的幻象,人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幻象呢?” “是了。” 宫九笑了,他喜欢聪明人,与聪明人谈话往往能让他感到身心愉悦。当然,偶尔也会有些聪明的能让他感到恼火的人就是了。 他幽幽道:“一个人真实的模样,是永远比不上我对他的期望的。而这世上的大多数人……” 他的目光明亮,眼眸深处却闪烁着点点冷意:“都只会让我失望不已。” 顾闲了然。 宫九这样傲慢的人,其实是不屑于跟任何人做朋友的,他眼高于顶,瞧不起这世上的大多数人,哪怕是陆小凤原随云等人,他也仅仅只是觉得有趣而已,更是从来没有表现出想与他们做朋友的意愿。 ——这一点,朋友满天下的陆小凤其实最清楚不过了。若非如此,那样爱交朋友的小凤凰为什么迟迟不与宫九交朋友呢? 只因他十分清楚,宫九这人,绝不是能用来做朋友的人。 那顾闲和宫九,就算是朋友了吗? 当然不是! 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朋友! 他们不仅不是朋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远没有看上去那样平和融洽,顾闲和宫九彼此都很清楚这一点——但凡顾闲在气势上弱一些,让宫九捉到可趁之机,他早已不能安安稳稳地在江南悠闲度日了。 宫九,可从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善类。 他择人而噬,睚眦必报,而顾闲显然已经招惹了他太多,再也没法全身而退。 “清蒸鲈鱼来喽!” 小二哥将一盘鲈鱼放上桌,笑嘻嘻道:“两位客官,菜齐了。” 顾闲点点头,微笑道:“有劳。” “嘿,您太客气了!那小的就下去了,您两位要是有事,随时招呼。” 他转身下楼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顾闲温声道:“吃吧。” 宫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肥美的鱼rou放到顾闲的碗碟里,又给自己夹了一块儿。 他难得的赞了一句:“味道不错。” 顾闲也道:“是很不错,吃了这鲈鱼,我才觉得总算是没有白来松江府一趟。” 宫九好笑道:“怎么能算白来?你没让小姑娘跟她的情郎私奔成功,可是做了一回棒打鸳鸯的恶人,怎么也不能算是白来。” 顾闲沉吟道:“其实有一件事,我还是有些在意。” “什么事?” “施家庄的仆人说掷杯山庄的小姐也在这个时候病了,所以左轻侯才将江南大部分神医全请去了掷杯山庄,导致施小姐无人医治。我稍稍打听了一下,听闻那位左小姐已经昏迷了近一个月,滴水未进,却还是勉强吊着命,实在是古怪的很——你说这病,是不是与施小姐有些像?” 宫九笑道:“怎么?难道还能是施小姐和左小姐情投意合,却碍于世俗眼光无法相守,才打算双双诈死私奔不成?” 顾闲忍俊不禁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一层来,那叶盛兰?” “自然是为了掩饰不容于世的恋情而打出来的幌子。” “这样说来,施小姐与左小姐倒真是一对苦命人了。” 宫九揶揄道:“顾大夫不必急着同情,若这两个人当真是合谋,施小姐的戏虽然演砸了,但那左小姐那边,可还有的唱呢。” 顾闲轻轻叹了一声,道:“今日之事也不知是好是坏,可既然施小姐如此抗拒薛家的少爷,金弓夫人或许会重新考虑这门婚事也说不定。” 宫九可有可无道:“但愿吧。” 两人慢吞吞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