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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文,后果会是什么样?后来根据你,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我想我不过也就是被关几年,还是有机会活着出来的。” “不不不,”程悍不赞同地摇摇头,“我只杀了一个人。那天我要是不去,你却是一定会血洗人全家的。你要是真杀人全家,估计活着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关青想了想,嗯了声,按照他那天那个状态,这的确很有可能。 “不是很有可能,是百分之一百,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您都生吃人rou了,能不杀人全家么!” 关于关青生吃人rou,是这么一回事儿: 那天等关青平复了,从地上爬起来后,他看人的眼神儿依旧是瘆人的接近神经病的状态。 而程悍也觉得这事儿如果就这么算了,不给那仨不是东西的东西一个教训,是非常不人道的。 他从张学文那摊尿里捡起菜刀,嫌恶地擦了擦刀把和手,又对那几个吓呆的人命令道: “你,还有你跟你,过来。” 仨人颤颤巍巍地到程悍两米远的地方站定,程悍扶起桌子,一刀劈进桌子里, “走近点儿!” 那仨人走近,程悍又道:“把手摊平,手掌朝下,给我放在桌上。” 兄弟二人不敢反抗,哆嗦着把手放在了离菜刀尽量远一点儿的地方。 程悍拔起刀,指着兄弟二人斩钉截铁地说:“我刀下去,你们要是敢喊出一声,我就剁了你们的脑袋。” 他也不问人同不同意,直接抬起胳膊,面冷心狠,手起刀落,“咔咔”两下子,将那俩人的小拇指齐根斩断。 那叫一干脆利落面不改色,古代砍头的刽子手都没那心理素质。 那兄弟俩盯着各自的断指,足有那么半分钟才回过神,想喊,又听得“铛”的一声,程悍冷着脸威慑地把那菜刀劈在桌上,直劈的桌子裂了缝。 “今儿这断指算作你们的订金,老爷子要是没事儿,这权当赔罪,从今往后,你们再敢背地里玩儿阴的,我回头来要你们的命。老爷子要是挺不过来,这断指的今天就是你们脑袋的明天。明白吗?” 二人憋憋屈屈地点点头。程悍把那两根血淋淋的小指递到关青眼皮子底下,有点儿提心吊胆的问: “你觉得这么做,够吗?” 关青那木讷的眼神儿在兄弟二人身上转来转去,而后他一把攥住那两根手指,囫囵个儿填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嚼起来。 一边嚼,血就顺着嘴角一边流。嚼到一半发现嚼不动,他又吐出来,单个儿攥着,用后槽牙一下一下地啃,啃的露出那白骨和筋,吐掉指甲,脖子一抻,艰难地咽进肚里。 那凶残,那阴森森,简直让程悍开了眼。他都觉得疼,不是手指疼,是觉得嗓子疼。 然后他红口红牙的说:“暂时够了。” 程悍咽了下口水,结巴道:“那…那咱走吧,老头儿还在医院等着呢。” 他们在那一家三口呆滞的神情中走出门,别说他们,就连辛福有,这个还算是他们朋友的人,都被刚刚那一番夺命惊魂杀吓得久久不能回神,远远跟在他俩身后,都心惊胆颤。 然而没一会儿,关青走着走着突然去扶路边的栅栏,弯腰吐了起来。 他脊背弓成一柄撑到最大幅度的弓,一下下地颤抖着。吐出来的酸水全带着血,顺着嘴流了一下巴。 程悍干脆脱掉背心,等关青吐完直起腰,就拿背心去擦他的嘴,擦完了嘴擦脸。那脸上的血被不知名的液体弄的越来越多,擦的一道一道的,却总也擦不干净擦不完。 那是关青的泪,他像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脸色惨白神情悲戚,眼神却是湖水样的伤痛和委屈。 程悍吸了吸鼻子,不由分说的抱住他,试探性的,一下下顺着他的后背。 辛福有在几步远的地方抹了把眼睛,也走过来很委屈地抱住关青,别别扭扭哄着, “没事儿了,啊?青儿,没事儿了,都过去了。” 好好的气氛,全被他给破坏了。 程悍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他搡开辛福有,握着关青的肩膀看着他问: “还好吧?” 关青瞥了他一眼,有点儿羞赧,又见辛福有弯下腰由下至上的盯着他看,那一张脸上坑坑洼洼的痘印,眼睛滴溜圆,万分滑稽。 本不想笑,却没克制住,先是皮笑rou不笑的抖了抖嘴角,就见辛福有的眼睛陡然间瞪得更圆了,是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连忙把头埋的更低,肩膀抖了抖,憋着气儿笑出声来。 程悍也跟着笑了,辛福有纳闷儿地摸摸后脑勺,那呆呆蠢蠢的样子,逗得二人彻底笑开怀,于是辛福有也嘿嘿笑了。 友情啊,就是这么莫名奇妙,一瞬间的事儿。 “所以从那时候起,你就对我有了那份儿心。”程悍做了结语。 “还没,”关青不客气地反驳。 程悍翻了个白眼,“我都间接性的挽救了你光辉璀璨的未来,又直接建立了你人生中第一段友谊,你竟然还没喜欢上我,哎呀你这个人啊,真是冷血。” 关青弯了弯眼睛,认真地看着他,说:“程悍,有时我觉得你是性格最好的人,有时又特别气你。我跟你讲的这些,都不是玩笑,你让我说,我就说了。你别觉得我傻,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的区别。你听完这些,能给我一个认真的答案么?” 程悍就的确严肃了,他神色讳莫地盯着他。这人不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压力,吃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今天先到这儿吧,明天咱们都得忙,收拾收拾睡吧。”说着他起身进了卧室。 关青虽然失望,但也怕逼的太紧。洗完躺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竟辗转反侧到了程悍房门口。 他推门而入,又颇为忐忑地躺到了程悍身侧。鼻子小狗似的嗅着,想起那时程悍给他擦脸的背心上,也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半是洗衣粉半是医院的消毒水,还有汗味儿。 想来也知道那味道不会太好闻,可竟奇异地冲散了他鼻腔里的腥气,整个人也干燥了。 他又往程悍身边凑近了些,就快挨上时,猛听得程悍背着他说: “差不多得了,靠这么近太热。” 关青就不敢动了,提心吊胆等了会儿,见程悍没再动,也就渐渐睡去。 程悍下午醒来直接去了酒吧,这会儿酒吧除了零星两个服务员还没人,他抽出一张枪花的唱片开起音响,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点上根烟。 本来这日子,是很惬意的。听听音乐洗洗五脏六腑,但这会儿音乐比往日惆怅了,体内空空,竟也开始感怀了。 音响里的吉他solo意味深长,枪花那哥们儿的嗓音嘶哑如同泣诉。 人生中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听一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