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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状态的程悍翻来覆去的研究,从他头顶的发旋,到他脚趾头上的圈圈,全部仔细地打招呼。 他会先把程悍和自己脱的光光的,洗完澡把他拖上床,只留一盏台灯,然后亲吻、告白、抚摸,有次他趴在程悍的大腿根,把那根跟主人一起昏迷的大家伙拎起来,认真的一丝不苟地观察它的褶皱和血管,然后拨弄着那片尚未完全擦干的丛林。 从男人头发的软硬程度就可以判断他身上毛发的软硬,程悍也是,从头发、眼睫毛、还有那里,全都又黑又硬,他曾试着揪下一根毛来,可那里的毛发根深蒂固到一毛不拔,关青很失望不能揪下两根当纪念品。 他会先抬起头轻轻的唤他:“程悍?程悍?”得不到回应,他就又安下心继续自己的研究,他的脸对着那一团,看着因为自己吹出的风而抖动的丛林,用舌头虔诚的舔舐,从顶端到那两个又沉又圆的蛋。然后再次动情的告白: “我真喜欢你,程悍,我真喜欢你!你要是我的就好了,你要是不乐意,那我是你的好吗?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心也是你的。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想让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你想让我做什么呢?要不要我帮你口?我这样对你,你兴不兴奋?难不难受?你想不想抱我?抱抱我好吗?我喜欢你抱我,我喜欢……” 来,让我们暂且从回忆中来到现时: 程悍眉目清明的靠在床头,看着关青趴在他腿上,一边说一边做。 “我喜欢你抱我,”关青抬起头来看他,眼神清澈的像阳光照射中流淌的溪水,神色痴迷又专注,“你从来都没抱过我,”他痛苦的控诉,“你抱过那么多人,却从来都不抱我!我向往你的怀抱,比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向往都要深重,你一定觉得我疯了,我好像是疯了,我从来没爱过人,我不知道他们爱一个人都是怎么做的,你爱过那么多人,你教我好不好?我怎么爱你,才能让你觉得舒服,才能让你爱上我?” 程悍确实觉得关青疯了,他这样,简直像让人下了降头,着魔了。他看着关青看他的眼睛,觉得自己也快着魔了,那眼睛像有魔力,让他忘记了全世界,把他带去了他的世界,那世界里都是他对自己疯狂偏执的迷恋,像有张看不见的网,像无色无味的死海,攫取住他的生命和活力,快被那爱给闷死了。 程悍心想邵彻说的真对,关青能憋到现在还没疯,真是个奇迹!他简直是这个世上最盖世无双的变态! 而后他坐起来朝关青伸出手,“来,到我怀里,我教你,怎么才能让我爱上你。” 关青目光专注,脸上却神色迷离,他把自己献给他,到他的怀里…… 那时的程悍,自然是不会回应他的,关青会自编自导的在脑海里上演各种有可能出现的戏码,他会握着程悍的手覆在自己的家伙上,狰狞且悲伤的泻出来,然后在他的胸口趴一会儿,听听他的心跳,再赶在程悍醒来前洗掉所有的痕迹。 每一个白天,关青都会深深鄙视夜里卑贱的自己,他不停唾骂、诅咒、捶拷自己的良知和理智,告诉自己今晚再也不那样了。他爱程悍,无关任何情|欲,他必须使自己的感情保持纯粹,这样才不会在程悍面前失去自尊,才不会玷污他的感情,不会玷污程悍。 可每当夜晚来临,每当程悍再次断片儿,他就又会变成白天唾弃的自己,感情早就覆灭他的神智,情|欲情|欲,有了那么偏执的感情,怎么可能不动欲念!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天晚上他载程悍回家时,他突然觉得肩膀有点儿疼,是被程悍的下巴硌的,然后那天晚上他迟钝的发现程悍比他从监狱里出来时还要瘦,瘦的更加凌厉,瘦的那劲腰真的就剩皮了。 隔天程悍发现饭桌上几乎全是荤菜,“今天什么日子啊?”他困惑道:“这么丰富。” 关青又端上一盘可乐鸡翅,“你瘦了,该补补。” 程悍眉峰高抬着看他,上下扫了他一眼,“你也瘦了!是不是晚上太累了?要不你别去接我了。” “要接,”关青坐下来,“我不累,我这是结实了。” 程悍撇撇嘴,又想了会儿说:“我喝多了闹不闹?” “闹!”关青面不改色的编着瞎话,“天天晚上跳舞唱歌,跟从动物园出来的野猴子似的。” “放屁!”程悍才不信呢,“小爷我酒品好的很,”顿了顿又道:“合着你这么乐意去接我,就是为了免费看耍猴儿的?来,”他放下筷子把手伸到他面前,“没有免费的杂耍,给钱!” 关青摇头,“没钱,人你要么?” 程悍长腿一抬,直接搭到他腿上,“要,收了你当个贴身小厮,来,小关子,先给爷捶捶腿。” 关青放下筷子,淡定地握住他的脚踝,曲起指节就按他的脚底板,“爷,小的先给您治治肾虚。” 程悍顿时一哆嗦连忙抽回脚,“再说我肾虚,我就扯你的蛋!” 也不知道是不是关青那句野猴子提醒了程悍,反正从那以后他喝到断片儿的次数就少了。 秋天的时候有子来了,先到他们的小屋转了一圈,然后俩人合计晚上去酒吧找程悍,给他个惊喜,顺便再喂一喂耳福,听他唱歌。 那天的天气出奇的差,白天乌云翻滚,一入夜就开始下暴雨,几分钟的功夫,街上的下水道都溢出水来。 但是酒吧却人满为患,那是整个市里数一数二的大酒吧,关青和辛福有进去时甚至还得安检,门口的服务生经过好几次对讲机才确定还有位置。他们被带进一条曲折宽敞的通道,通道里是幽蓝色的灯光,一面墙全是观赏性的玻璃鱼缸,五彩斑斓的小鱼在悠悠的水草和精致的珊瑚中穿梭。 关青长这么大头一回来酒吧,简直被这营造出的神秘气氛给迷花了眼,整个人有点儿恍惚,又有点儿兴奋。 “我靠,这酒吧真好啊!”有子在他耳边小声感叹,“难怪悍子总汇回去那么多钱,诶你说他在这儿唱歌,会不会哪天被人相中,就红了啊?” 关青没等说话有子又自顾答言,“回头我得拉着他多照几张照片儿,我也是认识了大明星的人啊!” 关青就笑,看样子有子也挺兴奋的。 他们穿过拥挤的舞池,这里其实没有舞池,几乎所有能用的空间全部都被摆了桌子,不过是大小之分罢了。 然后他们被带到一个靠近洗手间的小卡座,服务生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马甲,在激昂的让人忍不住跟着节奏起舞的音乐里恭敬的说: “我们这里最低消费六百八,请问先生想点什么酒?” 有子被他报出的一连串的酒名搞得晕头转向,“就啤酒,你按最低消费先上了再说。” 这边酒还没等上,整个酒吧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