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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梦吧!”路尧嘉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小口。 “他并不想当皇帝,他留下他一个人独自面对这天下,于心何忍?”林浪在另一边沙发上盘腿坐下。 “难道要留在这里看着他后宫佳丽三千,儿孙满堂?”路尧嘉转头质问道。 “是他自己怯懦,怪谁?”林浪一口气喝光后将杯子递到他面前:“走之前洗干净。” “那如果他要带他走,他会同意吗?” “说不准呢!” “所以你没结婚之前,也是可以考虑我的,对吧。”路尧嘉眼中希翼的光芒燃起,林浪翻了个白眼,“看电视就看电视,别扯这些。” “那我将来爱上别人你可别后悔!”路尧嘉深吸口气,看着电视里的林浪在祠堂面前举行册封大典,末了他被扶上龙椅,等群臣跪拜时他望着远方出神,突然流下两行清泪。 “你自己的事我后悔什么,有病?”林浪感觉他简直有些神经质。 “你果然不在乎我。” “我在乎你我才有病。” “所以林让是谁?你睡觉时喊了他的名字。”路尧嘉正色道。 “你管得着吗?”林浪阖上眼帘半晌,路尧嘉打开身后的相册簿:“他和你长得一样呢。” “谁让你碰的?”林浪脸色阴沉,抬手就将身后的抱枕砸过去,路尧嘉揣着笑意:“你当初也没让我碰你。” “方音说得对,你就是个无赖,这辈子也别想让我瞧得起你。”林浪深吸一口气,起身就往卧室走。 路尧嘉侧卧着身子面色平静地翻阅,直到其中一张相片掉落,纯白色的背面不知道是谁留下了干净利落的五行字…… 半小时后路尧嘉把所有相片抽出来铺在桌上,每张照片背后都有一段话,过了良久,他恍然大悟。 这本相册内有三百多张照片,但林浪是谁路尧嘉一眼就能确认,他好像从小就喜欢走神,连笑都笑得那样恍惚。 最后一张相片的日期为八年前夏天,林让和林浪超脱一般在海滩上打坐,身后的浪潮翻涌而来。 八年前的林浪至多十五六岁,而自己何尝又不是?他妈帮他父亲买了意外死亡保险,联合情夫动了车子的刹车,而后的事情他不敢再想,只依稀记得一对空虚的狗男女在父亲头七未过便趴在主卧的床上苟合,窗外雷鸣电闪,穿插着无休止的喘息与□□、那款诺基亚是情夫用赔偿款买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闪着绿光,自己接了,三小时后那个满脸皱纹的黄脸婆拿着菜刀叫骂,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了他妈是个什么货色,而情夫想尽千方百计和原配离了婚后,同样死在了路上。 与此同时,所有肮脏的词语都安在了六幢四零一的女人头上,儿子无辜受累,对母亲失望透顶,让所有看客们唏嘘不已,可此时四零一的女主人抽着烟笑着对自己的儿子说:“我知道你恨我,但当年是你父亲把我□□的,我那时候都已经和人订了婚,你外公怕事情宣扬出去扫了门面,连个婚宴都没办就将我塞进了路家,我不甘心呐,你父亲是个什么货色你根本就没看清楚过!” 穿着校服端坐在书桌面前的路尧嘉错愕地转过头,只看见了……自己的母亲跨过阳台纵身一跃。 四楼不算高,其间有雨棚有树枝,虽然求死心切但天公并不作美,路尧嘉把所剩无己的赔偿款抛给医院,迷茫占据他的脑海,马露就在这时缠上了他。 两人本身家境相差甚远,但在短短两个月内逐渐持平。 马露像只卑微的蝼蚁每天用自己的零花钱买饭送到他班上,路尧嘉起先并不搭理她,然而马露不依不挠,连男厕所都要跟进去。 班上的闲言碎语逐渐流散,路尧嘉成绩年年第一,自然是个风云人物,颁奖典礼上家里的事不知道被谁传扬了出去,沸腾升华,各个版本,马露在走廊听见几个女生议论不停,上去就扇了人家几耳光。 路尧嘉放学路上看见好几个男生围着马露,他本身不想多事,但马露打他一出现就注意上了他,直接跑过来躲在了他后面。 那几个职高的男生指着路尧嘉的鼻子威胁道:“我们不打女生,管好你马子,不然下次打得你妈都不认识。” “你,做了什么?”回去的路上路尧嘉问。 “我不想听见那些人说你。”马露挠了挠头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奶糖递给他:“我妈让我给你的。” “关你什么事?我自己都不介意。”路尧嘉轻蔑地看了一眼她伸在自己面前的手掌,径直向前。 难熬的两年过去,路尧嘉被保送首都第一学府,奖学金少之又少,他闲暇时间会做兼职,发传单的薪水完全堵不上医院里的缺口,大都市的五光十色让人迷失了方向,当酒保三个月后,会所老板陈哥将他喊进办公室。 帷幕就这样被拉开…… 回想起刚开始进公司的那段时期,路尧嘉抿嘴笑了笑,林浪那时候也是新人,但资源丰富到让他眼红,方总提携着他,路尧嘉的家境让她很放心,大手一挥,路尧嘉他妈进了间私人疗养院,由两名看护人员监管。 “你怎么还没走?”林浪开门上厨房倒水喝,见他端坐在沙发上出神,十分郁闷。 “我累啊,过两天乔治要亲自过来呢。”路尧嘉疲倦地躺下来,林浪喝了口冰水心情好了很多:“来就来,关你屁事?” “人家又不是专门来找他秘书的。” “那他来旅游?” “好像是来邀请我们加入他的俱乐部,叫什么‘rainbow tunnel’,据说让我们做这块版图的代表人物。” “我拒绝!” “乔治的死缠烂打有点头疼,我不忍心你。” “我说他怎么这么喜欢张扬?谁规定喜欢男人就该让全世界知道?谁又规定你喜欢谁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你们都是一群疯子!”林浪打开跑步机开始慢跑,路尧嘉静默片刻,“难道要全部带到泥土里生根发芽?” “不打扰到人最好。” “你说的是死物。” “歪理!我们俩三观完全不同,没有必要继续沟通。” “那很遗憾,这世上没人和你想得一样。” “滚,你简直是我遇见过最极端的偏执狂。”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觉得世界应该按你的想象去实施,当遇见与事实不符时你依旧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井底之蛙,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你无权去否决别人的一些决策,你除了大喊大叫以外,你什么也不能做。而且我实在没闹明白你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是自卑的产物吗?” “那你还不是喜欢成这样?”林浪按下暂停,转头望着他一脸嘲讽。 “飞蛾扑火,明知道去死,却义无反顾、击卵击石,不去碰撞,谁也不知道谁会死、至于贪污,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