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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个窟窿出来。 厉大人胡乱塞了几口,匆匆填饱肚子, 让思庐侍候着洗漱完,又跑到屋子里忙起来。 思庐悄悄张嘴, 无声地“说”道:怕是和那位吵架了,五天没召人来了!一回衙就这副样子,又不敢劝。 石屏惊讶地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 自打那位来到厉家,公子爷散尽姬妾,独宠他一个,当真是把人放在手里怕摔了,放在嘴里怕化了,那个黏糊rou麻劲,连烟青都黯然退避三舍,要不是仲爷是男人,怕小主子都蹦出来了,如今居然还会吵嘴? 眼见公子爷这听不进话的模样,石屏也只得摇摇头先退下,改日再禀一应事务。 厉弦哪里还顾得上自家贴身管事的窃窃私语,一脑门子里都是层层叠叠的电路图,这电离要走的“路”虽是要铭刻在同频发生器的内部,但首先肯定要通过他脑内的“锚点”来周转。 这几日弄两个小小的“发生器”,为了细调外形,又是锉又是刨的,还得让锚点在脑内开辟频道,与这两个“发生器”调整对好频道,倒把自己弄得一脑袋浆糊,晕晕又乎乎的,哪里还有心思召唤仲校官来“汇报工作”。 好在钟大仙说了,这些状况都只是暂时的副作用,完工后过个几日就能消停了。 用了五天光景,厉弦终于把那两个由铁甲打造出来的初胚,成功地内刻上了完整的“电路”,并且调制完毕,只要记录下使用人的精神力标记,就算大功告成了。 两个发生器,一个自然是给自家夯货的,另一个则要给还蹲在安成县监督朱壮威的柴东城送去,这东西要示范说明,还要印记精神力,也只能亲自跑一趟,再装一番神通了。 摸摸手中精致可爱的两个发生器,厉大人便有些雀跃难忍,心头痒痒的,恨不能立时找仲二来试试…… 脚刚迈出房门,就听思庐在外禀道:“公子爷,仲校官来了。知道您在忙,怕扰了您‘闭关’,正在厅堂等候。” “倒是巧了……” 厉弦哈哈一笑,急忙奔了出去,刚迈了两步,身形突地一顿,转过身来,摸了摸有几日没好好打理的发髻,扬眉问道:“……如何?” 思庐使劲摒着笑,学着公子爷往日夸赞他人的手势,竖起两根大拇指,诚心诚意道:“形貌昳丽,姿容秀雅,让人见之忘俗!” 厉大人很是欣赏思庐的意趣与眼光,满意地点点头,不紧不慢地晃了出去。 “阿弦!你忙完了?” 听得脚步声,仲校官哪里还有往日在人前的威武严肃之状,早就欣喜地蹿了出来。 “嗯!咦,你今日倒有空闲,新兵训得如何了?” 厉大人笑吟吟地随口问道,见仲衡身后的几上放了只食盒,便看了两眼。 “已训得有些模样了,五百长矛兵已披甲试训了几次,玄半甲防护甚强,有几处关节执矛动作时略有妨碍,我已让铁技师修整;护卫与一些力大会武技的,组了六十余跳荡兵,另有百十名弩-弓兵,这些都需披轻便的皮甲,烟青管事正调女营中善女红者串织铁甲片,缝纫皮甲,只是好皮子难得,硝制太慢……” 厉大人听着,随意点点头,这些事他都略有所知,尤其那皮子,来到狄丘虽是猎了不少,但会硝皮的能匠几乎没有,山里人自己弄的很是耗时,折损又大,一年半载未必能硝出几张能用的上好皮子来,根本不敷制皮甲所用,确实需要弄个方子来好好硝制…… 只是这夯货来这一趟便是为了这些繁琐不尽的公事?边说边挡着那只食盒又是何意? 厉大人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伸手拨开有些讪讪的碍事“柱子”,拿过那食盒就要打开。 “……就是一份汤饼。 今日是我的生辰,母亲本欲在家里办个小宴,我说狄丘如今处处忙碌,物事又缺,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原听你说过你‘师门’有过生辰吃汤饼的习俗,我就去贺七那里自己动手做了一份,本想……如今怕是坨了,不吃也罢。” 厉弦将手放在那简陋的黑漆食盒盖子上,听仲二说完,白了他一眼,将盒子打开,果然那汤饼的汤都被面吸干了,精麦粉手制的宽面条子涨起一堆,粘乎乎地搭在一处,几片豚rou蔫搭搭地挂在上头,模样实是不好看。 厉弦伸手拿过盒子边上放着的木箸,嫌弃地挑起一坨面块送进嘴里,撇了撇嘴:“啧,味道有点淡,卤rou是贺七的手笔吧?” 推开仲衡阻挡的手,厉弦皱着眉头又夹起一坨糊面,一筷子塞进了仲衡大张的嘴里。 “一饭一饮当思来之不易,我种点地容易么?!你这手艺虽差了点,但是用心足够,一人一半,陪我好好吃了,帮你贺寿。” 仲衡乖乖地听大人的话坐下,让他你一筷我一筷地分食了这份味道不太过得去的汤饼,眼中嘴边的笑意挥之不去,直吃得满腹暖意。 大燕少年人不作大寿,多半是亲朋好友小宴庆贺,如今在狄丘,仲衡除了他的家人,心心念念放在心窝子里的,也就这么一位“横行跋扈”惹人爱的大人了。 厉大人给两人塞下这份汤饼,心头也有些发虚,他竟是不知自家夯货的生辰,说是贺寿,这贺礼…… 悄悄在身上摸了一通,正摸到袖笼里塞着的两枚同频发生器,啧!天助我也,差点让仲二这坨面糊了脑子。 厉大人敷衍地念几句贺词,喜滋滋地掏出了这几日的辛劳成果:“给!” 一枚黄澄澄的铜钱展露在他白生生的手心里,外圆内方,铜钱上阳刻的不是年号,却是四个有些歪扭的隶书:“平安喜乐”,显是出自厉某人的手笔。 铜钱的圆孔中被缚了几道红线,手艺有些糙,缠得七扭八歪,与那字体倒是相映成趣。 “我拿了你的‘护身钱’,如今做了一个新的送你,你可要好好珍藏。”厉弦得意地仰起下巴,拎着那红线将铜钱塞进了仲衡温暖而粗糙的手掌之中。 他皓如白玉的手腕上也挂着一枚样式极像,却破旧许多的铜钱,正是当日仲衡求他去救自家女眷时给的信物,厉弦当日忘记还了,到得后来,共同经历了种种,他便有意无意地将这枚铜钱给扣下了。 到得如今,厉大人说了,进他嘴里的物事,如何还有还出去的道理? 大不了换着给一个。 仲衡缓缓握住这枚铜钱,凝望许久,终于拿定主意,突地咧嘴笑了,笑得俊逸爽朗,再无半分阴霾。 仲衡横了一眼在边上装木桩的思庐,看着他悄悄低头走了出去,这才拥着阿弦的腰枝,低头柔声道:“阿弦,帮我系上。” 厉弦握住仲二的手腕,边系边向他解说这枚自制的铜钱,如何蕴藏了师门的“法术”,如何远距离通讯,如何充能种种,最后才让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