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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水缸里的水都像是被冰过一般,浸湿的毛巾一挨到睡的热乎乎的脸颊上,秦子扬被刺的发出“嗷”的一声惨叫,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舒淮!!”秦子扬手忙脚乱地扯下脸上的毛巾,气急败坏地叫着舒淮的名字。 舒淮站在床前抱臂,斜睨着他,“谁昨天再三恳求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叫醒你的?” “……”一巴掌狠狠抽在脸上,秦子扬想到自己昨天喋喋不休的要求,顿时哑然,心中依旧有些不平,“你叫我不行吗?非得用这样的方法,你不知道水有多冷吗。” 舒淮淡淡道,“我叫了三遍以上,你依旧睡得跟死猪一样。事不过三,所以我必须要采取其他方法。” 秦子扬愤愤地瞪了对方一眼,本来的睡眼惺忪都被那湿冷的毛巾给消除了,他坐在被子里,慢吞吞地穿衣服。 舒淮看了眼手表,“五点四十了,容我提醒一句,走路过去差不多要十五分钟。所以你还有五分钟的洗漱时间--最后,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半点没等秦子扬一起迟到的意思。 秦子扬惨叫,“喂!舒淮你个混蛋!” 这下不磨蹭了,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随意用湿毛巾抹了把脸,胡乱刷了牙,急匆匆地跑出来,舒淮已经快走的没影了。 “等等我!嘿前面那个冰块脸!我叫你等等!” 秦子扬一脚泥一脚土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追到了舒淮身边,喘着气抱怨,“叫你等等没听到啊。” 舒淮回了个眼风,“不要害的我也迟到。” 秦子扬撇嘴,“不会啦,我看了时间,现在过去正好~一分钟都不浪费!” 舒淮埋头走路,懒得理他。 走了十来分钟,秦子扬肚子传来“咕嘟”一声,他才想起起的太早还没吃早饭,用手肘撞了下舒淮的胳膊,挤眉弄眼,“喂,你说主人家会招待我们吃什么好吃的?我想吃rou包子,鲜rou的那种。” 舒淮没开腔,难的好心不想打扰对方不切实际的美梦。还rou包子,有吃的都不错了。 于是剩下的路程,秦子扬满脑子都在幻想热气腾腾咬一口流油的rou包子,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结果到了主人家那里,两个人都被忙碌的景象给震惊了。 山里人结婚是件大事,十里八村的乡亲都要过来喝喜酒。那家里的亲戚全都来帮忙,洗菜的洗菜、杀鸡的杀鸡,忙的不可开交,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就被女主人吩咐了一大堆的活儿,“你们咋现在才来!先帮忙把碗洗了。” 一人手上被塞了一个装满碗筷的簸箕,沉甸甸的,秦子扬要抱着才拿得动。 他当场傻眼,“我们没吃早饭就……” 话没说完,忙的团团转的女主人就不见了人影。 看着村民往来穿梭,脸上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神情,秦子扬忍了又忍,少爷脾气发作,一肚子地火冲着工作人员发作,“你看看!我都要饿死了,她居然连个早饭都不给我吃!” ☆、第十五章 闹事 工作人员这边也没想到这种情况,急忙找到主人,才了解到,原来这些忙活的人习惯在自己家里吃了过来的,于是主人他们也没想着要给舒淮秦子扬他们准备。 听工作人员这样说,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疏忽,连忙找上两人亲自道歉,又拿出玉米面窝头给两人。 秦子扬拿着干硬的窝头,脸色霎时冷了下去。 工作人员看着脸色阴沉的秦子扬,无奈解释道,“你也看到了,唯一的两口锅都正在烧水烫鸡鸭,哪里有办法给你们热一下。先将就吃吧。” 所有人都忙碌着,根本顾不上两人。 秦子扬没办法,与舒淮一道,舀了勺水,就着冷水吃窝头。 大冬天的,一口水下去心都凉了半截。秦子扬啃着硬邦邦的窝头,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里吃过这种苦? 每当他以为这就是吃苦的极限时,又会有新的苦难挑战他的下线。 然而每每委屈的直想发作,把窝头扔地上狠狠踩上几脚,把冷水泼工作人员脸上,可是一转眼看到身旁默默啃窝头的舒淮,他一口气又忍了下去。 他和舒淮不太对路,但正因如此,总觉得如果对方都能坚持下去,自己半途而废的话,就是输了。 因着这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争强好胜的心情,他咬牙忍耐下去。吃完了简陋的早饭,两人去干活。 这家人就住在水边,两人端了碗筷蹲在河边洗。冬天的溪水刺骨的冷,秦子扬冻得哆哆嗦嗦,都很快泛白冻僵。 舒淮则是一声不吭,快速地洗着碗。很快他那一簸箕的碗就洗了大半。 而秦子扬则被冷水冻的抽气连连,碗更是没洗几个。 眼珠一转,秦子扬瞟到对方动作利落,一手拿碗一手拿着洗碗布,拎着洗碗布的边缘在水里沾一下,沿着碗边抹一遍,既不会弄湿手,又把碗上的灰给抹干净了。 琢磨了下要领,他也跟着舒淮那样做,发现轻松又省力。 舒淮看到他在学他,什么也没说。 秦子扬心中又给对方记一笔,明明知道简单的方法却吝惜告诉他,小气鬼! 不过他没在嘴里质问对方为何不告诉他,他知道舒淮会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回答,“凭什么?” 要问他,老实说他也说不出来。两人无亲无故,对方也没有有求于他,凭什么要主动教他做事的方法。 只是他始终觉得,做人不该这么独。 洗了两大簸箕的碗,两人刚把东西放回去,就被吩咐了其他任务。劈柴、烧火、洗菜……真是没有一刻消停。 秦子扬边做边向舒淮吐槽,“这是要把全村的人都请来的节奏啊。” 工作人员解释,“这边的风俗就是这样。结婚是件大事,得把邻里相亲的都叫过来,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酒席,才算喜庆。” 秦子扬笑道,“说不定周围的人就等着这一天呢,有rou吃!” 舒淮抬眼,“你是说你吗。” 秦子扬:“……”膝盖中了一枪。 好不容易做完大部分活路,两人坐在门槛边休息,看着屋主夫妇里里外外忙碌cao持,虽然辛苦脸上一直挂着喜庆的笑容,心情也有点被感染,撑着下巴感慨,“不知道我结婚的时候,我爸妈得高兴成什么样子。” 舒淮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明明白白的鄙视:毛都没张齐就想结婚了。 秦子扬一噎,“我说说而已!我又不想那么早就结婚,我还没玩够呢!”对于一个15岁的少年来说,结婚实在是太遥远的事情。 ……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有一天,会想要和面前这个他曾经最讨厌的人,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