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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还在这儿呢?没接到你哥么?刘掌柜的不是早就出来了么?” “不,我看到我哥了。”刘小蓉阴测测地咬牙,“我还看到我哥被一个野男人抢走了!” 船长一愣,随即呵呵笑道:“你说的那是杜勒吧?他人可好了,就是不太会讲大周话,跟你哥是好朋友!” 呸!眼瞎了吗?那叫好朋友吗? 刘小蓉大象也不骑了,飞快地冲到她哥的宅子,果然看到那个野男人正在对她哥行不轨之事——坐在床沿给人擦身什么的,看到她这个亲meimei,还立刻把她哥盖严实什么的…… 杜勒看着刘小蓉的眼神很戒备。 刘小蓉这一路倒是缓下了心头的小火苗,一手指着刘厚:“哥!”手臂一弯,指着自己道,“妹。” 简练的两个字让杜勒明白两个人的关系,慢慢点了一下头,然后低头吻住刘厚,直到把人吻醒,用一种刘小蓉没有听过的语言问道:“那是你meimei?” 刘厚晕船晕去了半条命,这会儿下了地还是整个人都在晃荡,难受得要命,过了半天才意识到meimei两个字的含义,然后对上刘小蓉的脸:“小蓉。” 刘小蓉整个人都是懵的:“啊。” 刘厚撑着精神:“他是杜勒,拜占王国的三王子,过来叫大嫂。” “啊。” “不是‘啊’,是大嫂。” “啊。大嫂。”她家嫂子……她不介意他哥娶个外族大嫂,也不介意她哥娶个男人,但是外族男大嫂还是让她非常受到冲击。 杜勒皱着眉头看着兄妹两个人的对话,皱着眉头低声说道:“你该休息了。” 刘厚果然听话的休息了。 刘小蓉带着杜勒去买菜,然后一起吃了一顿饭,顿时就被收买了。 大嫂的厨艺棒棒哒! 趁着杜勒在洗碗的空荡,刘小蓉跟她哥说悄悄话:“娶了!” “嗯!”能打、有钱、关键是会做饭!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大嫂的嫁妆多么?” “多吧?他有好几个金矿和宝石矿,还有二少爷想要的金刚石矿。”肚子里有东西,刘厚觉得自己缓过来了,眼中铜钱的符号瞬间被金元宝的符号替代,盘算道,“我想见一见二少爷。我觉得咱们能和拜占国建立邦交,我先过去设个点……对了,我得多带点书过去,再带几个厨子。” 半年后,当刘厚带着整船的物资离开南海港的时候,刘小蓉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我哥……这是去入赘么?”怎么感觉不像是娶媳妇,而是带着嫁妆远嫁呢? 不不不,这一定是她的错觉。她哥早两年就已经当上了百里坊的老大,独立负责旗下数个品牌,在内部说一不二,商场上出了名的狠角色,怎么会嫁人? 杜勒一把抱起趴在船舷上的刘厚:“回去了。” 目力惊人的刘小蓉:…… 第一百九十章 番外二羊倌 顺阳的天空还是那么高…… 躺在柔软的干草垛上,汤信厚突然有些诗兴大…… “汪!” 胳膊粗的肥爪子摁上他的胸口,不必特意用力气,单纯靠着自身的体重,就足以让汤信厚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老三?”金色的大狗毛色依旧鲜亮,但是眼神看着已经不那么精神了。他还记得,哪怕是去年的时候,老三还经常往草原跑,甚至跑出乌黎城外。而今年,它一次都没有去过。 老三在草垛上转了两圈,趴在汤信厚身边,一只胖爪摁在汤信厚肩膀上,重重喷出一口气:“哼!” 汤信厚抬手替它揉爪子,被浓密的毛发覆盖的爪子看不出异样,然而摸上去就会有很明显的突起,仔细看的话,上面的毛也不是很均匀。 去年,老三是瘸着腿回来的。这并不是老三第一次受伤,然而无疑是最重的一次。 已经有十岁的老三,现在也上了年纪了,也学会撒娇了。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三说话:“老三啊,你这样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老四会怎么看你?” 老三转了转耳朵,扭过头打了个哈欠。 汤信厚还待再说些什么,草垛下面传来一声笑,低头一看发现是周大虎,不由得笑骂:“好你个大虎,跑这儿躲懒来了!” 周大虎牵着一头骡子:“我这怎么是躲懒呢?我这是替驿站相看牲口来的。”接着方才的话题说道,“汤大哥你别光说老三。老三好歹有老婆,子子孙孙一大堆呢。” 如今的顺阳马场早就已经不是用来放牧战马的地方了。伴随着大周的疆土扩张和乌黎城的建立,大量的草原成为了更适合放养战马的场所。顺阳马场渐渐退居二线,如今培育的方向更倾向于驿站使用的牲口,还有部分和兽医站合作,培养食用的rou羊rou牛。 作为顺阳马场当之无愧的老大,汤信厚现在甚至领着一个千户的头衔,他手下又没有多少人要养,再加上一些三产,收入十分丰厚。他脸上的纹面,也不再让人恐惧。 洁身自好的汤大人,哪怕如今已经三十岁了,依旧让顺阳甚至周边的少女们趋之若鹜。 人生赢家汤大人,如今就差一个媳妇儿了。 他自己道不在意,听到老兄弟取笑他,不过是哼笑了两声:“敢情我还人不如狗了!”他拍拍老三毛绒绒的大脑袋,“还是你好,老兄弟不嫌弃……唉?你去哪儿?” 老三当然是不会回答他的,从草垛上轻轻一跃,抖了抖毛,就威风凛凛地跑远了。 周大虎已经快笑趴在地上了,脸颊酸疼:“哈哈哈,汤大哥你……哈哈,老三也嫌弃你!” “哼!”汤信厚一撇嘴,懒洋洋道,“反正你今天闲着也是闲着,去厨房给我下碗面吃。” 周大虎不从。 周大虎被汤信厚揍了一顿,不得不从。 自从他们几个被阮白招到手下,成为了驿卒的那天起,每一次比试汤信厚都是第一。在最早的时候,周大虎和张大牛还分别在武艺和箭术之类的方面,胜过他一两次。但是随着汤信厚的身体调养过来后,他们就彻底被甩了开去。在很长时间里,其实他们的功课和武艺,一直都是汤信厚在边上教导。 汤信厚的来历,他们不是不清楚。几乎毁掉整张脸的纹面,谁都知道是犯了事的贼配军。他自己也交代过,自己曾是魏王府的一个小吏,从小就在翟城的马场长大的。表面上看来,似乎确实能说得通他所学的来历,然而伴随着周大虎的见识越来越多,他发现这完全说不通! 周大虎一边揉着面团一边胡思乱想,等把面团切成面条,下到锅子里,感觉自己刚才的烦恼也被一锅子热水给烫熟了。他这简直就是庸人自扰。汤信厚是什么人,阮大人和楚大人会不知道?既然他们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他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