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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没说出口,转身和卫一白一起离开。 首扬心中冷笑,这意思是只要不弄死自己、随便他玩儿么? 已经摩拳擦掌的元鼓龇着牙,“Satan?据说是国际最厉害的杀手!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拷问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整个下午,连带一个晚上,地下室的拷问间除了元鼓偶尔暴跳如雷的叫骂,没传出其他任何声音。 只是,谁都没心情去关心拷问室里的大明星是不是已经像之前的刺杀者一样被折磨得面目全非,更没心情去八卦些什么,整个总部人心惶惶得厉害。 又是被“挟持”又是被毫不怜香惜玉摔了好几次的罗肖钰的确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反复仔细检查多遍,终于在身上检查出几处被罗抿良甩开时摔出来的青紫印儿,最终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请了半天假没去上班。来不及好好休息就试图去安慰罗抿良,结果却被拒之门外,整整吃了一个小时的闭门羹后,罗肖钰才揉着还有些疼疼的胳膊肘,落寞地低着头回了自己房间。 三楼静得吓人的房间里,会长大人一整个下午像失了魂儿似的,午饭都没吃,将自己锁在房间修补照片。 相框被首扬打碎,可让人意外的是,照片上的人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损伤,弹孔几乎全打在相框上。 不过被首扬践踏的那张照片却彻底不能要了。抹去淡淡的鞋印污浊之后依然是皱巴巴的一团,即便罗抿良耐着性子一遍遍抚平,依然抚不去上面斑驳的痕迹。 罗抿良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怜爱地抚着照片上已经有些模糊了的小小人儿,许久,才把照片小心地加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一本厚厚的相册中。 时间一点一点过,就连晚饭也一同错过,直到接近凌晨时分,三楼的大套房才打开门,里面的人径直去了地下室的拷问室。 罗抿良推门走进的时候,元鼓正满脸恨恨地骂骂咧咧,“(电流)这就不能再加大了?!……MD!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能扛?!……还不能见血!都没一点儿挑战欲!” 整个拷问室气温低得惊人,连罗抿良这有所准备的人都在门口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进。房间内的元鼓以及一同拷问这个身份特殊“入侵者”的汉子们更是个个裹着厚厚的大衣。 这是为了折磨犯人专用的空调,这会儿的气温已经调到零度以下。 电椅上的男人嘴唇发青,脸色白得吓人,身上依然是昨天那套单衣。在这水都冻结的地方,他的额头却依然渗着点点汗水。 除了手腕脚腕冷硬无比的合金锁链割破的狰狞伤口,首扬身上没有其他任何受了刑的地方,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电椅上的男人已经被折磨得去了半条命! “会长。” 房间内的精锐手下忍不住吸了吸鼻子,S市沿海,即便冬天也不会太冷。这零下十多度的温度,他们自己人都快受不了了。 电椅上的首扬连睫毛都结了薄薄的冰,看样子早已冻僵了。 “你们都出去。” “他们出去,我留下。”元鼓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坐着没动。 罗抿良也不管他,目光直直看着电椅上除了轻颤的睫毛再无半分动静的男人。许久,才不带温度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已经不在了?” 他不相信首扬仅凭一叠小时候的照片就能认出御御,而且,据他查到的消息,御御这十多年从没回过国,只能说,首扬分明在这之前就认识御御! 僵硬的唇角隐隐颤了颤,电椅上的男人果真还有知觉。慢慢扬起一抹讽刺的笑,首扬再次张开眼,面部的肌rou僵硬得几乎不受控制,阵阵哆嗦着。 这段漫长的时间,他始终重复着电击——晕过去——再被电醒的过程,迟钝地感受着周围的温度高得如同曾经与游黎他们结伴走过的沙漠,再快速转到当年俄罗斯的冰天雪地。 身上的汗水将衣服打湿,滴落在电椅上汇成一片,再结成硬邦邦的冰。 首扬强撑着意识不让自己昏迷,甚至自嘲地想,原来这滋味儿就是传说中的刀山火海?真TMD不爽! 这期间,他只睁开过一次眼睛。就是元鼓见他一直强忍着不出声,很怀疑电流是不是断了,试探着碰了碰首扬,结果被电的头发全都竖起来的时候!他当时的嘲笑惹得元鼓暴跳如雷,当即就找来满是倒钩的钢鞭,可鞭子举了半晌,却也没下得去手——首扬身份特殊,如果罗抿良最后还是决定放了他的话,他身上的伤会让罗抿良和A市那些旧识的关系更加恶化。 罗抿良知道以元鼓的手段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但看着首扬,心底似乎依然有一抹心虚在作祟。他从没想过要把会里的手段用到他认识的人身上,尤其是一个月之前,他还参加了这孩子的婚礼,这个身上始终带着让他莫名想亲近气息的孩子、一直礼貌地称他为“罗叔叔”,他——私心里是那样喜欢! 不过——罗抿良的目光微微冷了冷,“扬扬,以你的年龄,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绝不容易,你背后的势力究竟是谁?你和小顾结婚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有,”顿了顿,罗抿良盯紧了首扬的脸,“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你为什么会认识御御?” 首扬冷眼看着眼前这张很容易让人信服的脸,去年,他就是顶着这幅模样做出一副痴情种的恶心相,满嘴虚伪地为他的母亲、为他而痛苦! “你想知道、罗御?” 声音明显的颤抖,因严重缺水而皮屑绽开的唇渗出细细的血丝,在首扬青白的薄唇上更加刺眼。 罗抿良身体颤了一下,“你真的认识御御?他在哪儿?是不是还活着?” 看着明显激动的罗抿良,首扬语气阴柔得让人不寒而栗,一字一句说清楚,“我、偏不告诉你!就算、他死了,你也休想知道、他葬在哪儿!” “首扬!”被耍弄到的罗抿良眼神立刻变得格外可怕。 “罗抿良,我要报复你!”首扬唇边挂着嘲弄的笑,满眼恨意,“我要看着你、求而不得!我要看着你众叛亲离!到那时,你这张、虚伪得让我作呕的脸……一定很好看!” “你!”罗抿良突然伸手卡住首扬冰凉僵硬的脖颈,“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究竟在为谁抱不平?” 他不是傻子,激愤过后再想起,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