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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答应过我了。”江城倾身过来,将他圈进怀里,“你答应要留在我身边了,阿景。你不能再骗我了。” 杜景噎了一下:“……那是你威胁我的。” 一丝蠢蠢欲动的光芒再一次浮掠过去,江城按捺住心底的那丝迫切,垂下头去轻轻地咬杜景裸/露在睡袍外的锁骨:“可那是因为我爱你,……我离不开你,阿景。” “……” 感觉着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像是某种大型犬在自己颈窝呼着热气,杜景几乎有一种一条尾巴在自己面前摇啊摇的既视感。 他当然清楚地记得自己躺在男人身下狠狠地扇了那人一巴掌然后说出那句话的场景——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做过的这件蠢事了。 杜景的颈子慢慢泛起了粉色,江城看得唇角微勾,吐出来的语气却仍旧是委屈的——:“我想再听一遍,阿景,你把那天晚上说的话再讲一遍给我听好吗?” 杜景不自在地撇开视线:“不要。” “阿景……” “……不要。” “致/幻/剂的后遗症让我的头好疼,阿景……” “……” 这一次屋子里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响起了一个声音,很轻,带些赧然,却坚定—— “……我爱你,江秉城。” “……” 更长的沉默之后,男人的双臂用力得像是要把怀里的人嵌进身体:“我会用我余下的一生爱你,阿景。”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一到完结感言,蠢作者就会卡住……)这一篇文确实是谋划已久,确立了大纲的文虽然不会再跑偏了,总觉得写起来少了点让自己惊喜的感觉,不过打下end之后,还是觉得感慨颇多,最主要的就是再次成功抚养一对儿子长大成人的喜忧参半[笑cry]。 这篇文到后期因为作者个人原因,拖沓了许久,对不住诸位看官了。这篇之后,也不知道蠢作者还会不会继续在晋江写文,想想这几段话可能是最后一次在晋江发言,细思还真是五味交杂。只是年内大概是没机会再和诸位看官“见面”了。 依着蠢作者多少年“不开脑洞毋宁死”的毛病来说,年后重提笔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毕竟如今笔记本里就躺着一堆嗷嗷待哺的(什么词……)坑呢。只是为了自我约束和对大家的负责,现阶段连隔日更都保证不了的蠢作者还是不要挖出坑来祸害大家了。 嗯,就这样,么么大家,江湖再见。 番外:出柜 再一次看到杜景的时候,江父一点都没觉得惊讶。江城大大方方地拉着那个年轻人的手走进江家这一幕,多年前他就早有预料。他自己的儿子,他比谁都清楚,几年前听到这个叫杜景的小孩儿就站在大院外边的消息,他第一次看见江城露出惊慌的模样,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儿子在那个小孩儿身上栽得彻底。 而之后,江城近乎拙劣地想要在自己面前掩饰他们的亲密更是验证了他的猜想。 等到这几年看着江城就这么不回头地沉寂下去,江父也就开始暗自倒数着这一天的到来。 直到今天,江家的门大敞,江城亲手把人牵了进来。 十分钟前老爷子就得了信儿,这会儿仍旧是气得吹胡子瞪眼,手里攥着龙头拐敲得地面砰砰响—— 连过年都不肯回来了,这不肖孙子打着“回来看望”的名号,这么正大光明光天化日地从大院邻属面前拉着个清秀漂亮的男生回家——这哪里是看望?分明就是打他的脸! 有被打脸的感觉的自然不止江老太爷一个人,江家这几位长辈脸色没一个好看,不过唯独江城的二伯母颇有点皮笑rou不笑地先开了话匣:“阿城啊,江家不比洛城,不是什么外人都能进来的。我是为你好,别惹你爷爷生气了啊。” 气氛诡异地死寂了一秒,一秒之后江城视线扫过去,带着凌厉的锋芒寒意:“江家的事儿,又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嘴了?” 之前还笑着的女人叫这话一噎,有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从前江城再怎么不客气,顶多也就是话里有话,今天这不只是挑明了说——简直就是当着所有人面扇了她一巴掌! 原本的作态被江城一句话激得尽无,女人眼睛狠狠地一瞪:“江城!你说谁是外人呐!?你就为了这么个东西顶撞我!你当不当我是你伯母了还?!” “若你算是江家人,”江城毫不顾惜众人变化的脸色,笑意叫人发冷,“那即便我不愿意,杜景也和我一样是江家的人!” 这话里深深浅浅几层意思,听得在座众人脸色一时好看得紧。 “我不可能承认一个男人是江家的儿媳!”出乎意料,再开口的已经换成了唯一坐着的江老太爷,江老太爷似乎现在也平静下来了,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江城,“我不阻挠已经是底线,你不要妄想江家承认他的存在。” 江城毫不畏惧地回视,片刻后他低笑了一声:“爷爷,你以为我有多稀罕‘江家的承认’?” 老太爷瞳孔一缩,声音已经不自知地提了起来:“那你今天带他来干吗?示威吗!?” “不,”江城摇了摇头,笑意里带着自嘲和谑弄,他转眸望向了杜景,然后才转了回来,“我就是吓破了胆——江家让我丢了他一次,我不敢再想到有第二次。我带他回来就是想说一句……” 江城的视线慢慢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还是落在了正中江老太爷的身上,他的笑意收敛于无,危险的血丝爬上他的眼瞳:“谁敢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我和谁拼命。” 被江城疯狂的目光慑了一下,回神之后江老太爷勃然大怒,“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江城——你可别后悔!!” 江城的眸色沉了下去,声音里带着平静而狰狞的诡异低沉:“……我他妈已经后悔了五年——这五年我无时无刻不承受着交织的噩梦和痛不欲生,我无数次梦见他冲着我笑但一醒来就是叫人绝望的死寂,我尝够了后悔的滋味,这辈子再没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能让我改变主意——对,爷爷,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我死都不怕,……所以你们最好别碰他别逼我。” 这番话撂下来之后,偌大一个江家,在场二十多个人鸦雀无声。 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杜景也有点发蒙——他都快习惯了江城rou麻兮兮地贴在他耳边吹着气给他讲情话,轻飘飘的那种,他都快忘了这个人心里本真的、于是也就更擅长的——这种血淋淋的赌咒发誓一样的情话,大概也就这人能说得让他不觉得恐怖,只觉得整个人泡进了厚软的云层里,心也跟着飘忽了吧? 杜景不由地回握将自己的手包在掌心的人:“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