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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队伍里出使过两次拆|弹任务。旁辉曾经和他一个寝室,上下铺。休息的时候旁辉会和他聊聊自己家里的事。李建昭告诉旁辉自己没有父母,在孤儿院里活到6岁,然后被院长送去接受六年义务教育。后来就因为身体条件好参了军。他有一个亲meimei,一胎生的,也不知道这样一对龙凤胎是怎么被父母扔下的。李建昭说起自己的meimei的时候,整个脸都神采飞扬。他meimei在有名的学府读大学,他说自己脑瓜不好,不适合读书。有一户人家赞助他们学费,他就劝院长都用在他meimei身上,保他meimei一路读上了高等学府。但旁辉却从来没觉得他脑瓜不好。任务行动时,他的脑子总是转得最快,有时候旁辉都比不上他的反应速度。“他和他meimei很亲,他meimei结婚的时候我还接到过他的请帖,行踪比他要好拿得多。”旁辉说。王国立马让人去搜查李桂的资料。一个高等学府的学生还是比较容易找的,更何况旁辉还知道其确切的毕业届数和样貌。警方和旁辉一起花了两天时间摸到了李桂家里,然而赶到她家时,却发现人去楼空。王国敲开了隔壁的门,问:“隔壁312的住户还在吗?”从门里探出个四十岁妇女的头来,她有些胆怯又有些好奇地打量了旁辉和王国一番,说:“半个月前就没见有人回来住了。”王国和旁辉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些沉。“您知道人去哪儿了吗?”“不知道哟,那户人家是对夫妻,我最后一次见他们看那男的脸色挺差的,回家里后还桄榔桄榔吵架,墙壁都快被他们砸穿了。后来就没声儿了。”王国沉着脸和旁辉走出楼。没有搜查令他们也没法直接开门,但是王国从隔壁楼就远远地看过来能透过那户人家的打开的门窗看到里面一片狼狈凌乱。显然是不再有人居住的模样。旁辉只觉得这案子一波三折,万分坎坷,而王国却沉着气也没多说什么。他们要来了监控,然而小区的监控设施不完善,对人离开的具体时间又不确定,很难在短时间里查出点儿什么来。王国于是让旁辉先行回家了。旁辉现在半分钟都不想离开沈晾,这一次把他叫出来王国也费了一番功夫。如果把沈晾叫上,就有点太兴师动众了,而且沈晾和旁辉之前才暴露,王国实在也不放心让沈晾出现在市中心附近。旁辉开车回去的路上就感到有人在跟着他。起先他以为是错觉,然而经过那一晚的追逃被再度唤醒的警觉让旁辉立刻确定了背后追踪的车辆。他将车连续绕了好几个街区之后隐蔽地停入了一个地下停车场,然后顺着消防通道上了路面,隐晦地看着那辆刚刚进入地下室的车。接着他迅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地点。当旁辉确定背后已经没有追踪他的人了之后,他才让司机向沈晾家的方向开去。司机已经被旁辉数次更改目的地绕晕了,此刻听到他又报了一个地点,忍不住问:“兄弟你这是到底想去哪儿啊?”“就这个目的地,没别的了。”旁辉有些抱歉地冲他微笑了一下。也许是因为他的笑容温和爽朗,想着反正花的也是对方的钱,司机没多吭声就载着旁辉向下一个目的地驶去。而这一次果真也是真正的目的地。旁辉在距离沈晾的小区还有三四百米的距离就让司机停下了,付了一笔不菲的车钱后步行走进了小区。一边走一边给王国打电话,让他注意一下那个地下车库,带几个人去查一辆银灰色的吉普。王国听了旁辉的叙述,立刻带了两个人,但旁辉和王国都知道,他们肯定抓不到对方,至多只能从监控里辨别出那辆车的车牌。幸运的话可以得到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人的面部记录。当旁辉打开门走进屋子时,却发现沈晾的鞋子被动过了。他的心里不由一紧,喊了一声:“阿晾!”屋子里没有人回答,但是却持续地响着一阵阵“嗡嗡”的声音。旁辉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接着脚步猛地在厨房门口刹了车——发出声音的是油烟机。沈晾正在炒菜。旁辉的心刚刚放回胸口里,现在又快要跳出来了。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个背影。沈晾在炒菜!旁辉几乎忍不住要去揉眼睛。似乎是听到了旁辉的声音,沈晾扭过了头来。他的脖子上挂着旁辉常用的围裙,没有在后面系带,想来是勉强图方便挂上的。他的额头上因为炒菜产生了一点儿细汗。看到旁辉时,沈晾的神色一僵,本就有些尴尬的脸色更加冷硬了。旁辉张了张嘴,半晌才挑出一个逃脱的借口说:“……我去换鞋。”他冲进来时都没来得及脱鞋,一双皮鞋在地板上踩出了一连串凌乱的大跨步脚印。沈晾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的身影慌张地离开,紧紧攥着锅铲的手松了松。旁辉在玄关磨蹭了好久,还用抹布抹干净了地板,才看到沈晾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两个大碗,旁辉想要上前,却又抓耳挠腮地停住了。见沈晾又走向厨房,他才跟了进去,看见沈晾开始盛饭。旁辉简直说不出话来,他瞪着沈晾仿佛是在看一个怪物,而沈晾的脸色一直紧绷着,仿佛旁辉一开口,他就能把手里的两个碗扣在他的头上。旁辉就这样胆战心惊地看着沈晾坐到了椅子边上,然后看着他。旁辉这时候才意识到他是让旁辉拿筷子。旁辉连忙拿了筷子,刚刚出了厨房却想起什么,回过身将沈晾忘记关的油烟机关了。沈晾的表情非常细微地出现了一丝尴尬。旁辉落座后才注意到沈晾做了什么菜。沈晾只做了两个,一个番茄炒蛋,一个萝卜排骨汤。后者的食材家里没有,沈晾想必是去买了菜。平时旁辉做饭,一般做三个菜,看到沈晾的两个菜却仿佛看到了一桌的山珍海味。他拿着筷子,像是看一道大餐一般看着自己碗里有点儿糊的白饭,终于有能力张开了口:“……我还不知道你会做饭。”沈晾抓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旁辉觉得自己说错了,也闭了嘴。沈晾用筷子尖捏了两粒米,放在嘴里含着,忽然说:“小时候学的。给meimei做饭。”沈晾小时候父母非常忙,meimei由他管照,这一经历旁辉是知道的,但是沈晾从来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照顾的人,他从来没有意识到沈晾有独立和自理的能力。旁辉的情绪有些低落。沈晾做得菜算不上特别好,但是达到了一个单身男人生活的基本标准。他生疏了十几年的手,要是多练练,恐怕也能够胜任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