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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晨晨抱起来才跟上去。“连笙,连笙!咳咳……咳咳咳——”走得急,夏温言的呼吸便开始变得急促,紧着剧烈咳嗽起来。跑在前边的月连笙猛然停住脚步,继而转过身来跑回到夏温言身旁,边扶住他边紧张地问:“温言你还好吗?是不是很吃力很难过?我,我先送你回家去好不好?”“那你呢?”夏温言没有回答月连笙的问题,而是反问她道。“我……”月连笙咬咬唇,“我要去——”“我陪你一块儿去。”不待月连笙把话说完,夏温言打断了她。他知道她想要去哪儿。可不论她去哪儿,他都会陪着她。如此时候,若连他都不在她身边,她会如何?“可是——”“我陪你一块儿去。”夏温言再一次打断了月连笙的话,甚至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已经说过的话,“我没事的,我撑得住。”他也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她顾虑的是他的身子,她怕累着他害了他。可这般的他,何尝又不是在拖累她?看着夏温言坚定的眼神,月连绵抿抿唇,紧着抓住夏温言冰凉的双手,放到自己嘴上用力哈了几口气,以给他温暖,道:“温言,我会照顾好你的,我会的。”他陪着她,那她便照顾好他。“嗯。”夏温言神色温柔地点点头。月连笙紧握着他的手,与他一起往山下方向走。她心中着急,却也一点儿都没有忘记顾及身旁的夏温言,她一点儿不敢走快,生怕夏温言跟不上吃不消。她这般匆匆要去做的事,是去找晨晨的爹。她知道连绵初二那儿早晨是和晨晨还有晨晨爹一块儿去河边抓的鱼,连绵和娘出事之后不曾见过晨晨爹露过面,她只道是晨晨爹心中自责无颜来看连绵最后一眼。可为什么他连晨晨都不让来见连绵最后一面反是晨晨自己偷偷跑来的?可直到方才她才知,连绵出事的时候,不是和晨晨爹还有晨晨在一块儿,而是自己跑到了另一处!这就是说……就是说,连绵溺水而亡的时候,根本就没人看见!月连笙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很可怕的想法。晨晨家就在窄街隔壁街巷,那是一条比窄街还要窄,住的人家比窄街还要多的街巷。晨晨家就在这条街巷的尽头。小小的院子,灰扑扑的两间屋房,晨晨领着月连笙到家里来的时候,她爹正在编鱼篓,见着月连笙,他顿时露出惊惶之色,慌得手上的竹篾划开了手指,顿时鲜血直流。若不是心中有事,又怎会如此惊惶?“阿爹你的手出血了!”晨晨见状,赶紧跑上前抓住了她爹的手。晨晨家并非靠打鱼为生,打鱼不过是他们家贴济生活的一种方式,没有活儿干的时候,她爹都会领着她去河边抓鱼。“陈叔,你可还识得我?我是连绵的阿姐,我有些事儿想问问你。”月连笙尽量让自己冷静。然她的话音才落,晨晨爹便慌乱地摆摆手,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知道!”“陈叔你冷静点。”月连笙慢慢走上前,“我不是怀疑你什么,我只是想要知道连绵出事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求求你,告诉我吧,求求你!”说到最后,月连笙的语气已然变为恳求,连绵虽已入土,可她作为他的阿姐,她不能让他走得这么不明不白,她不能让他与娘连入土都不能为安,绝不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晨晨爹的脸色变得痛苦,“当时连绵那孩子说要到一旁些处去看看有没有大鱼,我当时忙着叉鱼没理会他,而且那条河边平日里我也常带他和晨晨去,河边的水很浅,一点儿都不危险,去年夏天我还带着他在河里凫水呢,可我叉好鱼领着晨晨去找连绵那孩子的时候……”“却发现他躺在河水里,大睁着眼,已经没了鼻息……”晨晨爹说着,抬起手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整个人都因自责而在颤抖,“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要是我没有带他去河边抓鱼,要是我当时没有顾着叉鱼而不拦着他,要是我过去得早一些的话……连绵那个好孩子就不会,就不会……”“这全都是我的错啊!所以我没脸去见他和你娘最后一面啊!我不敢去啊!”“这几日夜里,我都会梦到你娘抱着他一头撞在河边大石头上的一幕,我——”晨晨爹愈说愈躬下腰身,竟是朝月连笙直直跪了下来,将本是捂住脸的双手死死抱着头,哭出了声来,“我根本没脸去见你啊连笙!”月连笙没有激动,亦没有崩溃,相反,她竟是很冷静。她静默着,根本让人猜不出她心中在想着什么。过了良久,才见得她伸出双手将晨晨爹扶了起来,冷静道:“晨晨爹,这不是你的错,你别太自责了。”晨晨死死抓着她爹的手,稚嫩的脸上满是不安,因为她从来没见过她爹这般模样,她有些慌。晨晨爹什么都说不出来。“陈叔,你可以带我去连绵出事的河边看看吗?”月连笙忽然问道。晨晨爹震惊地抬头。那样只会让人伤心的地方,从来不会有人想要去看一看的。连笙这姑娘……是疯了吗!?月连笙眼里只有坚决。她必须去那河边看一看。第33章相拥123 青州城外只有一条河。未逢夏日,河水尚浅。前两日的雨水已将邹氏留在大石上的血水冲刷干净,河水澄澈,潺潺而淌,安安静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月连笙站在月连笙出事的河边,而后慢慢蹲下身,伸出隐隐颤抖的手浸入河水里。河水冰冷,冷得透骨。月连笙想到这么冷的天,她的连绵却为了能抓到一条鱼回去烧给她吃而将裤腿挽得高高,将小小的脚泡在这冰冷透骨的河水里,她的鼻尖就由不住酸涩。她赶紧眨眨眼,以免自己又落下泪来。她仍旧很伤心,可现在却不是她能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