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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下流思想,端正了略有松动的面色。“太不可思议了。”我故意说,“你是怎么长到这么高的?”“……”亚瑟话音微滞,模棱两可地答复道,“我也没有特别做什么,一不留神就长高了。”假话。我观察着他颇不自在的举止细节,不动声色下了判断。“我也挺想长高的。如果有什么‘一不留神’的技巧,请务必让我知道。”我并不直接明说,而是上身朝前稍倾,戏谑地调侃着。亚瑟用力地按住自己的额角,表情变幻莫测:“……嗯。”“刚才莉莲说的,都是真的?”兜兜转转了几个不痛不痒的话题,终于把我最关心的问出了口。我心里一阵紧张,表面上仍在强撑着维持一副轻松平常的姿态,仿若不经意间随便谈及,“你上中学的时候喜欢过我?”亚瑟呆怔了一瞬,总算看向我的脸。过了半天,艰涩地动了动嘴唇:“不。我没有喜欢过你,也没有向你表白过,所以……”“……别再忘了我。”最后一句被他念得太低太急促,我没能完全听清。至少前面的那段都是谎话。只不过,我现在倒是有点儿理解他为什么不肯直言他认识我了。我缺乏表白被拒绝的经验,不过也不难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窘迫难堪的感觉——我搬起椅子凑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言辞恳切地说:“如果在中学我对你说了什么……不太好的话,我向你道歉。”亚瑟反手牵着我,极其轻缓地摇了摇头。他的意思是“不接受”还是“没关系”?我情愿相信是后者。不深不浅地依偎着他的肩头,我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他袖间那只让我垂涎已久的手腕,他身体放松着任我摆弄,片刻后毫无征兆地遽然问:“有人在这儿吻过你吗?”我轻轻点触他腕骨的手指停住了,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想:“没有。”他当机立断低头偷偷啄了一下我的双唇,一触即离后眼角便沾了些细密的笑痕,仿佛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手臂无声地将我搂得更紧,强调般重复问道:“我是第一个?”我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对。你是第一个。”莉莲端着三杯温热的摩卡回到了桌边,并告诉我们她的男友很快就会来这里跟她碰面。“你认识他,佩妮,”莉莲拽着我的衣角悄声说,浓烈甜腻的香水味扑满我的鼻翼间,“是你以前的朋友。”“我以前的朋友”——这个定义太过广泛,我霎时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但直到她口中的男友真实地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是震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皮特?”我辨认着对方熟悉的轮廓,不可思议地低呼。旁边亚瑟的神色迅速转冷。“嗨佩妮。”皮特一把拖开椅子坐到我与莉莲之间,热烈地跟她接了个吻,“晚上好,宝贝儿。”亚瑟和我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恍然认识到一个事实:我们还没这么……亲密地称呼过对方。“甜心?”我率先别扭地起了个头。“达令?”他迟疑着把两个原本简单的音节咬得分崩离析,说完以后自己先沉默了。我决定改口:“亚瑟。”他接上,这回的吐音顺畅得多:“佩妮。”长达两分钟的深吻结束,皮特松开莉莲,顺手一抹湿漉漉的嘴巴,这才看见我身侧的亚瑟,目光不怀好意地黏上了他环抱住我的手臂,粗声恶气道:“你是谁?”“佩妮的男友。”亚瑟半眯起眼,不咸不淡地冲皮特投去一瞥,语声疏离而漠然,礼节性地低微颔首,“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不喜欢这家伙。”皮特咧嘴龇着牙,手指骨节危险地捏得咯嘣作响,瞪视了亚瑟不久,又转而面向我,“你打算什么时候换掉他,佩妮?就像你之前一点儿情面也不留地踹掉我那样?”“闭嘴,皮特。”我下意识地就想把亚瑟护在身后免得他受欺负,半晌才意识到他对旁人可要比对我强势得多,即将脱口而出的一长串话被缩略再剪短,只反驳了句,“他可不是你。”一场本该是故友重逢的聚会因着皮特的搅局不欢而散。我向满怀歉意的莉莲道了别,跟亚瑟一起漫步在霓虹亮闪的市中心。整个卡迪夫城仅有为数不多的地方像这样人声鼎沸,嘈杂喧嚣,我闲逛了一会儿,很快便感到厌倦,潦草地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就拉着亚瑟去了事先预定的旅馆。旅馆是亚瑟选的,他说那是上一次他来卡迪夫时住的地方。我特地叮嘱他订了两个独立单人房间,这么做的用意昭然若揭。不过待到半夜亚瑟敲响房门的时候,我还是让他进来了。☆、第19章我们没带套“我以为你只是来聊天的。”被压上床间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我可能想得太简单了。心里埋怨着自己意志不坚,双腿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勾缠住了他的腰。“嗯。”亚瑟以一记落在耳背的亲吻回应了我的话,“我是来……聊天的。”——骗子。我艰难地张了张口,被他日益娴熟的手法拨弄得连最基本的短语都无力组织。耳后那片肌肤相当滑腻敏感,在他吐息扑触而来的一瞬就细细密密地冒出红热,等到薄唇真实地轻浅贴了上去,足以让人崩溃的酥麻快慰即刻点燃。他的舌尖像刷了层蜜糖一般潮甜,轻慢温柔地舔洗右耳轮廓,同时伸手穿过我散乱掀开的睡裙下方按住膝盖。我用力蜷缩起十指,上下唇哆嗦着擦碰牙尖,在他指骨划擦腿窝的那一刻□□出声。亚瑟一口含住我的耳垂,呼吸急促而火热,埋入我裙内的那只手不受阻碍地抵达腿心:“喜欢我吗?”根据以往的经验,我要是说了“喜欢”,就不能保证明天一早还有力气支撑双腿了。因故我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口是心非地晃起了脑袋:“不……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他的唇齿温覆到我的脸颊,密集的点吻滑落下颌,每一个字节的饱满发音都被暧昧地拉长,“每次分开我都不会想你。”一根浸着凉润的长指钻进我半张的口腔,研磨着凹凸湿热的齿根和牙床,勾弄着我略微上卷的软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