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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是他让你跟我说的么?”青玄身形一滞,刚刚那些愤愤然的情绪霎时一扫而空。他垂下眼,苦笑道:“难怪公子会那般神伤,我竟没想到,你竟已这么不信他!”他站起身,朝我深深鞠了一躬,“颜姑娘,今日的事都是我一人所为,公子完全不知!姑娘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这次一别,以后大约不会再见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到门口却又停住脚步,侧过头来道:“对了,若是龙纹令在尤姑娘手上,公子是断然不会放手的!”第四十三章龙纹令出现眼前门“啪”地一声关上,一片青影消失在门前,门扉骤然扫过,冷风迎面而来,透彻心骨地凉。——我竟没想到,你竟已这么不信他。我跌坐在凳子上。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对他的不信任竟已深刻进骨髓,任何有关他的事,我第一反应竟是:这是他的计谋。他不会武,他的轻功,他的毒,包括他对祁鼎最恭敬的称呼也只是一个门主,以及祁羽连和祁延门众人对他的不待见,青玄全数解释了,若说这些全是假象,他这一盘棋也未免下得太大了些。为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手的龙门令,这根本就不值得。——反正这次一别,以后大约不会再见了。我“蹭”地一下站起身来,不经思索地冲到苍柘房间。他正在屋中收拾着什么,见我神色匆匆地闯进来,有些不解道:“你……可有事?”我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东西,无非是些瓶瓶罐罐,却都放在一块布上,看样子,他是要将它们包起来。“你……要走了么?”我问得很是小心。他复开始动作,将柜上几个盒子拿到桌上,一边清点一边道:“昨与你说过,这样平衡的局面很快就要打破了,我若还在这里,到时可能会更混乱!”停了停,又似想到什么,“我知你不信我,可我还是要与你说,这些人里,君华可以信!”他没直接说他要走,可字里行间,却都透露着这样一个讯息。“苍柘!”我忽然喊了声。他手中动作顿了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初:“何事?”我冲到他身边,钳住他手腕道:“跟我走!”他问:“去哪?”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龙门令的事,我也不知我为何要将它藏起来,可我知道,它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所以它要现世,就必须要现得有价值。可现今世界纷繁复杂,我分不清谁正谁邪,更分不清谁对谁错,我只知道,它若能救他哥哥一命,也算得上是功德一件了。是了,我还是选择相信青玄,换句话说,我还是想相信他,或许是我蠢,又或许是我已陷在他的美色里无法自拔,总之,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这样走,就算最后发现,我还是被骗了……我也还是无怨无悔。藏龙门令的地点我记不太清,可印象中,那座山离荀安城不远。荀安城方圆百里地势平坦,唯有尤华村西南有一片山脉,说是山脉,也就几个低矮山坡,只有正中一座有数十尺高,尤华村人叫它望河山。若我没有猜错,那龙门令应是被我藏在了望河山上。待到客栈后院,我让小二牵了一匹快马,正欲翻身往上,苍柘却摁住我手道:“你这样离开,不安全!”“不是还有你吗?”我冲他一笑。“可我不会武功,我没办法保护你!”“没关系!”我踩着脚蹬子想要潇洒地翻上去,却极悲催地每次都滑下来,那马偏似跟我作对一般,还往旁挪了两步,仰头一声长啸。我干脆放弃,将缰绳递给他,“谁若敢来,你直接将他们毒倒就好,况且,你说了,君华的禁卫会跟着我们!”他接过缰绳,在马脖子上抚了抚,那马便安静了下来。他拖住我身子,我依着他爬到马背上,他方翻身上来,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我身后。“今日青玄可是与你说了什么?”我微愣,这货,未免也太聪明了点吧,一猜就中?或者,他本就知道?倘若他真知道,那我不就又不知不觉落入了他圈套?我顿时有些心里没底,可鬼使神差地,我还是摇了摇头。他又问:“那是君华?”“不是!”我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果然是在乱猜了,“没人跟我说什么,就是突然,很想出去走走!”他仍有些不信。我干脆嚷出声来:“你到底走不走,我可没那么有耐心!”他倾身靠近我一些,双手从我腰间穿过,勒住缰绳做出蓄势待发的架势。我脸登时一热。这姿势……之前我们也曾同乘一骑,但那时我在后他在前,要说亲昵也只是我变着法儿地占他便宜,可如今却是,我在前他在后,他要驱马,便要将我整个抱在怀里。正在我面红耳热之时,后面人又说了一句:“若是他们与你说了什么,你大可一句不信!”他气息从后方灌入我脖颈,吹得我一阵晕晕乎乎,便连他的话也听了个一知半解。我觉得我,大约已经没救了。“驾!”一声呵下,马儿扬蹄而起。后面忽然传来景恒的声音:“你们去哪?”我回头去看,果然见他立在窗前。也不知因何起的心思,我咧嘴一笑:“私奔!”那人脸色登时绿了,我却心情格外舒畅。他翻身从窗中跃下,另一个房间里也蹦出一人,两人当即纠缠在一起,细细碎碎的雪色翻飞,带出一圈凛凛杀气。——不是颜卓琳是谁?我回过头来,那马便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风大,雪大,又到了入夜时分,我们走得便很是艰难。好在苍柘有着带银子的好习惯,且有着强硬的野外生存本领,待到半夜,我已冻得快要失去知觉时,他找了一片树林,在林中燃起一堆柴,又不知从哪捉来一对兔子,烤熟后递给我吃,半只兔子下肚,我身子便暖和起来。但我觉着,此种情形,若不占点便宜实在对不起我吹的那些冷风,于是缩着脖子蹭到他身边道:“那个……我还是有些冷!”他将火挑拨得更大些,方问:“好些了么?”我仍旧摇头。他蹙眉想了想,起身将自己外袍披在我身上,又寻了些柴火,在旁燃起了第二堆火。……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我这咬牙切齿觊觎人的心思还不够清楚么?我不过是想蹭个抱,怎么就那么难呢?于是这后半夜,就在我紧张地思考如何“求抱”中度过了。第二照常坐在他身前,也算弥补了一下夜里惨败的缺憾。一路上甚是无聊,我问他为何要让我坐前面,他却只说,这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