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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来:“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徒弟!”祁鼎将那令牌一收,面色沉了些,却仍是掩不住喜色:“是不是徒弟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反正……”他将手背到身后,又端起了武林大家的风范,“东西我既已弄到手了,而你也没了筹码,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傀儡吧!”顿了顿,又似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看在你父亲和兄长的份上,我也不会太为难你的!”“那这么说……我该要感谢你了?”“那倒不必!说起来……”祁鼎作出一副思索状,“你我是血脉连着根的亲戚,我自然不会让你太不好过!”话说得好听,可事情闹到这种局面,傻子也知道接下来等着苍柘的会是什么。他扣着他兄长不放,那他又如何能有好日子过!可这种情况,他根本无能为力!果然,他这话一出,苍柘的眸光霎时暗了下去,可他仍是那样笔直站着,端的是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门主说得很有道理!”他道。祁鼎似极满意他这般识时务的回答,竟难得露出了相对温和的表情:“既然如此,你们便回去好生歇着吧,今儿个这样闹腾,大家也都累了!”我目光胶着在苍柘身上。他腿脚动了动。我心登时飞到了嗓子口,倘若此时他真听他命令离开了,那么以后,他就只能是他的傀儡了。他旋过身去,我心又紧了几分,然他只往前走了两步,却是顿下了脚步:“我忽然想起一些事来!”祁鼎好整以暇地看向他。他的背脊挺拔修长,可在这样的环境下多少显得有些单薄。他复回过身来,缓缓勾出一抹笑来:“刚才门主说,我手上已然没了筹码!”“你什么意思?”祁鼎声音骤然沉下去。“也没什么!”他话说得清淡,“我只是忽然想起,昨日夜里我闲来无聊,似乎在那龙纹令上抹了些东西!”他的东西……可不就是毒么?祁鼎忙将那令牌拿出来,它还是那般模样,悬空的龙头耀武扬威,黑曜石的牌身纹理分明,纵是在我这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不一样,祁鼎手上也没什么反应,他紧绷的面皮渐渐松弛下来,以一副长者姿态看向苍柘:“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这吓唬人的把戏,骗骗小孩子尚且可以!”苍柘没有立即答话,他目视着前方,脸上被祁鼎逼出的那抹嫣红也已经没了。厅中气氛变得诡异起来,依稀间仿佛还能听到细细的刀鞘相磨的声音。我看向门口,青玄摁在剑柄上的指头似更用力了些,那剑也似已出了鞘来。祁鼎又道:“你先回去吧!别再挣扎了!”是警告的语气。他是对苍柘说的,可这话里明显蓄了内力,纵是我有着武功,也仍听得心肝儿一颤。旁边苍柘自然经受不住,闻言身子便狠狠晃了一晃。也是这一晃的功夫,他脸上笑竟更浓了几分,待祁鼎话落,他才缓缓道:“我是没什么本事,可也不会说些吓唬人的话!门主若是不信,大可以再看看你的手!”祁鼎将信将疑地将手摊在面前。他年事已高,又常年练武,手上早已生出了茧来。说起这个,我不得不由衷感叹一下自己的愚蠢,当时他扮演左赤峰的花匠时,我也是见了他的手的,可那时却只想着他可能是重活做多了,然现在想来,一个花匠,能有什么重活搞得满手茧啊!此时自然不是回忆往事的时候,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中,起初并没有什么变化,可那一句带着内力的话落之后,皮肤上便漫起了层层黑气,接着,那黑气似长了腿一般,极迅速地蔓延开来,不一会儿,他那握过龙纹令的手就彻底变成了黑色。苍柘又道:“纵是这样,门主还以为我在说谎么?”祁鼎面色骤然一凝,他蓄力想要打向苍柘,我连忙窜到两人之间,可还未等他出手,苍柘便道:“门主若不想要这条胳膊了,大可以继续使用内力!”祁鼎应声停住手中动作,他身上杀气一散,那窜到他腕间的黑气就缩了回来,像是被什么吸住了一般。“你到底要怎样?”“我早就说过了!”苍柘眸都未抬,“我要的,从来都只是我的兄长而已!”“可惜了!”祁鼎冷冷一笑,目光似在苍柘身上,却又像在别处飘着,“你这愿望,大概实现不了了!”说话声落下,随之而来的便是利剑破空之声,来自于门口。我旋身到苍柘身后想要替他挡开,可一回头却见青玄杀气腾腾地过来。我猜到了祁鼎会安排其他人,可我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青玄!我动作一动,可也就是这微顿的功夫,他一掌打开我,而后翻身到祁鼎旁边,将那箭架在了苍柘脖子上。青玄……他……他竟背叛了苍柘!“公子,今日若是不交出解药,门主丢的只是一只胳膊,你丢的可就是一条命了!”他的声音冷冷清清,半点情绪都没有,哪里还有之前护主的模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我踉踉跄跄地想要靠近一些,他却忽地翻转手腕,只听得一声脆响,苍柘颈间已细细密密地渗出了血来。“青玄……你怎么……”我怕他再做出更过激的举动,便应声停下了脚步,“你和他相依为命五年,你怎么会背叛他?”“你错了!”青玄回得冷淡,“我是与他相依为命五年不错,可我会留在他身边,也只是因为他在门中种下了毒瘴!”“可……”我本还想说什么,可脑中忽然闪过了昨天的情形。他和苍柘一起来我院中找我,苍柘将那解药递给我,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时没太注意,此时想来,他确是对它过分关注了。他根本一直都在蓄谋抢夺解药,所以晚上来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得了祁羽连的指令,而是照着他——青玄的意思来的。“你一直都是祁鼎的人?”我亦冷下了声来。他答:“是!”我的心忽然间颤抖了起来。我从不知道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那时听颜卓琳说起时,还想着她可能和景恒之间有些误会,或许大家坐下来谈谈就能说清,可此刻,眼看着青玄将剑架在苍柘脖子上,我却忽然觉得心死如灰般地难过。明明他算计的不是我,他背叛的也不是我,可这些日子以来,苍柘有多信他我就有多信他,如今他临阵倒戈,真的让人恨不能当场杀了他!他又道:“公子,把解药拿出来吧!”从青玄忽来,到此时,我在这边心情此起彼伏,可苍柘却一直无甚表情地看着,他将剑架到他脖子上,他没动,他将他弄出了血来,他也没动,纵是此刻,他几次三番威胁他,他亦没动。祁鼎显然没那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