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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我无比希望,当初颜卓琳没有逃,她换回了她的身子,也替我嫁给苍柘成了他的妻。当日夜里,我与颜卓琳连夜离开了祁延门,走的苍柘院子里通的那条小道,他与君华未出现,是祁羽连送我们到的城外,之后就只剩了我们两人。到天明时分,我们到了一片树林,正值霞光熹微之际,周遭景色我看着有些许熟悉,却又无论如何想不起来。颜卓琳拿剑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一惊,脚下一个趔趄便要往前倒去,颜卓琳抬手拽住我胳膊,有些嫌弃地吼道:“你还要不要命了?这种地方不知道小心一点?”这些日子我与她关系甚为微妙,然此时我却无心去答她的话。我弓着身子,靠着她手臂的力量才勉强稳住身形,而我的面前,正是一丛尖利的荆棘。倘若她再晚出手一分,我这样跌下去,大概不死也得破相。这样的情景,我与苍柘一起时,曾经有过的!我直起身来,旋着身子往四下看了看,晨起的日光微红,薄暮的阳光偏黄,却都恰到好处颇为相似地氤氲朦胧。那时是夏进初秋,如今是冬去早春来——这是我第一次随苍柘回祁延门时途经的树林。不过半年光景,却似过去了甚久一般。“卓琳……”我轻唤……颜卓琳松开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也未客套,继续道:“既然你已拾得了小时的记忆,你可知……你与苍柘,可是自小就相识?”然话还没问完,我自己都觉得这问题也太没有意义了些——颜卓琳是祁秀才之女,苍柘是祁朗之子,而祁秀才与祁朗,本是同根而生的亲兄弟,他们又如何会没有见过。我们去了西沙城,是颜卓琳的主意,她说大隐隐于市,况且,离祁延门近一些,也方便打听后续事件。我没有反对,毕竟,既然当今皇帝能千里迢迢赶来祁延门,便是说明,这个前朝公主在他心中的意义匪浅,换句话说,他大概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她。颜卓琳已经为我背了太久的苦难,而今既然皇上不愿放过,那么就此把我的身份暴露出来也没什么不可,是自己的债,总归是要自己偿的。心中有着这样的打算,在西沙城中时,我便也没太注意隐匿行迹,对此颜卓琳曾说过我几次,可我只回了句:“难道你想一直顶着这前朝公主的名头东躲西藏么?”她不说话了。她是不愿意的,她希望过回自己的生活,她希望这一切的纷争都与她无关,她能简简单单过个普通人的生活,不然,她也不会费尽心思与我换魂。显然,她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诉求。从那日以后,便连她也大摇大摆起来。三月二十,听闻皇上到了祁延门,苍柘以大礼相迎,皇上却说自己此次是微服私访,与平民无异,让他不必太过拘礼。之后便是些零零碎碎的事,无非是今日他又说了哪些话,明日他又提出了什么观点,归根结底就是,他希望祁延门能够重新归属于朝廷,且言辞之间,也几番透露出,在与祁鼎抗争的过程中,虽然帮助他的是君华,但其实幕后推手一直都是他,这个把控着天下的男人。第七十五章瞒天过海三月二十三,我的生辰,一大早听说皇上想看看龙纹令,同时,想见识见识这龙纹令的威力。彼时我在暂居的农舍之中,颜卓琳出外带来了消息,我刚想要说什么,头却忽然似炸裂一般痛起来。这些日子虽然我会时不时头晕头痛,但都只是一阵一阵的,也都在可接受范围内,可这一次,却来得毫无预兆却猛烈。颜卓琳问:“你怎么了?”我艰难吐出两个字:“生辰!”便再说不出一句话,明明是刚起床,可人却觉得格外疲惫,眼前的颜卓琳也愈渐模糊起来,再接着,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今日是我的生辰,十六岁生辰,按照颜卓琳的说法,今该想起许多从前的事,关于我身为公主时的一切,关于那场混乱的灭国之战,关于我与颜卓琳之间的种种,和因我而对她产生的种种不公平。我以为我会做梦,很深沉的梦,很混乱的梦,同时,也很沉重的梦。可事实却远不似我想象那样,我确实做了梦,且这梦很重很沉,可它的内容却极其单薄,仅仅只是一片模糊的白色背景里,一个模糊的身影抱着我,似乎有什么遮住了我的眼,而后便听到有人说:“忘了吧,忘了,就不会怪了!”我想要弄清楚那个人是谁,想弄清楚自己身处何方,可接下来,却是一望无际缥缈的云烟,连个隐隐绰绰的身影都没了。那种感觉,像是被全世界抛弃,可没来由地,身上却背负着使命。我不停地往前跑,我也不知我要跑去哪里,可心底有个声音在对我说,我必须要往前,我要把它藏起来,把我自己藏起来,可是这个它是什么东西,我想得头疼,可脚始终没有停下,待到一处高耸的山林间,我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它,正是导致我被追逐了许久的龙门令。龙门令可开龙门,龙门之中无龙门。这是萦绕在我脑中的一句话,我不知是谁与我说的,可我就是固执地记下了它,并且从此,将它刻在心里后又遗忘了它。接下来便是我藏龙门令,以及跌跌撞撞走到尤华村的事情,我又饥又渴又冷,尤婶从村中迎出来,像救世主一样抱住了我的身子。在睡去的那一刻,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把它藏好了,也把我自己藏好了,真好。梦境极为冗长,却没有为我提供半点有用的信息。醒来的时候我深觉疲惫,是下午,颜卓琳不在,可我已饥肠辘辘。我掀开被子起床,企图开门去寻些东西吃,哪知,我将房门一打开,便见院中整整齐齐列着众人,而最前方,颜卓琳执剑站在中间,神色很是戒备,而她旁边则侧身站着一身姿挺拔之人。大约是听到动静,他侧转过身来,看起来似比左赤峰要年轻一些,但也掩不住岁月沧桑之色,脸上已有了些许沟壑,可即便如此,也掩不住他英姿飒爽之感,便连他看过来的眼神,都很是矍铄。“你,便是离儿说的那个挚友?”我放眼望去,在他与颜卓琳身后,众人极为有序地站成了两排,最前是君华与苍柘,其次是祁羽连,再后则是打扮得相当随便,可一看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辈的人了,如此看来,这问话之人,大约就是当今皇帝君齐了,而他身后之人,大约就是护他安全的侍卫了。他说的离儿,自然就是那个潜逃在外多年,且有着龙纹令的君离了,或者说,是我,只是他们都以为是颜卓琳。我点头:“是!”他转向颜卓琳:“她已醒了,你不必再有顾虑,随我走吧!”“跟你走?”颜卓琳冷笑,“走去哪里?是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