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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狗。一阵好笑,一阵心酸。“梅,梅花镇。”那汉子脱口而出,好一会子才反应过来,大叫道,“有人要逃跑啦!来人啊来人啊!……”无忧吓了一跳。本能地跳过去捂住了那大汉的嘴,赔笑道,“这位大哥,我哪逃跑啦?我这么个小女子,能跑哪儿?”,转念一想,又问道,“梅花镇离寒水门那十二夜宫近吗?”“你…唔…你是寒水门的人!”那汉子腿脚一软,两腿间竟湿了……一股热腾腾的尿sao气。这一干人等本来是边界一带的流匪,靠烧杀抢掠发家,后因边界动荡,民不聊生,被逼贩卖人口谋生。“哪个不要命的小贱人要逃跑了?!”无忧暗骂一声,糟糕!正文第十四章索命“哪个不要命的小贱人要逃跑了?!”这一吼撼天动地,震得船板晃荡不止,一瞬间灰土满舱,那痴汉死死地捂住耳朵,愣是被呛得涕泗横流。无忧憋了口气,连忙拾脚边破扇使劲地刮了刮周遭,她细眯双眼,稍稍定睛,只见木梯上一个身高不足三尺的小矮子正趴在阶上一层一层地挪下来,姿态笨拙,尤为喜人。她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喷了痴汉一脸口水。心说个子小,嗓门大,也算是个奇人了……“小大哥,”无忧遥遥地喊了那么一句,总觉得哪里别别扭扭的,亦没多想,接着说,“小大哥,你不必抓我,我没逃跑。你若是不信,我跟你上去,随你怎么处置我。”“小贱人你叫我什么?!”那侏儒面目狰狞,嘴里骂骂咧咧地指着她的鼻子,不料一脚踩空,直挺挺地摔倒了那痴汉身上,那痴汉魁梧,体型能赛两个成年男子,侏儒这一撞犹如以卵击石,当下鼻青脸肿,但仍不忘说道,“小贱人就是小贱人……哎哟……”无忧想想都疼,她脑海灵光一闪,满脸堆笑,说,“小大哥,大大哥,小贱人去上面透透气可行?”不等那二人回答,无忧早一溜烟发足狂奔爬木梯去了。不过她低估了流匪,既以烧杀抢掠发家,定有非比寻常的匪首,和稂莠不齐的匪众。此刻剑抵脖颈,冰凉的剑锋散发着森森剑气叫人起鸡皮疙瘩的时候,无忧笑不出来了。一男子容貌孱弱似书生,就是这个文静的书生目光阴狠,一把长剑死死地盯着她。用无忧的话来,就是说书人讲鬼段子时青睐的索命鬼。“这位小哥……我一个孩子不懂什么刀枪棍棒,我不会一点功夫,怎么可能逃跑……你把这剑拿开好不好,我们家就剩我一个人了……”说罢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眼泪半真半假。见那书生眼角一搐,无忧便越发大声,哭得撕心裂肺,穿云裂石,叫人头皮发麻。“小妮子恁烦人!”书生一脸厌恶,眉头紧蹙,朝船舱喊道,“大力小力!还不把这厮捆了见大哥!怎的两人在下面偷起懒来,是不是找打!”不一会儿,无忧便被捆得跟麻花一样与一应流匪在船首对视。几十个参差不齐,容貌各异的匪众,一个骨瘦如柴,容貌平淡的匪首。和一个灰头土脸,面不改色的少女。“你这丫头倒是特别,就不怕我杀了你?”那匪首唤作赵平,外号“食不蛊”,精于蛊毒,尤擅炼蛊,江湖流传其师承魔教生死门,因偷盗帮派宝物被逐了出来。“我没有逃跑,也没有杀人,更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为何要杀我?”无忧一番义正言辞,手心却早已冷汗涔涔。“你……你是寒水门的人!”说此话的人便是刚刚吓尿裤子的痴汉。船上顿时炸开了锅。“杀了她!”“杀了寒水门那帮孙子!”“把她扔到墨河里淹死!”“大哥快给她下蛊!……”…………听到“蛊”这个字,那匪首赵平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啧”了一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饶是这两条缝,也不放过无忧身上每一个角落。本以为只是个没发育的小孩子,中了我的蛊还能如此这般,当真有点意思了……无忧被盯得浑身发毛,但仍没有表现出来。殊不知她的心跳之快,直能窜破胸口。她索性闭上双眼,干脆利落地说道,“我不是,要杀快杀。”大概一死就能见到三水爹爹和青山他们了吧……省得孤身一人活得一世漂泊。正当此时。“休要杀人!!!”平静的河面上顿起波澜,几个人影闪过迅疾如电!正文第十五章水中虺飞鸟盘旋的墨河岸边,清风徐来,水波荡漾。河面一望无际,大有吞江灭海之势。饶是看到这壮阔美景,岸边这一行人亦无心驻足欣赏。他们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等石落静水的一圈涟漪,抑或是等鱼跃破水的那一声矫健。蓦地,一人迫不及待地连叫道,“来了来了!”,像是如释重负,又道,“幸好师兄你早有先见之明,料到赵平那一伙人会冒险走水路!要不然守在那几个古道的师弟们肯定扑了个空!”话不多说,这一行人瞬间化为几道剑光,凌空朝那乘风破浪的大船直刺而去。“休要杀人!!!”单是这一句大喝,便震得船上一帮吵吵闹闹的流匪心惊胆战,面面相觑,霎时间静默如死灰。无忧猛地睁开眼,未待她反应过来,船上便陷入了一片混战!只见五、六个身着雪青色衣衫的少年郎穿梭在流匪之间,迅疾如电!或侧身,或翻空,或横劈,或倒刺,或旋转,或飞跃……刀光剑影,铿锵交错!那一干匪众似狗急跳墙,也不顾招式,抡起手里的刀枪棍棒胡乱朝少年砍去,大有拼死一搏的悲壮感。此刻还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只有三个人。一是无忧。二是匪首赵平。三是……“楼心月,你们欺人太甚!”那赵平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将眼前少年大卸八块,碎尸万段!无忧躲在船帆后,遥遥地望着那个傲然屹立于杀声一片之中的少年,一袭荼白云纹衣袍无风自猎猎作舞!她怔怔地凝视着他的侧颜,染了棱角的清淡光晕,剑眉轻挑,目若流水,浑然天质,不假藻饰。“青山……”无忧顿时失了神,嘴里不经意地吐出这两个字。那少年像极了青山……“是你们作孽太多,咎由自取!”剑已出鞘,势如破竹!那少年周身青光大盛,一套雪花剑法舞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赵平怎敢掉以轻心!一边大喊一边迎接道,“十余年来我食不蛊从未杀人,那些孤女身世可怜,如果我不卖了她们,她们也只有死路一条!!”“邪魔歪道,强词夺理!”楼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