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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脸色酱紫的秦cao,语气很是愤怒。他秦cao从小溺爱到大的独子重伤昏迷,怎能不气!“秦师叔,不管怎么说,也得等晋师兄来了……”对面的莫同忆接话刚说完一半,只听秦cao冷哼一声讥讽道,“你这晋师兄叫得倒亲热。”莫同忆神色一滞,眸露愠色,遂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一阵静默。议事堂里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向堂正中好似闭目养神的男子。“肃儿,”楼啸天蓦然出声,音色低沉。一表情凝肃的年轻人走到中间,深作一揖,等待男子吩咐。“你去晋府催一下你晋师叔,回来的时候顺便去我房里把‘九转还真丹’拿来。”楼啸天缓缓睁眼,定了定睛,平和地注视着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冷颜公子。萧肃应了声“是。”不经意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晋家大公子晋行卓,倏尔神色一震,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阎,罗,斩。”楼啸天饶有兴味地咀嚼着这三个字,目光如炬,眼底霎时滑过一丝冰寒,问道,“你爹可知道你练此白银邪功?”话音一落,议事堂内突然爆发出一连串大笑之声。这大笑之人,正是横rou满面的秦cao,当下道,“楼师侄啊,你忘了晋连孤是白银城的上门女婿了?要不是他晋连孤,他儿子会这么阴邪的武功吗?”隐含之意就是,幕后黑手是他晋连孤。“不关我爹的事。”一直没说话的晋行卓听罢冷冷道。他双手紧攥,脊背挺得笔直,额角不停有汗珠滚落,像在吃力地抑制着什么。“好一句不关你爹的事!”秦cao“咣当”一声拍案而起,怒发冲冠,脸色一青一白。晋行卓仰头盯着拍案而起的人,唇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冷笑,道,“秦介光天化日之下轻薄我meimei,”顿了顿,继续道,“不知按照寒水门门规,轻薄良家女子,又该作何处置?”其实在座之人尽皆心知肚明。秦cao闷哼一声,甩袖不屑道,“你说轻薄就轻薄了?说不定是那晋柳儿先行勾引……”跪在地上的人儿脊背一硬,眼角抽搐不止,双手愈攥愈紧。“柳儿昏过去了,等她醒来问问便知。”莫同忆见状插了句话,暗自叹了口气。晋行卓忽然笑了。莫同忆一脸狐疑地凝视着他,禁不住问道,“怎么……”“不夜城的四大家族果真名不虚传。”晋行卓笑罢赞许道,转而眼神冰冷,重重杀意,“四大家族互相包庇,明争暗斗,竟还要装得如此相亲相爱,我晋行卓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莫同忆身躯一震,霍然起身指道,“你!……”然而晋行卓却似置若罔闻一般,全神贯注地打量着秦cao,讥讽道,“秦大长老,五年前墨溪一别,您的故友一切可好?”在座人皆神色一震。秦cao以年事已高为由,老早之前就把门中事务全权交给秦介打理,提及五年前的墨溪,他秦cao不好好地在家里颐养天年,跑去墨溪作甚?况且五年前的墨溪……莫同忆与楼啸天短暂对视了一眼,表情很是复杂。秦cao冷哼一声,咬牙恨道,“我看你是不识好歹!”说罢但闻“仓啷啷”震耳欲聋,一柄寒剑陡然出鞘,迅疾气流铺天盖地,快如雷电般地劈向僵跪在地上的人儿。可晋行卓一动也不能动。周身xue道被封,他不跪也得跪,想动亦不能动。他瞳孔骤缩,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那柄急刺而来的寒剑,方才压抑住的腥甜,一刹涌出了喉。倏尔扬起的嘴角,带着淡淡的一丝红。晋行卓眼神一凛,一副敛眸等死的决绝模样。出奇地,伴随着莫同忆等人的失声惊呼,晋行卓只觉胸口一热,整个人轻飘飘地往身后倒飞而去。凝神一看,顿时满脸疑惑。议事堂外。楼啸天一手抓着晋行卓,一手运气挡着秦cao的苍龙宝剑,严肃道,“师叔下手未免太早了些。”“师侄,”秦cao满脸讥笑,哼道,“师侄倒戈相向,是要与我秦cao作对吗?”楼啸天眼底滑过一丝冰冷,淡淡道,“我是怕师叔心急伤人,毁了和气。”秦cao听罢大喝一声,剑光大盛!眼神鄙夷地说,“你少假惺惺的!”说完双手掐诀一甩,居然毫不留情地朝赤手空拳的楼啸天二人猛削过去。莫同忆等人方赶到十丈开外,突然看见秦cao致命一击,欲要截杀晋行卓身前的楼啸天,登时大惊失色!当下只见楼啸天连连闪躲,将晋行卓猛推至一旁,兀自和秦cao你来我往地空手斗白刃。风走沙石!秦cao一个翻飞变幻剑法的片刻,眼前人身躯一滞,闭目念决,转瞬眸若寒电,一股强大的内力无影无形,立马将他重重缠裹。四周的气流仿佛都慢了下来。不知是谁低呼一声道,“寒水心法第六重!!!”莫同忆听罢神色大震!心说短短五年,师兄的修为竟已突破了第六重吗!想罢聚精会神地观摩着时下僵滞的师叔师侄二人,不由地捏了一把汗。不过捏了一把汗的,何止莫同忆等人。秦cao强自掩饰住吃惊的神色,暗暗道,本以为他楼啸天一介心软手软的晋家傀儡,没想到修为精进若此!恐怕任当年翻云覆雨的秦欢都不是他的对手……却见其皱纹横生的额头上,渗出了越来越多的汗珠,蓦然笑道,“楼师侄,如果你我再这般打斗下去,传出宫外,恐怕不好听吧?”楼啸天冷哼道,“秦师叔要是能想到这个层面上,方才也就不会出手伤一个孩子了。”晋行卓听罢一怔,身前却多了一重人影,他抬头望去,皱眉道,“爹……”来人点了点头,笑道,“怎的今天就开始切磋了?寒水门六年一次的家派比试提前了?”秦、楼二人斜睨了一眼风尘仆仆的晋连孤,不谋而合地同时住了手,各自倒退了两步站定,相视无话。“晋师叔。”楼啸天简单地作了一个揖。“师侄啊,你是不夜城的城主,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晋连孤连忙摆手,推辞道。“你来得倒是及时。”秦cao冷哼道。晋连孤挑了挑眉,煞有介事地说,“我这几天受了些风寒,身体不适,一听行卓在夜宫闯了祸,匆匆赶过来,也不知我儿到底闯得什么祸?”说完定定地注视着瘫软在地的晋行卓,像是在等他回答。晋行卓眼底一黯,思索一番,哑声道,“我重伤了秦介。”“哼,你阎罗一斩,何止重伤。”秦cao胸脯一起一伏,适才稍熄的怒火登时燎了满腔,继续道,“你们晋家,果真无邪功不练哪!……”一声冷笑。晋连孤笑容僵了僵,忽又舒展开来,并没有任何要反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