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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陈大帝都被天帝派去万学殿教书了,真的不忙。”瑶音抬眸看了眼天色,“时候也不早了,战神还是赶紧回去罢。”“哦,好。”战神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小步往前走了两步,忽然灵光一闪,又回过身道:“公主可有听说苍山的喜事?”瑶音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了,也没再催促着人离开,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什么喜事?莫非是苍山帝君要举行大婚了?”“苍山帝君喜得麟儿,据说才四百二十年就破壳而出,天宫都传遍了。就等着小龙君化形,去苍山讨一杯喜酒喝呢。”战神说完又道:“公主可要去?”“本公主多年不出紫云山,怕是连路都找不着……”冰芜生了孩子并没有告诉她,还是苍山帝君传讯她才知道,可见冰芜并不想告诉她,贸然前去怕是会引起不满。战神闻言欣喜道:“那我来接公主一起去,苍山我熟得很,苍山帝君的胞弟乃是我徒儿,这么一看,我和公主还是挺有缘的……”话落不等瑶音开口,又道:“就这么说定了,等苍山帝君下了请帖,我便来接公主。”“……那好罢,有劳战神了。”战神一脸喜色,眉眼的笑意呼之欲出,“不劳烦,能为公主效劳是我的荣幸,哦不,能和公主一起去,是我的荣幸。”瑶音闻言也有些忍俊不禁,掩唇轻笑了起来。谁能想到这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战神私下竟然是这番模样,说出去怕是要惊吓到一众战将了。这边倒是其乐融融,躲在紫锦桑后的昆仑山帝君心里的火都烧到头顶了,心一抽一抽的痛,紧握成拳的双手指甲都陷进了掌心。一时不慎神力外泄,站在山门口结界处的战神立马就发现了。战神原本憨笑的面容瞬间收敛,将站在对面的瑶音往身后一拉,右手一伸,一张通体黑金色的长弓凭空出现在手中,冷冷道:“谁!何人在此?”昆仑山帝君只好整了整衣袍,抬步走了出来。战神惊讶地看着从树后走出来的人,想不到堂堂帝君竟然也会做这种偷听的事,又想到这位的事迹。战神张口便道:“想不到竟是昆仑山帝君在此,非礼勿听的道理帝君难道不知?”瑶音先是一脸错愕,听到这话后就恢复了平静。昆仑山帝君此时面上满是尴尬,但一张比雪色还白的脸也看不出来,他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目光急切地看向战神身后的人。只是战神身材高大,把人遮得严实,他只看到了半个额头。于是他只好将目光转移到战神身上,四目相对,战火一触即发。昆仑山帝君冷哼了一声:“战神此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紫云山是战神的,本座竟不知战神何时成了紫云山的主人。”战神肃目,冷着一张脸道:“本神光明正大来看望瑶音公主,见有贼人闯入紫云山,自然是看不惯。”昆仑山帝君本就重伤在前只靠着养神丹撑着,又怒火中烧在后,现下听着格外咬重的话音,当即喷出一口血来,“你……”战神愣了,他还没动手呢,连忙解释道:“公主,不是我,我没动手。”昆仑山帝君闻言眉眼一动,身子软了下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这下连瑶音也傻眼了,两人相视一眼,目光满是不解,齐齐抬步往昆仑山帝君的方向走去。战神打量了两眼又探了脉搏,仰头看向瑶音道:“公主,他这是受了重伤之故,想来之前与人交过手。而且他经脉十分虚弱,明显是神力损耗过度之向。”末了又摇了摇头唏嘘道:“这堂堂帝君,竟然如此虚弱不堪。想当初本神和妖界的上古大妖大战七天七夜后依旧神采奕奕,他这身子委实太虚了。”昏倒的昆仑山帝君:“……”“也不知道几万年不见他怎么变得这般狼狈了。”和印象中那个神情冷淡,不怒自寒的帝君差远了。战神问:“那现在怎么办?”瑶音想了想道:“他受了重伤要赶紧医治,否则冰夷的神力外泄你我二人会受不住的。”战神只好伸手扶人,却忽然瞥到昏倒的人眉眼似乎动了动,战神目光一暗,“公主,我这有一颗九转丹,可以稳住他的伤势。喂帝君服下后,我再将他送回昆仑山医治,如何?”“也好,那就辛苦战神了。”“不辛苦。”说着往昆仑山帝君嘴里塞了一颗丹药,又运了神力帮助其消化丹药。瑶音见昆仑山帝君面色好了些许,便不再管了,不再她的地界出事就好。昆仑山帝君有苦难言,这哪里是什么九转丹,分明是补血的普通丹药。……**夜色如墨,司夜之神今夜心情好似不错,空中环绕的群星异常闪耀,比月色还吸睛。苍山的养龙池里泛出莹莹蓝光,湛蓝色的池水在池中央卷成了旋涡,一圈一圈的往外荡漾。旋涡的速度越来越快,倏地,从旋涡中心腾飞出一尾白色的小龙,龙头已经长出两只玉白色的小角,在暗夜里莹莹生光,如同水晶一般。龙身七尺来长,约有成人胳膊粗,背生白色的双翼,展开的双翼有成人双臂般长,羽翼上的羽毛洁白如雪无一根杂色,看起来有些松软。除了还没长龙鳞,这尾小龙已经完完全全长开了。龙身在池水上腾飞了两圈,便坠落在池岸上化作一道白光。耀眼的白光过后,只见一个浑身光溜溜的小男孩坐在池岸上,大约一岁多,粉雕玉琢小脸看起来雌雄莫辨,额头两边还张了两只玉白色的小角。小手撑着地上站起身,转头看了一圈后,明亮的大眼睛顿时委屈的蓄满了泪,“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与此同时扶摇殿寝宫内,躺在床榻上沉睡的逸虚突然睁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又闭目用神念感受了一番。确定后猛地睁开眼,立即坐起身,完全忘了枕着他胸肩上睡的人。于是,头磕在床榻上的人也醒了,冰芜揉了揉额头,睡眼婆娑中带着控诉:“大晚上你在耍什么疯。”逸虚伸出手帮她揉了两下,心里有些着急,“砚离化形了,我去看看。”说罢,掀开紧闭的纱帐下了床,取过一旁的外衫随手套上就往屋外走。冰芜听到化形两个字,瞬间惊醒了,正想问问,打开纱帐,偌大的寝宫哪里还有人影。冰芜:“……”等冰芜赶到了养龙池时,就见逸虚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低声哄着,那孩子还在抽抽噎噎的哭着,头上小巧的龙角跟着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好不可怜。等她回过神,人已经走到父子两的身旁,看着要掉不掉的眼泪,冰芜心中一软,伸出手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