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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旷远,却实实在在是为了借韩文宇的力救人。后来,韩文宇身边人事变动频繁混乱,旷远也慢慢不再露面。六年后,来到蔷薇胡同的这个夏天,往事在楚珈文的头脑里慢慢发酵,一个人的容貌也在她的眼前渐渐清晰。这个人是个大块头,贴着头皮的圆寸,紧绷的单眼皮,棱角分明的嘴唇。这个人跟肖诚甚至肖扬都像极了。他却叫做旷远。门开了,肖诚人高马大卡在门框里,胸膛起伏,身上湿嗒嗒沾着雨水,那两盒炒面还塞在T恤里,顾不上拿出来,嘶嘶往外冒着油味。楚珈文叫他:“肖诚——”他仍站着不动,两个墨黑眼仁深不见底,因为狠狠咬住后槽牙,使得脸颊肌rou愈发明显。楚珈文上去,从他手里抠出来那两个饭盒,放在茶几上。那人突然一把把她抱住,两只大手把她的头发揉成了一团乱麻。他嗓子有点哑:“下午的事,山哥都告诉我了。”☆、表面现象被两只大手抵住后背,楚珈文的身体严丝合缝贴在肖诚身上。结实的手臂在她的腰间微微用力,让她感到压迫也感到踏实。楚珈文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独立,她骨子里很容易依赖上一个人。这个人不需要多了不起,甚至不需要是个好人,只需要疼她,给她安全感就足够了。从小时候到现在,经历过好几次被抛弃的惨痛教训以后,楚珈文一直在努力找寻自己的原因。她觉得自己脾气太倔,对于认准的事情坚持得太过不计后果。于是她变乖变懂事了,学会迁就,学会服软,甚至学会讨好。她觉得这样招人待见,不容易再一次被抛弃。就拿肖诚来说,他想做的事情,她配合;他不想说的事情,她一个字不问。他抽烟,她给他递上烟灰缸;他想要,她就把自己送上他的床。而让她厌烦的那些人和事,不管有多闹心,她表面都跟没事人一样,从不让他知道。肖诚说结婚,她明知道时机不合,却还附和说肖诚我要跟你生个猴子。在蔷薇胡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怕哭闹会招人心烦,便一个字也不提。果然,肖诚对她越来越上心,有时看她的眼神简直是痴迷。她自以为做得很好。其实在肖诚眼里,她就是个不会谈恋爱的傻姑娘。眼下那人正把她搂在怀里大力揉捏,像是要揉进骨血一样。楚珈文一动不动忍着疼缩在他身上,听着那人山响的心跳,感受着他潮湿衣服内呼呼往外冒的热气,心说,这是真的心疼了。她不免心动,有人为她难受成这样,她活得越来越像个人了呢。然而有的时候,盲目顺从只能导致情势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恣意发展。趁着肖诚觉得自己没能护好她,悔得肠子都青了的当口,楚珈文终于在他面前,发表了一次不同意见。她说:“天气太热,装修的事往后放放吧。”以前商量好,装修完房子就结婚。如今她说不急着装修,那婚礼也就没了准时候。“我有个朋友在B市开画廊,我以前也是跟她的画廊签的约。她的画廊名气响,资源多。我的画现在不值钱了,人家也不嫌弃。我想回她那里一段时间。”肖诚松了手,扳住她的肩膀低头瞅她,眼神忽地沉了下去。楚珈文知道自己让人伤了心,便默默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不去看他。过了一会儿,肖诚轻声说:“先吃饭吧。”两人坐在餐桌前,都没什么胃口。肖诚不愿把情绪表现得过分明显,便拿筷子大口扒拉了几口,不论是什么,只管往嘴里送,然后像老牛嚼草一般,吃得了无生趣。楚珈文却连筷子都没拿起来。肖诚见状也停了下来,问说:“吃不下?”他说着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了眼外面,回头对楚珈文道,“不想吃算了。外面雨停了,我带你去跑步吧。”“跑步?”楚珈文站起来,瞪大眼睛呆呆看着他。肖诚走到鞋柜前,帮她挑了双球鞋,打量了她一眼说:“去换身衣服,把鞋穿上。”看着人走进卧室换衣服的背影,他接着道:“你看你胳膊腿细的,加一起没有半两rou,跟我走在一块儿,跟个未成年少女一样。我让你衬得又老又猥琐。你就应该多出去运动运动,别总宅着。你们女的不是不喜欢有肥rou么?那就多长点肌rou,显得健康。”说话的当口楚珈文已经走了出来,换上白T恤,网球裙,头上的马尾被扎成了一个包包,从他面前经过,细弱腰肢下,裙子的后摆随着她步幅一翘一翘。肖诚张着嘴,半天出不了声。楚珈文问:“怎么?穿得不对?”肖诚抹了把脸,一看就知道这小家伙平时没跑过什么步。他又多看了两眼,说:“走吧。”夜幕低垂,更显得道路深远。虽然人行道上还有些积水,可空气清爽得像充满了氧气泡泡。肖诚跟人并排,不时指导她跑步的步幅、节奏和呼吸。楚珈文运动神经不算发达,上学的时候体育课也就是将将及格的水平。尽管路线经过肖诚缩减,只是他平时距离的三分之一,可楚珈文还是跑到一半体力就到了极限。她咬牙硬撑,耳边是肖诚不住灌输的理论课,脚下却始终是步履沉重,节奏混乱,呼吸也变得上气不接下气,实践完全跟理论联系不起来。可她就是不愿意停下对肖诚说一句,“我坚持不住了。”这个倔得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回头的家伙让人不由心疼,这哪是在锻炼,这绝壁是后面有狗追着咬在逃命呐。肖诚眼神深深望着她,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看懂楚珈文。她平日里的千依百顺,根本就是为了取悦他的表面现象,这女的实质就是一头犟驴。他明白,楚珈文跟他从来就不是一样的人。在她眼里,最大的敌人不是狠心的抛弃,不是尖刻的指责,甚至不是生离和死别。她最大的敌人,就是她自己。她在跟自己较劲,跟生活中的无可奈何较劲。他的人生一直在妥协,楚珈文却偏要去反抗挑衅。楚珈文正在胡乱挥动手臂,一只手突然被肖诚的大手攥住。那人往前跑一步,扯住她的胳膊。她紧随着前边踏实有力的脚步,亦步亦趋。后面的半程温暖轻松,这种单纯的,直接的,充满雄性力量的呵护,让楚珈文心颤。转眼回到了蔷薇胡同,楚珈文只觉时间过得太快。肖诚边跑边望着倒退的街景,对楚珈文说:“我小的时候,我哥就这么风雨无阻地陪我跑步。每天五点准时起床,冬天最难挨,天黑得透透的,冷风刀一样,直往骨头缝里钻。我一偷懒,我哥就点着我的头说,肖诚你是女人吧,爷们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