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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奇的目光在许茂生和安然身上巡视。许茂生忙道,“在下是一大夫,近日忽有灵感,在房中制药,夜间忘记收起,这贼人夜入在下房中,误中了在下的毒。”阮庭眯了眯眼,打量许茂生片刻,面色不改,“既是误中,便与大夫无关,本官这便将人带走。”衙门的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掌柜的在阮庭身侧赔笑,似是在求些什么。大概是求阮庭不要张扬吧,安然猜测着,听到耳旁许茂生失望的声音,“可惜了,不是个在榜上的,没有赏金。”“……”安然黑线,“师父,我们不缺钱。”而且大夫想要赚钱还不容易吗?替人看病就是了。许茂生深沉叹息,摇了摇手,“小然,你还年轻,不懂银钱的重要。”他们约定,在外尽量唤她小然,这个名字男女皆宜。“……”安然确定了,她爹当真受得刺激不轻。另一边,阮庭等人回到衙门,关彬取了自己的药箱,仔细研究贼人所中的毒。晨光微曦,阮庭正在撰写案宗,关彬敲门进来,略带兴奋,“头儿,没想到碰到个有真才实学的。”想到昨夜见到的那二人,阮庭稍觉意外,“比你还厉害?”正如安然所想,阮庭出身不俗,哪怕他离经叛道不入科举,要从底层做起,家族也没放弃他,关彬正是家族给他的帮手。关彬道,“我还年轻,哪能和一众前辈相比。”阮庭不通医术,但也知道关彬出身医道名门,天资不俗,说是他的帮手,其实也是奉命历练居多。“你可认得是哪位神医?”医毒不分家,这样称呼也没毛病。关彬懊恼道,“昨日忘了询问前辈名姓。”寻常百姓入衙门于名声有碍,因此他们这些人出于好意,多是在现场询问完毕,昨天的事一目了然,他们就没多问。“他们应该还在客栈,你若有意,可前往拜见。”阮庭建议道。关彬有些意动。然后许茂生便收获了后辈一枚,关彬前来拜访前辈,一是想来请教毒一道,他与寻常人不同,在医术上天资出众,但也同样好奇有些神秘的毒一道。二来也是想探究这位前辈的来历,说不得和他们家还有些关系呢,那就更好名正言顺前来讨教了。关彬打得好算盘,但越深入了解越惊讶,盖因此人名声不显,他绞尽脑汁也没想起,但医术却不输他家长辈。“果然是民间多高人啊。”关彬倒也理解为何家中长辈总是敲打他,让他莫要骄傲了。提携后辈许茂生并无意见,甚至乐在其中,但他还记挂着林霄一事,对关彬每日前来感到不悦。安然倒挺高兴有人缠着他,只要他别继续往牛角尖钻就行,不然将原身父亲逼疯了,她觉得罪孽深重。对许茂生的不情愿,安然有法子,直接道,“爹,您教导关兄的时候女儿也在,关兄天资不凡,思想开阔,女儿受益匪浅,京都之事不急于一事。”前日他们得知嘉阳公主以自身年幼,不急于出嫁,要在燕帝身边多尽孝两年的借口推迟了出嫁日期。燕帝心喜女儿孝心,准了她所求。只要林霄一日未与嘉阳公主成婚,一日便不是正经皇家人,变数颇多,甚至因为嘉阳公主推迟婚期一事,林霄在坊间还多了许多嘲笑。世人猜测嘉阳公主不满意驸马人选,这才求燕帝推迟婚期。因此哪怕明面上无人敢言,私底下还是多了不少看笑话的。有这一桩事,加上关彬确实天资令人心喜,安然又劝说了两句,他便松口了。下一次关彬来到客栈,敏锐察觉到了许茂生态度变化,无人见处,关彬冲安然比了个大拇指,目露感激。安然曾私下寻过他,让他日日都来请教,将许茂生拖在此处。许茂生在清水镇静下心研习医术十几载,医术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他自己心里都没数,但关彬却对其有深刻认知,这样一位前辈在此,态度友善,能得指点,他求之不得。但他也是有原则的人,没答应安然,在衙门待久了,难免想多,探究地望着她。安然微微一笑,很满意他的态度,虽说哪怕是个自私自利的她也不在意,但不是最好。“师父其实是我爹。”她先说道,关彬眼中讶异一闪,接着便理解了,有些比较重规矩的人的确会这样,自家子嗣拜师后不准再称呼父亲叔伯等,而要以师徒相称。“然后?”安然笑道,“我们身上有一桩麻烦在,这麻烦因我而起,我与父亲正要去解决,父亲也是心焦于此,才对你略有不耐。”关彬恍然,他就说嘛,他天资不凡,哪个前辈见到他不是惜才?果然是事出有因。“所以你是想自己去解决麻烦?”他也对安然的目的有了猜测。不过他看了眼安然瘦弱的身板,有些不赞同。安然扮得男装虽没破绽,但女儿身在男人身上还是显得瘦弱了些。安然笑意不变,似是没看到他的目光,点了点头,“不错,麻烦是我惹的,我也有了主意,只是不好与父亲明说,因此还要麻烦关兄拖出父亲一段时日。”关彬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慢悠悠摇了摇头。少年人嘛,总觉得自己能力足够大,上天都没问题,关彬见多了,当然不能任由她去。安然收了笑,在关彬看来漂亮的有些娘气的面上显出两分威严来,“听闻关三公子有一未婚妻?”关彬吓了一跳,望向安然的眼神跟见鬼一样。“你怎么知道的?”安然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关彬顿时懂了,扶额道,“行了,我会将许大夫拖在此处。”安然重新露出温和笑容,声音清越好听,“关兄放心好了,沈姑娘不会知道关兄在这的。”至于她待在客栈是怎么知道关彬还有个避之不及的未婚妻的——这是个秘密。悬壶济世(五)青衫的郎君隽秀高洁,与身旁的人交流风度翩翩,即使偶有讽言,年轻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