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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族杀入妖魔驻地的次数也不少了,甘争轻巧转过长剑,薄薄的剑身划过妖魔的脖颈,轻而易举带走一条性命,剑身纤尘不染。甘争一路走着,一边估算这个驻地的妖魔实力。阵法方圆万里,想要在阵法外面全部安置好人手,其中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实在不小,驻地实力如何,全看负责这片区域的妖王手下势力,以及重视程度。这个驻地布置只是寻常,可见并不如何受上面妖王看重,四周装饰也只是等闲,要么是这里的妖将不爱奢华享受,要么就是实力一般。他们的人没有探明这里的情况,实际上这些年妖魔那里越来越不好探查了,有大能设下禁制,人族清灵之气一靠近,驻地内就有察觉。只能凭借运气选择攻袭地点,不过胜在出其不意,胜算还是他们高些。甘争倏尔抬首,山巅一道浑浊气机急速降下,山间青翠树叶rou眼可见在几息间枯黄飘落。不是个好对付的。他做了个手势,跟来的族人立刻意会了他的意思,在另一位族人的带领下,转道去了一旁躲避。那道气机未停,携带着无边杀意向甘争而来,他向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左手在剑身上一拂,清脆的剑鸣响起,轻而易举冲破了妖将苦心营造的势。族人一个恍惚,心神一阵清明,这才恍然刚刚是中了算计,不禁心下骇然,刚才他们竟然没有一个察觉。一个身材高大的族人黑着脸道:“都给我提高警惕!妖魔地界,还敢放松!”“阿聪……”其余人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说他们不是放松,一直谨守心神,但还是中了招吧。太丢人了。阿聪瞪了他们一眼,将他们的话都给堵回肚子里。管他到底是什么原因,此时此刻,不给甘争拖后腿才是他们最该做的。另一边,真正的战场中央,雪亮的剑光惊艳众人目光,一击之下,纵使未击中对手,却也毁了大半驻地。阿聪极有先见之明的吩咐族人离开,去找寻其余妖将,偌大一个驻地,最少也有两名妖将,他们拿下一个妖将的把握还是有的。妖魔之流就惨多了,光是在这一击之下死去的就有五成之多。说到底,无论是哪个种族,底层成员还是最多的。一击不中,甘争神情冷静。“敢问阁下何人?”他问道。那名妖将终于显出真身,一身黑灰长袍,五官阴郁,勾起一边唇角,多出几分邪气:“何需问姓名?早晚是要死的人。”甘争看他片刻,缓缓点头,一抖手腕,八道剑气自剑锋飞出——说得不错,早晚要死的人,管他是谁。八道剑气从各个方向袭来,封锁了妖将身周所有去路。任他再能耐,也必得正面迎击。妖将灰眸闪过一丝诧异,接着神情郑重许多,妖魔没那么多法术手段,多是直接拼原形,拼血脉,血脉高贵,自然更强,血脉低劣,一生已经望到了头。剑气若有若无,也不如之前那道剑光明亮,妖将却能直观感受到孰强孰弱,考虑了一下,他没有直接硬抗,身形一晃,顿化虚影,自剑气包裹中走了出来。身形再度化实,妖将笑的得意。甘争神情不改,心意一动,剑气再度围了上去。妖将故技重施。甘争不为所动,依旧指挥剑气围上去,他是不急的,若所料不错,对方那个法术所要耗费法力不小,而他自幼修行剑术,如他半身,指挥起来几乎没有消耗。退一步讲,他是攻方,对方守御,要说谁最着急,也该是他,一次失误,甘争就有把握伤了他。是伤,仅仅是伤,甘争心下有感,对方的实力绝不只是妖将,有没有摸到妖王的边他不知晓,但确实是他多年来遇到的最强者。他黑色深邃的眸底藏着一池潭水,遇强愈强,潭水翻涌不止,彰显出他此刻不同以往的激动心绪。一个时辰并不算久,驻地内另一名妖将已经被人族围攻杀死,其余小妖魔也尽皆斩杀,人族在阿聪的带领下,启了族中赐下的法符,躲在离阵法挨近的地界观战。有法符在,可最大限度掩藏他们的身形气息,好保证他们不会被哪个妖王一巴掌给拍死了。天中还在玩着你攻我守的戏码,人族中一人敲了敲将他们罩住的罩子,“这法符长老研究出来了没?要是我们每次出来都能带几张,就不必怕被妖魔发现踪迹了。”阿聪给了他一个白眼,目光注视天中,说道:“你小子可真会想,比族长他们都能想,法符名唤空间折叠术,只听名字就晓得有多难学,咱们部落中可没有能将它画出来的人。”法符是安然赐下,这么多年,她与人族联系渐少,但还是根据情况时不时赐下些人族所需之物。这法符便是其中之一。空间折叠,将法符罩着的人单独放于一处空间内,与现世分隔,法符效力过后,里间之人会自动掉落出来,毫发不损。十分好用,就是不好画。为尽量减少人族伤亡,安然才画了二十来张法符,赐给人族。人族出一名修士不易,成长到独当一面更不易。又是半个时辰,妖将终于露出了一个破绽,甘争冷静无比,抓住这个机会,一道前所未有的强大剑光自剑锋飞出。效果也极显著,妖将直接被斩断一条胳膊。也就是胳膊被斩落的瞬间,甘争发现了一丝不谐。他立刻明悟,这名妖将是假扮的,虽不知对方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来攻袭此处的,但毫不意外,对方是冲着他们来的。既视我人族为敌,那便就是敌人。甘争目光陡然变得比之前还要冷酷几分,宛如一道道剑气组成的飞刀直朝对方而去,扎得人遍体鳞伤,偏那妖将还能笑起来。他是真的笑了,满满的邪气几乎要溢出来,对方一点点撤去身上的伪装,从金色的长发开始,金色的眼眸,穿着低调的黑灰衣衫也掩饰不住他的高傲。俊美妖异的面容此刻才与他的气质两合。“许久没有人让本王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