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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简单,上面几乎没有丝毫装饰,连花纹都只有寥寥几道,但无影不会小觑了它,刚才就是这把剑发出了致命的一击,险些要了他的性命,若非他当机立断的话。不过剑再厉害也没什么,关键要看在谁手里。无影目光落到安然握剑的手上,那只手白皙无暇,纤细柔软,微小的动作也透着一股优雅,很美,无影有些不能确定它是不是一名剑客的手。无影保持着笑容,声音轻快道:“咱们这就要开打吗?要不要再商量商量?”安然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摇了摇头,没什么可商量的,谁让他往这边来了呢。“好吧,”无影摊开手,做出一个无奈的姿势,歪了歪头道:“那总要告知我你的姓名吧?本座可不杀无名之辈。”后一句纯属随口胡言,死在血魔手下的无名之辈多了去了,不乏无辜者,他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更不是名不符实。安然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枚玉佩,悬挂在腰间,一见这个玉佩,无影就明白了,“原来是楼主当面。”第一楼的标志,谁不认识。他本来还存在的两分随意都消失了,警惕更上一层,笑容也更加虚假:“是在下孤陋寡闻了,没能认出楼主。”“无妨。”安然终于出声,声如碎玉,又带着些疏离冷意。“出招吧。”她截住了无影没完没了的话,再不打,其余人要来了。无影手掌微微收紧,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要动手吗?他不想动手,自己这边一个人,对手有两个,甚至等会可能还有更多,他不想冒险,只想逃,轻功不就是这个时候用的吗。可惜安然没给他这个机会,安然的剑蓄势待发,积蓄已久的力量怒气急待发作。不动手也不行了,无影一认清这个事实,立刻将犹豫迟疑等的心思斩去,袖袍一振,数枚暗器飞了出去,同时他使用轻功,飞快近身,手腕翻转间刀光刺目。安然以争流剑格挡那些暗器,哪怕没有武器,她自身的身法也足以使她避过暗器。战斗之中无影还是震惊了一瞬,为安然绝妙的身法。他自己就是一个轻功好手,身法不凡,自然能看出门道来。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甚至能够同时看到数个身影,哪个是真身,哪个是残影,当真无法分明白。对方的速度太快了。无影有些心凉,但他到底也是江湖有名的高手,目光坚定无比,没有一丝一毫动摇。有几道身影追逐着无影而来,或是白发苍苍的老者,或是诡古板的中年人,或是彬彬有礼的青年。武功到高深处的人哪怕寿命不能得到太大的增加,但身体却能长久的保持巅峰状态,不过也要看个人喜好。“血魔——”眼看着他们就要投入战场,争流一步上前,几人并不能看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只一个瞬间,连残影都没有看到,那人却已经站到了他们面前。“阁下这是何意?”他站的位置太巧妙了,巧妙的几人没法忽略他的意图。要不是他这一手已经显示了他的实力,知道他不好对付,有性急的人已经上前对他动起了手。玄衣玉冠的青年冷漠清隽,立于巍峨昆仑之中,自有一股出尘仙意,他冷冷一瞥几人,“莫要上前。”几人面色变了变,对真正站在顶端的众人来讲,道德规矩什么的并不能束缚他们,此时若不上前,几乎等同于将藏宝图拱手让人。彬彬有礼的青年一展折扇,敲了敲手心,一双眸子深邃幽暗,他轻叹了口气,“得罪了。”说罢,他身形已经冲上前去,附庸风雅的折扇刹那间变成了夺人性命的利器。藏宝图关系着破碎虚空的秘密,哪怕有一丝可能,也没有几个大宗师愿意放弃,至少前来的几人不能。争流此刻手中无剑,但他本身就是剑,一道剑气自指尖飞出,与敌人交起手来。“大宗师境界的剑客?”还没有动手的一位老者疑惑道:“何时天下多了一位剑仙?”大宗师境界的武者劈山分海不在话下,已经足以称为陆地神仙,尊称一声剑仙也没什么。老者抚着臂弯里的拂尘,拂尘白如雪堆,可见主人平时对它的爱护。“我怎么知道。”一声嗤笑从旁边传来,面容古板的中年人并没有看他,脸上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就像刚刚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老者一只手一下又一下梳理着自己的拂尘,不带一丝火气平静道:“老道又没问教主,教主急着插什么嘴。”中年人不发一言,但沉默的气息却使老者嘴角微扬。几人看着场中两方战场,大宗师全力打起来会造成很大的破坏,四人都很收敛,并且有意将战场往外挪移。老者长长叹息一声:“哎,教主,你说待会老道能不能找他们要赔偿金。”虽然几人有收敛,但昆仑山的花花草草依旧经不起他们的折腾,被摧残得分外可怜,看得老者一阵心疼,这是昆仑山啊。中年人面无表情,眼中却露出一丝嘲笑:“那要看最后活下来的是谁。”不是谁都给昆仑面子的,比如血魔无影,他可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从昆仑掌门手里抢走了东西。老者又深深叹息一声,满含悲悯。中年人脸上闪过厌恶,“牛鼻子,收收你恶心的表情!你又不是那群秃驴!”老者缓慢梳理着自己的拂尘,没有受到一丝影响:“教主,圆一大师听到你的话会伤心的。”中年人冷笑一声,却没再开口了。两人你来我往说话的功夫,场中局势瞬息万变,高手过招,前期的试探过后,往往很快就能定胜负,而现在,试探期已经过了。安然始终面含淡笑,手中长剑不疾不徐,慢悠悠地落下一道道攻击,明明看着没有太大杀伤力,与之前也没什么区别,但只有身处其中的无影才知道他面临的到底是多大的威胁。剑为百兵之首,十个武者有五个用剑,无影一路走到大宗师,面对过的剑不在少数,被他亲手折断的剑也不少,却从来没有一把像面前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