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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人。安然默念着着个词,一个举人,哪怕是前途光明的举人,要想对付也很容易。……三娘子四娘子在练完琴后就见到了来传话的侍女,三娘子捂着嘴惊呼一声:“长姐要和我们一起用膳?”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是明显的惊喜与钦慕。侍女对三娘子的感官好了些,看着就不是二娘子那样跋扈不知感恩的,她语气放柔:“是,两位娘子快些跟奴婢去吧。”“好,”三娘子迈开脚就要跟她走,一旁的四娘子无奈连忙伸手把手拉住,眼里也有激动喜悦,却比三娘子要稳重些,板着小脸道:“这位jiejie且稍待,我和三jiejie先去换一身衣裳。”侍女一愣,看着两人略有些皱褶的衣服道:“是奴婢心急了,两位娘子且去吧。”说到底还是家主忽视了两位娘子许久,虽然物质上没什么欠缺,但他们这些家主身边的人是真没把他们看在眼里。等两人收拾好来到饭厅,安然已经在等着了,盛珍大病初愈,急需静养,安然也没为难自己,将手上的事情尽量交给下属,没有多管。三娘子四娘子端端正正地行礼:“见过长姐。”三娘子眉黑眼亮,看着是个开朗爱笑的小姑娘,四娘子眉眼沉静,早熟智慧,比她jiejie尤甚。两人不是同母所出,但多年无父无母相依为命,比同胞姐妹还要亲近,从两人的行为举止就能窥见一二。“坐吧,”安然点了点头,没有刻意亲近。两人依言坐下,都很拘谨沉默,安然挑了些学业上的问题问了问她们,没有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三娘子回答的过程中时不时眼睛发亮看着她,四娘子一板一眼,小大人一般,回答的规规矩矩。安然对二人的情况基本了解,用过晚膳后道:“以后将下午的时间空出来,来我书房。”三娘子眨巴着眼睛问:“长姐要亲自教导我们吗?”四娘子问得更深一些:“敢问长姐要教我们什么?”安然勾了勾唇,“那要看你们想学什么。”虽然这样说,她却没有询问的意思,转身吩咐道:“天黑路不好走,送两位娘子回去。”侍女应了声是。三娘子眨着眼睛神情兴奋,四娘子皱着秀气的眉冥思苦想。另一边,邓家,收到盛府内眼线汇报的盛惜脸色有些不好看,“我才刚出嫁几天?长姐就疼起来别人了!”侍女心道这话好生奇怪,难道盛家主只能宠爱她这一个meimei不成?难道盛三娘子四娘子就不是盛家主的meimei?她不是盛惜的陪嫁丫鬟,盛珍当初出事后要调查,找了借口要走了盛惜身边亲近的丫鬟,盛惜一向不怎么看重她们,下人而已,也没起疑,换就换了,反正新丫鬟卖身契也在她手上。侍女暗暗吐槽了一波,面上还是顺着她的话温声道:“两位盛娘子年纪也不小了,想必是盛家主想起了她们的婚事,盛家主一向疼您,两位盛娘子哪能和您相比。”盛惜脸色好了些,眼波一转,婚事?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下章节名称,晚安,明天见!,,,,....,,,,忘恩忘负义(二)盛惜开始琢磨起来三娘子四娘子嫁人能给她带来的利益,两人容貌不错,盛家又一直不曾停止过教导,算是个出色的,只是可惜商户女到底不太受待见。想到商户女三个字,盛惜眼里就升起怨怼,就因为是商户女,邓家那老婆子明着对她好,暗地里却多有轻蔑。要不是看中邓戚的才华,年纪轻轻就是举人,她才不会上赶着嫁进来。邓戚这几日的态度浮现在她面前,盛惜微蹙起眉,也没心思琢磨三娘子四娘子的婚事了,反正等盛珍死了,盛家都是她的,两个娘子还不是任由她摆布。盛珍虽然从来没有提过她的身体,但盛惜有眼睛会看,盛珍在外面伪装的很好,看不出丝毫端倪,但对着她这个宠爱的meimei却难免疏忽。要不了多久了。盛惜在心底默念,殊不知她扭曲多变的表情落在侍女眼中,将侍女骇的不清,虽然早就看出来了这位新主子不如表面的良善,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情。侍女不敢出去,那会闹出动静,她往角落里靠了靠,死死低着头,深怕新主子等会清算,同时在心里暗道这些豪门里的水真深。“邓戚在哪儿?”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盛惜问道。这个时候,还是抓紧邓戚的心更重要。侍女一愣,半点都不敢迟疑,连忙道:“公子这个时候应该在书房。”邓戚虽然中了举人,但名次不高,因此决定再等三年再去会试,他一向勤勉,刚刚新婚,也没什么不知趣的人来请他出门,因此一日大多数时间都在书房看书。盛惜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书房,又是书房,他都不知道陪陪自己的新婚妻子吗?但想起对方的身份,还是压下了火气,站起身,裙摆荡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大朵的海棠盛开。“走,去书房。”邓家的宅子并不算大,走到书房也没用多久,盛惜已经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带着一丝晕红的脸颊任谁来看都知道这是个羞涩的新嫁娘。新嫁娘来到书房门口,小声问门外的书童:“夫君可在里面?”书童是盛家买的人,自然是向着盛惜的,恭敬回答道:“回夫人,公子在里面。”说着他已经让开了身子。盛惜吩咐侍女留下,上前推开了门,不大的书房里,青衫的郎君坐在案后,他生得并不十分俊美,只能算是眉目清正,一身书生气十足。盛惜是有些看不上他瘦弱的身子的,但邓戚是她目前接触到的条件最好而且还会娶她做正妻的人了,那些高门公子哥凭借盛家的地位她也不是不能接触到,但要么就是对她没有意思,要么就是最多只愿意许个侧室位。开玩笑,侧室是什么地位她又不是不知道,小时候的事情她还记得呢,盛夫人是个和善不计较的性子,但盛家后宅的几个妾过得还不是一般,动不动就要看人脸色。正是知道这一点,盛惜才果断弃了高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