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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酬诗会必然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你,我已经请了刘夫子再为你捉刀。”过了酬诗会后许颜华终于也要女学结业了,周氏絮絮叨叨的嘱咐着她。“宜姐儿早都结业了,还是不要抛头露面了,就在家里吧,回头再给我绣两幅抹额。”因香囊的事许宜华始终咬死了不肯说实话,令周氏对她心冷极了。故而这阵子起,周氏与许宜华不仅再也回不到当初,冷淡异常,甚至许颜华的婚事又耽搁了,周氏还想着先把许宜华嫁出去。原本怿王妃降为庶人后周氏想从她那里撬出来点什么,只是于氏也因而大惊,她闹了一场根本没想到皇后和五皇子会不管她,便去找了阳宁侯夫人于氏,当初是她怂恿自己的,如今可不能也不管她。阳宁侯夫人为了堵住她的嘴,只能捏着鼻子嫁了一个庶女给怿国公,并且陪送了丰厚的嫁妆,得了实惠,于氏也就不继续闹了,所以周氏到底也没打探出什么。只看阳宁侯夫人把庶女嫁过去堵嘴,就知道怿王妃的事与她必有关系,联想那日湛山寺阳宁侯夫人也在场,周氏猜着应该是许宜华遇到了阳宁侯夫人,这才遗落了香囊,把话柄拱手送上。“是,太太。”许宜华听了周氏的话,被周氏话里的冷意再次刺痛,咬着唇垂头答应下来。“顺便也帮我绣几个香囊吧,还要个屏扇……”许颜华跟着也对许宜华提了一句,当初许宜华丢了香囊害她不浅,还说谎恶心她,她可不要这么算了,让她吃好喝好的过日子做梦去吧,因而故意也膈应她。许宜华被许颜华存心当作绣娘使唤,心里倍感屈辱,只是周氏当作没听见般,让许宜华捏的掌心发痛。“听见了没有啊……不愿意就说啊,装聋作哑的算什么?”许颜华继续挑衅着,最讨厌许宜华委委屈屈的用神态说话了。“没事,我做……”许宜华哽咽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好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周氏看许颜华实在没正形,拍了她手背一下,只是到底没有说不叫许宜华做了。对付庶女,为了让她安稳不多事,不给自己添麻烦,一般主母都会定期给庶女派针线活干,多做做针线安宁娴静的没什么不好。许宜华知道周氏便这么对待庶女许攸华,也看多了其他人家庶女的生活状态,心里对周氏的轻视冷漠也恨起来。“反正她没有什么不恨的,斗米恩升米仇的事从不少有,太太还不清楚吗?”等许宜华走了,周氏想拉着许颜华劝两句,许颜华率先道。想想确实是这个理儿,周氏只能作罢。只是周氏原本打算将许宜华关在家里的想法最终落空,孙师傅特意将帖子下到了侯府,女学诗社的新社长终于选出来了,酬诗会邀请许宜华过去与新社长交接职务。因而酬诗会当时,许宜华又与许颜华坐在同一辆车上了。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又到了这时候,之前请假以为今天的更新能保不住呢,哈哈还是照常更了,明天的更新不保证啊,最晚大概也是后天上午之前更新吧。☆、7777在侯府周氏管的严,许宜华根本不敢做什么,尤其是听说周氏似乎要将她嫁入陈家,更是在家坐不住了,费劲心思找了孙师傅,才有了如今出门的机会,自然是想拼命的抓紧机会。许颜华则难免惫懒许多,酬诗会对她基本没什么吸引力,而且她自己也不是不会作诗,但是奈何周氏和勇毅侯为了那点虚名,强令她用刘夫子提前做好的诗句,所以许颜华实在觉得没劲。马车驶进了女学外面的大街,许宜华看着许颜华随意将刘夫子提前做好的诗句翻阅了几下,又随手放入袖带里,一路上都沉默的她突然开口道。“你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这句似感叹似充满恶意的话,让许颜华禁不住挑好了眉梢。“哦……”她长长的拖了一句长腔,也不强辩,更是连点反应都没有,一副“你说的都对,但是那又怎么样”的态度,反而让许宜华更是暗恼不已,一副被羞辱了的样子。许颜华根本不屑和她说什么,就让她这么以为吧。当初她刚回侯府时是什么情况,许宜华八成是忘记了,也是,那时候她还是周氏的心肝小宝贝,还沉浸在侯府大姑娘的角色中难以自拔呢。人都是这样,一帆风顺时永远不及逆境时来的刻骨铭心,就如许宜华永远看不到许颜华走到今天是经过了多少努力,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下许宜华的先入为主,把她摁在适合她的位置上瑟瑟发抖。许宜华只看到了自己的地位慢慢落后,只看到了自己在意的东西如指间流沙,恨不得只盼着别人更不好了自己才好。车厢内再度静默了一刻后,许宜华看着许颜华慢慢的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微笑。就像许颜华看不得她的惺惺作态,她也同样看不得许颜华的粗糙直接,全靠着一腔孤勇往前闯。许宜华记得小时候教养嬷嬷吕嬷嬷曾经和她说过,靠着运气站不稳一辈子,想获得什么身份,就得有在这个位置上立得住的能耐。所以她从不松懈,秉承着技多不压身的原则,只要是她能够接触到的本事都用心的学,每一样都要拿的出手。后来知道了父母的心意后,也乖巧的努力跟得上四皇子前进的步子,以温柔灵惠做网,捕捉到了四皇子不多的耐心和温柔。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她总有一天要让许颜华明白,她用了十几年的心力熬出来的本事,绝对会让她后悔今日的轻慢羞辱。从马车上下来后,许宜华背脊挺得笔直,很快的离开了,许颜华也自顾自的去找自己的朋友。很快的,许颜华就见识到了传言的威力,一路上只要认识她的夫人小姐,都难免侧目。“呦,这不是传言要做娘娘的那个吗?我还纳闷呢,前个儿怿国公订婚,这新的国公夫人竟不是你吗?白送了香囊,国公夫人都做不得了,还想着做娘娘?”“干脆做梦比较快吧?”许颜华不用转身,就知道背后说话这般刻薄的人必定是王怀夏无疑了。女学最后一年,王怀夏如今也不是新入学的黑胖子了,瘦了下来,脸上的粉也扑的和刷过的墙一样。“这是哪位啊?我认识她吗?脸裹在面粉里滚这么厚,一会儿是要下油锅炸?”许颜华早就做好女学放假回来,一定会被冷嘲热讽的准备了,所以只管自顾自的和身边的程清涵说话,不比王怀夏话里的嘲意更少。程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