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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岚瞪她一眼,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修戎:“你好。”吕字圩慢慢吞吞走过来,半路上整理一番仪容,“你好,我是吕字圩,修戎的拜把子兄弟。”修戎觑他一眼,也没拆穿他。又岚笑,真能给自己加戏。左晴特别随意,“是吧。”吕字圩:“你叫什么?”左晴眼盯着传来香味儿的厨房,“左晴。”偏头问又岚,“饺子吗?”又岚走过去,应该是开了,她喊人,“修戎老师,你来看看这是不是开了?”修戎过去直接把锅端下来,就不能指望她一星半点。又岚眉眼俱笑,摇头晃脑又手舞足蹈,“可以吃啦!”左晴实在没看下去,“瞧你丫那点出息。”又岚顾不上反呛,目不转睛盯着修戎手里盘子,圆圆滚滚的一颗又一颗,落在一起,在光照下,泛着油津津的碎亮,陷团在晶莹剔透的皮下若隐若现,叫人直流口水。修戎瞄一眼她巴巴期待的模样,没忍心打断,自己端了,谁知她就跟在边上,眼一直没离开过盘子。饺子上桌,四人开动。吕字圩注意力在左晴身上,吃的心不在焉,总能抽空问她问题,“左晴,哪个左,哪个晴?”左晴:“左边的左,晴天的晴。”吕字圩:“干什么的?”左晴:“卖衣裳的。”吕字圩:“导购?”左晴:“老板。”吕字圩:“厉害。多大了?”左晴有点不耐烦,“你猜。”吕字圩:“25?”左晴:“谢谢,我29。”吕字圩:“那该结婚了。”左晴终于忍耐不了,撂下碗,抬眼看他:“什么叫该?”吕字圩:“就是到了你履行责任的时候了,省了父母着急,朋友冷眼相对。”左晴:“谢谢关心,我父母不闲的蛋疼。”吕字圩皱眉,“你怎么这么说话?”左晴:“你又怎么这么多话?我是过来吃饭的,不是来听你上课的,觉得岁岁数大了就该结婚的你,跟持不婚不育观点的我,压根儿没有共同语言,你要是非得聊,我就骂大街了。”吕字圩被左晴一番话惊得瞠目结舌。又岚跟修戎俩人专心吃自己的饭,对对面俩人的明枪暗箭置若罔闻。吕字圩:“陈志武在里讲养儿防老,把儿比喻成金融产品,形容养育过程为跨期交易,你不结婚,你父母就会为你老年生活担忧,换句话说,你不婚不育的行为,就是不孝。”左晴:“你没听说过有一个叫养老保险的东西?只要经济独立,就可以保障老年生活幸福美满,换言之,经济独立才是世界上稳赚不赔的金融产品。反观婚育,它所能给予你的,除了无尽的刑期就是再也不能心无旁骛的做选择。”吕字圩:“结婚的根本目的在于合法的生育后代,为后代提供一个稳定的家庭环境,也在于不被人另眼相看,不让父母为难。你当然可以只考虑自己,但不要以为这只是你的个人选择,你是在与整个世界奉行数千年的规则对抗。”左晴冷笑一声,“世界与否,与我何干?在你的观点里,毕其功于一役——结婚,所有人的疑难一通百通、冰消瓦解,可你却独独忽略了我,不过还好,我从不需要别人来给我安全感,也不需要顺从谁的规则,更没有一对催婚的父母。”吕字圩:“那是你现在满足于你自己的生活,可就算是历史上的皇帝,也有不满足的时候,等你发现你需要一个倚靠、需要一个人来填补潜藏于心的恐惧时,怎么做?一人受着?”“即使有那种时候,我也不会需要一个人来做我的倚靠。”左晴说完一笑,“或许我会养一条狗。”吕字圩:“你太偏激了,你用丑恶打量人性,把窥探到的每一寸都涂成黑色,我跟你说这么多话简直是浪费时间。你手握利刃,却不向敌人,我救不了你,你也不配我救。”左晴被他这番话逗笑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又有什么资格批判我?”又岚适时插嘴,“他是个人工公仆,就职业而言,他确实有批判你的资格。”人民公仆?左晴把碗扔过去,“狗屁!”吕字圩也怒了,踹她椅子一脚,“袭警,也就是以暴力、威胁方法拒绝或者阻碍人民警察依法执行职务的行为,根据刑法277条第一款第四项,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左晴又笑,“依法执行公务?你?我犯什么罪了?”吕字圩:“顶嘴。”左晴一抬腿,正中命根子,“警官,我顶的是你的老二。”吕字圩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蛋,疼不行,他缓一会儿,把左晴一把扥过来,摁桌上,下嘴就亲。左晴俩腿踢腾几下,也不动弹了,开始回应他。又岚捧着碗在一旁站着,她身侧是修戎,俩人心情都有点复杂。亲到缺氧,吕字圩松开人,“你事儿大了!”左晴笑,“怎么?余生你要瞎几把指教我?”吕字圩也笑,“是调-教!”又岚看着一地被糟蹋的饺子,把碗扔过去,噘着嘴闹脾气,“真他妈讨厌!”修戎转身去换衣服,“走吧,出去吃。”又岚顿时满血复活!第23章22修戎跟又岚从家里出来,一阵阴风不合时宜的吹过,摆明了嘲笑俩人。又岚被灌一嘴,肚子受凉,走不动道了。修戎:“你再不走,都打样了。”又岚:“我肚子疼。”修戎回身,看她一眼,确定是真疼,走回去,蹲下来,摸上她腹部,“这儿?”又岚被摸到痒痒rou,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哈——”修戎瞪她一眼。又岚不笑了,“不是那儿。”修戎往上,“这儿?”又岚:“啊哈哈哈哈哈——”修戎不管她了,起身就走。又岚委屈了,“疼……”修戎停住,顿半天,又折回来,半蹲下来,“上来。”不上白不上,又岚做个起势动作,跳到他背上,勾住他脖子,“修戎老师,我沉吗?”修戎:“沉。”又岚:“那你感觉幸福吗?”修戎:“……”又岚:“我爸说,我是个金疙瘩,金疙瘩当然是越沉越值钱,你背块金疙瘩,难道不该感到幸福?”修戎:“你给胖找的理由倒是清新脱俗。”又岚笑,笑的整条马路已听不见车来车往,片刻,她问:“咱俩吃什么去?”修戎:“廊桥北路有家饺子馆。”又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