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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还派有宿管的阿姨查寝,书令仪打电话的时候已经近凌晨两点了。然后她发现也有女生这时候起床,与她目的一样。对方是另外一个寝室的,见到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然后拿着手机去楼梯间了。书令仪和她点头打了个招呼,也轻手轻脚的去了走廊尽头。男生的号码她熟记于心,然而铃声刚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寂静的深夜,烧烤摊上贺天一又叫了一打啤酒上来。眼看着陈犹匪拨了一个电话,对方没有接听,一直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我说,你这时候打,她说不定在睡觉。”陈犹匪头也不抬,灌了一口酒,目光不离屏幕,贺天一抬起屁股伸头去看,也只看了半眼,似乎是个小视频。夜里寒气深重,陈犹匪喝了好几瓶却没有醉意,贺天一瞌睡却是快来了,他趴在桌上,要睡着的样子道:“算了,你要回去的时候再叫我,先睡了。”啤酒竖在酒桌上,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进来,陈犹匪拧着眉直接掐断。过了几秒,他反应过来返回去看那一排陌生数字,试着拨了过去,这么晚应该不是什么sao扰电话。书令仪:“……喂。”这声音,久违了。站在走道里,尽是冷风在吹,书令仪想起自己应该多带件外套出来。陈犹匪挂了她电话让她一时惊讶,不过也许是拿她当陌生电话掐掉了。等她再拨过去时,男生自己打过来了,她叫了对方一声,陈犹匪却没有说话。书令仪打了个喷嚏,“陈犹匪,你在吗?”好半天,男生才冷淡的嗯了一声。书令仪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张了张嘴想和他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下,她问道:“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是还有课吗,不休息,对身体不好。”陈犹匪:“这个时候你才关心我么?”他话里透着斗气般的漠然。书令仪小心解释道:“不是的……陈犹匪,我手机被老师收走了。”收手机是一时的决定,将近两周的紧急评测训练时间,没有人敢轻易疏忽。走廊上突然传来小小的呜咽声,是楼梯间的女生在哭,似乎是在哭诉每天练舞的苦。书令仪抱紧了自己,任冷风侵略自己,轻叹一声,“对不起,没有及时告诉你。”餐桌动了动,一瓶啤酒掉在地上。烧烤摊的老板被惊动,抬眼看去,只剩最后一桌的年轻客人丢下了同伴,往马路边上走去。陈犹匪直接坐下,选了个安静的地方,这里听的见他和电话那头的女生交流的声音。饮酒后,低沉略微沙哑的声音说:“我没睡,也不在家。”路边的灯上围绕了一群蛾子。“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他眼里有着血丝,话音富有温度,视线穿过对街的建筑物,仿佛能看见她的身影就在面前。陈犹匪:“下次不管怎么样,都找办法打电话说一声好吗?”他知道女生乖巧,要做一些投机取巧的事情是不太可能的,除非逼到极点。书令仪软软的答应,她揉了揉鼻头,“那你现在还在外面吗?”陈犹匪听见她的鼻音,眉头微蹙,“嗯。你呢。”书令仪环顾四周一圈,“我在宿舍走道上,和你说完电话就去睡觉了,你也早点回家吧。”她轻轻跺了跺脚,穿着拖鞋有些冷。陈犹匪喝了酒浑身发热,大马金刀的坐着,仰起头看向黑夜的天空,一手握着手机,“乖宝,辛苦吗?”书令仪微微一顿。那头陈犹匪好似醉意上头了。“天上有颗星星,长的和你好像啊。”楼梯间女生的哭声越来越大,崩溃的语无伦次好几次,终于让人听清楚她在哭什么了,“太累了,我快撑不住了,你怎么不来找我,你知道为了打一个电话有多难吗?”书令仪忽然感觉眼睛一热,忍着眼泪掉下来的冲动,吸了吸鼻子,“不辛苦。”陈犹匪:“……你哭了?”书令仪捂住嘴,“才没有。”凌晨的夜许久过后才有一辆车疾驰飞过。陈犹匪对着手机啵啵两下。书令仪:“……”低沉温柔的声音说:“别哭,你一哭我的心就会疼了。”书令仪眨巴眨巴眼,鼻子红红的,咬着唇缓缓扯出一个笑。楼梯间的女生终于说完电话了,她和书令仪同时回寝室。两人碰面时,女生眼睛红红的,哭过的痕迹很明显,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声音太大了。”指不定这层楼的人都听见了。书令仪比她好一些,就是眼角有点红,鼻子一下一下的吸气,像是感冒的前兆。“还好的。”她安慰。女生和她说了声晚安,各自回去了。躺在床上那一刻,书令仪沾上枕头睡意便排山倒海的来了,一直到第二天她昏昏沉沉的被田梦叫醒。“天哪,你怎么发烧了!”书令仪捂着头要起身,田梦把她拦下,“算了算了,你别起床了,我去帮你请假。”“等下……”她一说话就喉咙疼。田梦把她按回床上,“你还想干吗呀,你嗓子都烧成这样了。”书令仪全身软绵绵的没力气,不用她使力气就倒下了。她听见田梦出去的声音,再然后她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只有想让自己清醒的那一点意识在挣扎。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人来了。对方握住她晃动的手轻哄着她,书令仪晕乎乎的抓住那只手,觉得温暖又熟悉。☆、第28章陈犹匪酒醒以后用手机在软件上买了票,学校那里有贺天一帮他带请假条。冲动的男生不过背着书包这就来了,出发大厅里不少人投以注目,他穿着红白色的校裤,黑色体恤外面是自己的外套,气场强大,冷漠耀眼。懒懒的蹬脚计算着时间,他没有和谁说去做什么。戴上的耳机阻拦了一切想要和他搭讪的可能。在查到目的地后,他和叫来的车主沟通去到那里。路上给女生打电话接的却是别人。低沉好听的声音瞬间变了一个调,无所顾忌的男生微皱着眉头,“为什么会病了。”听出不悦的田梦心下一跳,她刚给书令仪请假回来。“这怎么知道呢,可能抵抗力差,吹了太多冷风了。”陈犹匪:“……”书令仪头脑发胀的睁开眼,眼前的男生正在低头给她别着发卡。“你醒了,先别说话,看看嗓子痛不痛。”陈犹匪把挡住她眼睛的头发用发卡别在耳后,顺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