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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合适的。长夜漫漫,这个出身将门的女人不知用了什么招数,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成功以口渡药,喂下了一整碗汤药,一滴不剩。江妙云搁下瓷碗,长长的的舒了口气,只是脸上热烫的犹如发高热,双手捧着脸好一会儿还是不降温,只好用清水扑面。顾珩还没醒,她现在不敢看他,眼睛只要扫到他的嘴唇,脸上的热烫就又升了上来。肯定是她心思不纯,修为不够不是合格的医者,可是那样与接吻无异,这叫她如何不胡思乱想。原来吻是那种感觉,虽然混着苦涩的药汁,却足以让她心绪混乱。她不敢再守在他床前,怕自己胡思乱想少女怀春,赶紧搬了把椅子,远远的坐在桌边。若这是真的解药方子,她估摸着一时半会应该也醒不了,不过若是明天还没醒来,她一定要去锤爆孟义的狗头。毕竟都是这个貌似也失忆的叫花子出的馊主意,害她做出这等羞耻之事。***晨曦透过窗棂照进室内,在地上投影下一枚漂亮的花窗影子。清脆的鸟鸣声伴着晨雾中若隐若现的村舍依稀在梦里,悠远而绵长,江妙云双手交叠趴在桌上,睡的正酣然,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床上的顾珩闭着双眼的眼球微微转动。他的意识渐渐恢复,终于感受到了喉咙干的似要冒烟灼烧般疼痛,他闭着眼睛皱着眉:“来人……”出口的声音却是异常的沙哑,仿佛嗓子被刀割了一样疼痛,连咽口水都困难。没有人回应他,他又潜意识挣扎了许久,终于悠悠睁开眼来,床帐未下,亮光入眼的一瞬间煞是刺目,他本能的想抬手遮挡,却发现双手无力如棉,握不拢,完全找不到着力点。他瞥向床内侧,身旁空空如也,妙云呢?他四下张望,没发现妻子的踪影,连个婢女都没有,却意外的见白紫苏居然正趴在桌上安安稳稳的睡着。她为何会在他房中睡着?一瞬间他有些懵,根本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他凝神细想,却觉得有些头痛,屋内弥漫着一股草药味,床头的矮几上还放着一只碗,这一切都告知他这是病了。他终于渐渐回过神来,这不是在京畿家中,这是青峰县衙。他只不过做了一个很长很甜的梦,甜的跟真的似的,好像妻子从未离开过他,甜的让他不想醒来。梦里的他还在太子詹事位上,那年暑热入了夜还一片闷热,他在书房处理公文,听得廊下一阵环佩叮当,他就知道是她来了,她很喜欢一些叮当响的饰物,嫁了他也没变,俏皮十足。他装作没看见她,埋头看书。她走了进来,却见里头安安静静的,许是怕打扰到他,坐在一旁静静等待。他掩着书偷偷看她,知道她性子急一些,看看她能忍耐到何时。果然等了一会儿,她就有些不耐烦,时不时地朝他那边看看,却见他始终埋首书间,又等了片刻,终于耐不下性子,径自走到他身边,扯开他的书。他抬起头,故作惊讶:“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半靠在书案前,半嗔半怨:“三郎当真专注,我来了这么久你都没发现。”“是为夫的错,”他笑着拉住她的手,“来。”他朝她使了个眼色,她高兴的往他腿上一坐,两只玉手勾住他脖子。她穿了一件蜜合色的真丝褙子,里面是胭脂红的抹胸,一大片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天气本就燥热,直勾的他心猿意马。她道:“夫君何时回房?”他挑挑眉,不怀好意地笑:“想?”她拍开他不安分的手,说:“你听到外头远远传来的轰隆声了吗,很快就要下雷雨了。”“你怕打雷闪电?”原来她江妙云也有怕的时候,他决心戏戏她。见他一副玩味的表情,她就有些来气,美目微怒,“是又怎么样,你打算嘲笑我吗?”“可不敢!”他笑道,“那不正好落了司徒轩的口舌,被他说石膏白药也枉然。”“哼!”她撒开手,怒的从他腿上站起身,转身就要走。他连忙拉住她的手,“干什么去?”她气鼓鼓,“你今晚别想回房了!”玩火自焚可不能过火,他忙将她抱回腿上,柔声细语安慰:“好了为夫错了,这就回房把我那小娘子蒙在被窝里藏起来。”“瞎说什么呢!”她噗嗤笑出来,软绵绵的拳头落在他胸口。他一把包住她的拳头,紧搂细腰亲吻住她傲娇的小嘴。半晌,她俏脸飞红,一双翦水秋瞳似要将他溺死在里头。“真甜。”他凝望着她,不想错过她每一个羞怯的表情。她咬了咬唇,小声说,“我刚才吃了糖梨条。”“是小娘子甜。”他将她打横抱起,在她耳边轻声耳语,“回房再细细品尝。”她的耳根子都红了,乖乖把头埋在他胸膛里,根本不敢抬起来。梦里几番巫山云雨,如胶似漆,可现实却残酷的让人恨不得永远不要醒来。***他默默叹了口气,想要起身,只是稍稍一用力,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痛的他暗自抽了口气。他定了定神,终于想起自己是遭人突袭了,那人就是岳楠。一想到这里他几乎要立刻窜起身,岳楠借机刺杀他,恐怕那批川朴也有问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恨不得立刻去办公,将他捉拿归案,奈何有心无力,手脚并不听他使唤。“白姑娘,白姑娘!”他用力喊着,江妙云终于在迷糊中醒来,意外发现顾珩居然醒了,她顾不得揉一揉发麻的手脚,欣喜万分:“大人,您总算醒了!”“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说:“帮我倒杯水,扶我一把。”“好好好,稍等。”她立刻将他轻轻扶起,拿枕头垫靠着,又转身倒了杯茶水过来,服侍他喝下。他似乎很渴,喝了好几大口,她看着他喝水的样子,脑子里莫名又想起喂药的画面,瞬间觉得有些不自在。偏偏他还抬眸看了她一眼,两人的距离又近,她瞬间觉得脸上热烫。“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啊,没事,可能见您醒来太激动,”她尴尬的笑笑,摸了摸热烫的脸,忙岔开话题:“您被刺伤了,还中了百日醉的毒,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除了没什么力气倒还好,”他说:“富商岳楠不是好人,就是他刺杀我。”“果然是他。”江妙云将他中毒昏迷之后的事情说与他听。顾珩虽虚弱,头脑却清晰,一下抓住了关键点,说:“既然四处搜寻不到他的踪迹,恐怕得往乔装改扮易容术方向去突破。”不愧是当官的料,说话就是一语中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