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5
书迷正在阅读:多想疼爱你、为我称臣、永安县主、穿成仙门里的恶毒小师妹、重生后我和大佬共用身体、最后一程、穿成影帝的前女友、追星最高境界、洗衣粉儿、抱住可爱亲一口
给他一身古铜色的皮肤。他有着博尔济吉特家传统的微卷偏红的头发,壮硕的身材,腼腆憨厚的笑容和马背上风驰电掣的背影。由于嫡亲的姑祖母孝惠太后嫁入紫禁城,他又自幼接受了满族、汉族的文化教育,熟读四书五经十二史。广博的学识、憨直的性格和高贵的血统,使得他在去年随父亲入京朝见时,被康熙皇帝一眼相中,点入宫中任职观察,最后在兄弟艳羡的目光中被点为和硕纯宪公主的额驸。硕博多本人对这门婚事感激涕零,除了政治上的考量之外,公主本人高贵大方,德妃娘娘也是温柔可亲。高贵的天家母女对当日孤身留在京城的他多有照拂,使得自幼丧母的硕博多享受到一点女性长辈的照抚育。然而德妃娘娘虽然和善,但是她膝下那大大小小足以凑一桌麻将的儿子们却不好对付。圣驾到了承德行宫,硕博多的好日子顿时过到了头。“啊呀!”十四和硕博多胳膊搭着胳膊,腿绊着腿,仿佛两只互相角力的公牛。硕博多足足大了一圈,但是十四稳稳地守着下盘,几次腾挪翻转之间,突然提膝往他腰间一撞。顷刻间,胜负便已分明。围观的侍卫太监轰然叫好。十四阿哥花式挑战姐夫,是最近承德行宫日日必演的戏码。甚至有前锋营的侍卫暗中开盘口赌他们的胜负。从摔跤到骑马再到射猎,硕博多若是输了,必定收到高贵冷艳的一声“哼”。年轻的小阿哥昂着头,仿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你配不上我jiejie。若是他赢了,十四冷哼一声,一甩辫子扬长而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必能看到十三阿哥带着儒雅的笑容,佩剑挂弓而来,冲他拱手说:“姐夫请吧。”六阿哥负责解决思想问题,在他被两个小舅子折腾得筋疲力尽之后,拉着他喝酒谈人生。嗯,听说你们博尔济吉特家的男人喜欢喝酒打老婆?这个我们是不是在皇阿玛面前说道说道?四阿哥高贵冷艳,笃信跟男人谈人品不如谈利益,故而从不跟硕博多动口动手,而是时不时地跟他老子达尔汉亲王走动,聊点盐铁的互市啊,火器马匹的交易啊,茶叶丝绸的运输啊;摇着纸扇眼波一横,仿佛在说“瞧你那猴样儿,还能逃出如来佛的手心”?四个大小舅子,八仙过海,轮番上阵。硕博多的生活一时水深火热,只是看着赐婚的圣旨咬牙苦熬罢了。好在今天即兴而来,带着一众大臣儿子侍卫散步的皇帝解救了他。康熙无意目睹了一场精彩的布库,兴奋地询问身边的费扬古:“朕这个儿子怎么样?”费扬古历经两朝,自然是人精,一面是亲儿子,一面是未来女婿,踩谁捧谁都不好。故而他抚须笑道:“十四阿哥武艺超凡,要是臣年轻三十岁,还可以与之一战,如今不行啦。”随行的胤禛暗暗拿手肘捣了捣弟弟,暗示他说两句谦虚的软和话。十四却充耳不闻,只骄矜地略一颔首。康熙更是喜不自禁。他可没什么年轻人就该谦虚的想法,相反自视甚高的皇帝觉得,朕的儿子就该是最强,最sao,最有脾气的!康熙笑道:“老十四这性子像朕年轻的时候,是个将才。”费扬古补充道:“皇上说的是。心气儿不高,没有脾气的人,带不了兵。”康熙瞥了一眼身后,突然解了身上的配饰赏给十四,意味深长地说:“将军此言极是。唐太宗晚年,行事柔仁,有恩无威,以致朝纲败坏。朕常常引以为戒。仁君圣主,就好比鱼和熊掌,岂能兼得?”一众皇子皆是心里一跳,忙低头称是,却摸不着头脑——这是在称赞十四阿哥?好像又关联不大。还是在敲打谁了?可又没点明。康熙却已经转头拉着费扬古往武场去了,一个五十岁,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兴致勃勃地要比骑马。众皇子忙上去劝他保重龙体,却被康熙不耐烦地一招手,全部赶跑了。十四拎着那个明黄的荷包,百思不解,不住地拿眼睛打量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四哥,撇撇嘴,终究拉不下脸来询问。胤祚笑着搭上胤禛的肩膀,示意他看旁边别别扭扭的弟弟。胤禛把玩着手上的折扇,眼里带着畅快的笑意:“谁近日惩处要犯不力,谁就是那个‘行事柔仁,有恩无威’,做得了仁君,却不是明主的人。”胤祚恍然大悟。八阿哥受康熙之命审理太子的奶父、内务府总管凌普受贿一案,谁曾想凌普手上握着九阿哥盗卖黑龙江人参一事的把柄。因怕打老鼠反伤了玉瓶,八阿哥只得判了个“革除职务,抄没家产”,便草草结案。康熙十分不满,驳回他的折子,改判凌普斩监候,家人流放黑龙江不算,还借今天这个机会敲打了八阿哥一番。十四皱眉反问:“这算什么敲打?皇阿玛还夸他是仁君呢!”胤禛顿时脸色一沉。要说年轻的时候,康熙肯定是渴望建功立业的圣主,可是这些年随着年龄增长,他却越发喜欢标榜自己是“仁君”。圣心难测啊!要是皇阿玛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开疆拓土的事业,决定把江山交给一位仁慈随和的君主以便休养生息,可该怎么办?三人不由忧心忡忡,一路无话。等快到了绣瑜居住的云山胜地,却恰好碰上三公主、四公主的轿子从正门出来。皇家非亲生的姐弟之间感情也一般,他们懒得见礼多话,十四索性带着哥哥们沿着湖岸叠起的山石一绕,躲开了公主们。“区区小事,还能难倒爷?”十四正在得意洋洋之际,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黑影,直冲他面门而来。“小心!”十四下意识抱着脑袋一蹲,定睛细看时却是一只五彩锦缎扎成的小皮球。假山石后头,冒出许多宫人奴仆,零零散散跪了一地。弘晨从乳母身后蹭出来,硬着头皮给三位长辈行礼问好。另一位肇事者就没有他这样的战战兢兢了。蓁蓁见皮球砸中了人,吐吐舌头,小声喊:“给四阿哥、六阿哥请安。”她抬眼一瞧,却是十四捂着脑袋,顿时松了口气,欣喜地喊:“十四哥哥。”“呵,小丫头片子,”十四顿时乐了,抱着胳膊笑问,“你怎么不给我请安?嗯?快说‘十四爷吉祥’,说不说?”他说着就伸手去揪小姑娘的辫子,蓁蓁笑呵呵地躲闪着。众人皆忍俊不禁。“好了。吵得额娘不得清净。还不快住手?”胤禛出面阻止了弟弟,又问,“大格格怎么也在?”蓁蓁的乳母忙答:“我们送格格从归化回黑龙江。董鄂将军舍不得她,叫住几天再走。”晋安去年回京省亲,走之前再路过归化,女儿却被费扬古扣下了,留在归化城养了半年。这回费扬古来承德面圣,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