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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塌,冻毙了的人数,昨日就已经报到今上案头。京畿赈灾刻不容缓。兵部戍边的将士的粮、饷,也到了该发出的时候。礼部要为即将举办的春闱要修缮考场的费用。林海扯扯礼部陈尚书的衣袖,“大人,我们提议春闱延期吧?”“什么?延期?”林海点头后出列,把奏本举过头顶,弯腰施礼。“圣人,臣礼部侍郎林海,奏请今年春闱延期。”正和户部吵得不可开交的兵部、礼部、应天府的几位官员,都转头盯着林海看。“春闱本是朝廷为国选材,今年连降大雪,怕是会影响今科春闱的举子不能如常考试。延期半个月或一个月,待天气略回暖一些,再举行春闱。”这事与兵部无干,与其它各部门关联也不大。唯有户部轻舒一口气,不挤在一起要银子就好。朝堂的争吵缓和下来。礼部陈尚书上前一步,“臣附议。”左侍郎杨维纲和李老大人也出列赞成林海。朝中清流出身的基本都经过科举考试,无人反对。有勋贵私下嘀咕几句文人就是娇气,也有素日就与文官不睦的,大声反驳延期。今上得了这缓和机会,立刻同意了林海的奏本,至于延期多久,问过钦天监再定。随即立刻说散朝,走出大殿。兵部尚书横了林海一眼,追了过去。程荫走过来,拉了林海一下,林海就跟着程荫走。“如海,你看这赈灾?”程荫看明白今上走时那一眼的内容,拉林海离开众人低声问。“兵部的军饷不能少,也不能晚。赈灾?或许要今上内库先出?然后户部追讨欠款?”林海沉吟一下,把在内心谋划许久的方案呈出。“繁森,借雪灾催欠款,是最好的了。”程荫点头,和林海分手。林海才回了礼部自己的公房坐下,年后的事情主要是春闱。他拿起陈尚书和李老大人圈过的考房官员名单,认真看起来。多数是翰林院和礼部的,就是户部、刑部、吏部,每部也各有一到二人的。看这样的考官选配,难道今年的考题要很杂驳?林海看得正认真呢,林谨进来说:“老爷,陈尚书那边派皂隶来,请大人立刻过去。”林海去到尚书的公房,杨维纲已经在和陈尚书谈话。待林海行礼入座,陈尚书开门见山说道:“今上才在内书房定了兵饷照发,赈灾从内库拨款。现在只有我们礼部,没有拿到要用的银子。林侍郎为天下举子着想,延迟春闱的提议甚好。就怕推迟春闱,户部最后无款,不能拨修缮考舍资费了。”林海笑笑,“这天气拿到修缮款,也做不来修缮的事儿。再说,和赈灾、军饷比起来,考舍修缮可以晚些日子。大人和杨侍郎今日在朝会和户部争款,已经尽到您为举子着想的心意。待圣人确定春闱时间,就看礼部今日的退让,当不会少了咱们礼部这点修缮款。”杨侍郎点头,赞成林海。“陈大人,今上当不会使恩科的考舍,破败不堪使用。”陈尚书好像接受他二人的话,“还有一事儿,今儿内阁议事儿,户部可能要追讨欠款了。咱们礼部的人,虽大都是清流出身,你们回去也提点一下,不要有挂账欠银的。林海,你是勋贵出身,莫忘记去户部查查,既往林侯是否有借用朝廷银子。”林海赶紧站起来像陈尚书表示感谢。回到自己的公房,林海就打发林谨去兵部,请贾赦晚间去府里。林海早早把手里的事情做完,和杨维纲招呼了一声,径自去了户部。装模作样要查自家的欠款,那户部的主事,翻了许久没有翻到。就笑着对林海讨饶。“林大人,下官整理出来的账册,都是欠款比较多的,待下官全部厘清,再给大人送信,可好?”林海笑着致谢,告辞了回府。贾赦是林府的常客。不说林家的下人,就是管家林诚、林谦,有时候都奇怪,一般来说,续娶以后,与前岳家的关系会慢慢地淡下来。就是有哥儿,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可自己老爷和贾家大舅爷的关系,居然比二十多年前还要好。问跟着老爷进出的林谨,那是个锯掉嘴的葫芦,是什么话也别想问出来的。“舅兄,今□□会,兵部和应天府为赈灾的银子吵了一早。”林海和贾赦慢慢道出原委。“早朝后程荫问我,我出了个主意:兵部的军饷是不能少,也不能晚的。赈灾要先从今上内库出。然后让户部追讨欠款。”“舅兄,这个找个借口,让户部追讨欠款这事儿,是我筹谋许久的方案了。陈尚书回礼部的时候说,户部可能要追讨欠款了,还让我去户部查查我家先辈既往呢。你今儿在兵部,可听到什么风声了?”贾赦摇头。“兵部多是勋贵,他们才不在乎户部追讨的事情。”贾赦说着起身,“我去程荫府里问问。要是圣人真的想收欠款,我明儿就还了。早还早了,免得日夜担心遭贼。”“吃了饭再去吧,也暖和一点儿。”“不啦,你还怕程荫不给我饭吃啊。”林海把贾赦送到大门处,看着贾赦带着十几人骑马远去,才转身回了后院。纪氏和黛玉对林海回后院都很吃惊。“爹爹,大舅舅呢?”“你大舅舅有事情忙,没留下吃饭。”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地吃了晚饭。贾赦策马到了程荫的府邸,程荫才回府。听说贾赦过来,赶紧让人迎他去书房,又让管家准备晚饭,自己也忙换了衣服过去。“恩侯,可是有什么事儿?”贾赦这时候过来,程荫很吃惊。以前是没人搭理他,而他从担任吏部侍郎就开始避嫌,他这府里,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贾赦这人,又是无事不登他的门的性子。“繁森,我从如海那儿来。”贾赦对程荫也不兜圈子。“今天的小朝会后,他和你建议要追欠银,圣人什么意思?”程荫松了一口气,是这回儿事儿啊。“恩侯,户部发了军饷,余银就不多了。今上登基前,王府都要算着花销。去年,靠着林海夏天给的那笔盐政暗帐,略略宽裕了一点儿。怕是这回的赈灾款子,往外一拨,又回到初初登基时,那捉襟见肘的窘困境地。”“今上什么意思呢?”“今上的意思?早朝后内阁都同意了让户部追讨欠银。”程荫因是今上唯一的陪读,多年的心腹,今上和内阁讨论事情,必是要点程荫参与。“不过恩侯也知道,欠银的多是勋贵,且多是太上的旧日宠臣、心腹,怕是户部去要,也没人肯还啊。”程府管家叩门,问自家老爷在哪里摆晚饭。“摆进来吧。”程荫和贾赦客气,“恩侯,匆忙间没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