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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处置的?”“圣上让她和洛无戈一同去战场,生死有命。而且,当大军班师回朝,若是洛霞笙没立下一等大功,那她只能留在边关,往后余生不得踏足北都一步。”晏枝心想,这已经是最严重的惩罚了,这次吐谷浑大军突袭,边关压力极大,洛霞笙想要立下战功,必然要兵行险着,生死难料。梁帝这是气不过洛霞笙勾结匪寇,却又不忍心让李氏子嗣折损在自己身上,才会懦弱地选择逃避,交由命运决定洛霞笙的生死。也足够了。晏枝心想,事到如今,洛霞笙很难再翻出什么浪花,她所依仗的筹码在这个故事线里都不再是她的所有物,财富、地位、权势、名望和追随者……她一无所有。以后……就看命运的安排吧。晏枝又问了晏靖安一些朝中的情况,确认时局正在掌控中后才放下心。五日后,洛无戈率军平定边关动乱,洛霞笙随同。十日后,本该是晏靖安起兵谋反被活捉在宫殿里的日子,晏靖安平静地上过朝,跑来穆府蹭晏枝的饭,父女俩闲话家常,岁月静好。往后一日日,晏靖安心性越来越沉稳,梁帝对他的信任越积越多。因着洛霞笙,梁帝不再将自己的信任全部托付给荣安王李景华,反倒开始施行制衡一道。待晏枝确信,晏家不会破灭之后便全身心地cao办起自己的生意。她请了高人将蚕树种成林,养了肥硕的蚕,吐出最顶级的丝,交由技艺最醇熟的工坊制成布料,放在锦绣里做成最美的衣裳。所有北都的贵族女子都以拥有一件锦绣里的衣裳为荣。日子一日日过去,她与穆亭渊经常通信,所有往来书信都被她存放在一个铁盒子里,见证着一个男童长成少年,又长成了青年,见证了他一路跋山涉水所走过的风景。小盒子的最上方放着一张晏枝最喜欢的书信。穆亭渊的文字彻底褪去了少年稚气,带着几分锐利的锋芒,又能让人仿佛看到他落笔时的缱绻温柔。上头写着——“所有的明山秀水,我都想带你去看。”眨眼间,八年已过。晏枝在铺子里对完账本,打了个哈欠,恹恹地趴在桌子上。莲心担忧地问:“夫人,你没事吧?”她昨夜染了风寒,半夜起了烧,今早喝药把那股劲下了下去,但让她身体有些疲乏。晏枝吸了吸鼻子,接过热水喝了一口,妥协地说:“回去歇着吧,感冒真是越熬越糟。”晏枝刚站起来,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她稳了稳身子,道:“不行了,备张床,我在这睡会儿。”“夫人,”三才拜道,“方才来了封信,是亭渊少爷的,送信的驿使说,路上碰上地龙翻身,山石滑落把路堵了,好些日子才疏通开。”“难怪这月的信晚了这些日子,山石滑落,蜀道难,不知道他有没有事情。”晏枝拿过信,展开一看,惊喜地笑了起来。她抬眸看着三才与莲心,柔声道:“亭渊要回家了。”===第72章第72章===三才和莲心对视一眼,也露出笑容。见晏枝要回府,莲心扶住她,道:“亭渊少爷还不知什么时候回去,夫人先休息一会儿,我请个大夫来给夫人看看身体。”“能撑得住,”晏枝道,“这信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日子,亭渊可能这两日便回北都了,若是他回家,发现我不在家里,他会失望。”莲心道:“夫人对少爷真好。”三才见晏枝脸色确实不好,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劝道:“夫人,我请人去回家必经的路上守着,若是发现亭渊少爷的马车便来通知夫人,定能提前赶得及回去。”“我觉得是个好法子,”这些年的相处,莲心已不像当初那么胆小,也越发有自己的想法,“夫人脸色不好,亭渊少爷看了肯定会担心,得赶在少爷回来之前养好身子。”晏枝被他们说服了,斟酌了下,道:“行,那我睡一小会儿。”她躺在榻上,渐渐入眠,被子盖得稍厚,发出一些汗,这股闷在身体里的病意一股脑地往她的梦里钻。她梦见穆亭渊小时候的模样,他趴在墙头伸直了胳膊去够树上的梅花;他将门打开一道细窄的缝隙,怯生生地看着自己;他披着单衣,坐在床边读书;他站出来替自己维护;他跪在雨夜里到处找人救她;他依依不舍地离开自己,奔赴熹微的天光……那么好的孩子不知道现在长成了什么模样。八年过去,他该会成为书里磊落光明的样子了吧?可不知道为什么,晏枝坠在梦里,她梦见里的情节,穆亭渊冷着脸痛斥她的残忍,将体弱多病的瘦削少年杖打至死,又赶入一片冰天雪地。不,不对,她待穆亭渊极好,不是梦里的模样,这不该是他们两人八年后再相见的场面。似是梦境有所感应,世界颠倒变换,晏枝梦见,那少年在春日景和下,牵着曼妙女子的手,分花拂柳向她走来。他笑着对晏枝说:“嫂嫂,我有了喜欢的姑娘,我想娶她为妻。”天光大盛,她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样,只能看到穆亭渊眸中盛满的暖暖爱意。她不小心碰到了那女子,看到原本该是对自己满是殷殷柔情的穆亭渊转而去关心那女子如何如何……晏枝愣在梦里,终是被一声鸟鸣划破梦境,她睁开眼,额头都是汗水,低喘着醒了过来。做的这是什么浑梦……晏枝自嘲地笑了笑,脑内对穆亭渊脑补得太多,乱七八糟的废料想法也太多了。她坐起身子,开口唤道:“莲心。”莲心拂开帘子走进来,问道:“夫人醒了,可要喝点水润润喉咙?”“倒点温水来吧。”“哎!”莲心送了杯水给晏枝,帮着晏枝把衣裳带子系好,问道,“大夫来了,夫人可要召见?”“嗯,”晏枝喝完水放到一旁,问道,“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快到申时了,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莲心给晏枝垫高坐姿,在手腕下放了个软垫,随后放下隔开的帘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