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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寒楼主,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奴才有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已,主子吩咐我们办的事,嘱咐我们的话,我们不能不听,若是逆了他,敢明儿连自个儿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来之前,主子吩咐了奴才,让奴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所以楼主──”“身不由己?”寒霄突然冷笑了一声,“好个身不由己,看来,你还真是条乖狗,不过,你说你是宫里的公公,我又怎麽知道你的身份是真是假,你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啊?”那公公的两只眼睛顿时瞪的犹如灯泡般大小,要他证明自己是不是个公公,那不是说要验他的身,要他当众脱裤子?这这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人看他的笑话吗?这个寒霄真是诡计多端,肯定是为了刚才的事情向他报仇,故意要他当众出丑。“怎麽了,莫非公公是有什麽难言之隐?”那公公硬是咽下那怒气,磨著後牙根笑嘻嘻的说,“寒楼主这是哪里的话,只是公公我觉得这里有点不方便,若寒楼主真想看物证的话,那麽可否借一步说话。”寒霄静静的想了想,而後道:“好,那就到我的房间去吧!”他倒想看看,这个阉人究竟能跟他玩出什麽把戏来。到了銮夕阁的大厅後,那公公又让寒霄将所有的下人都遣走,然後又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了一会,这才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一快淡粉色的翡翠来。寒霄一看,心里陡然间漏跳了一拍,这东西是皇上的贴身物品,除非紧要状况,否则绝对不会交於其他人,这阉人怎麽会有?难道说真是皇上派人来要溪月了吗?“寒楼主,看清楚了吗?这块儿翡翠可是皇上的贴身信物,您可看好了,这可不是赝品,是货真价实的,这下,您该相信了吧!”寒霄眼里透出了一丝狐疑,只是目光紧紧的盯著那玉佩,眼底荡起了一圈圈让人难以参透的涟漪。“寒楼主,抓紧时间交人吧,虽说我有耐性,可是皇上没有啊,若是晚上一刻,你我的脑袋可难保,这年头,谁不是明哲保身,寒楼主是聪明人,公公我也没那个必要多说什麽了,您说是吗?”要他现在──交人?寒霄笼在袖下的手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怎麽这麽急,才过了一个月,他就要将他召回宫了吗?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瞬间侵袭全身。“楼主,还等著干什麽,赶快让溪月小主出来吧!”那公公眼底泛著几分轻蔑的冷嘲。很快,寒霄就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第37章不要,让我离开──“恐怕公公这一趟是要白跑了。”寒霄慢慢踱著步子,眸中的神色变幻莫测,“溪月这些日子身体抱恙,现在不便起身,所以还请公公回去禀报皇上,就说等过些天溪月身子好些了,我会亲自送他进宫的。”“什麽?”那公公脸色立即一变,几乎是暴跳如雷的咆哮道:“你说他生病了?不行,皇上已有令,今晚无论如何到要见到他,所以就算他眼下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公公我用棺材装也的装回去,寒楼主,您就别找借口了,老老实实的把人交出来吧!”寒霄剑眉一蹙,眼底骤然泛起了骇人的凌厉,“公公这最後一句话的意思,是说寒某在说谎了?”那公公jian诈的冷笑了两声,“难道杂家说错了吗?”寒霄收起嘴角最後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既然公公都这麽说了,那麽寒某就只能委屈一下公公您了!”那公公眼睛一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寒霄振臂挥袖,紧接著从袖口中射出三枚牛毛般粗细的银针,直刺入那公公的胸口的三处大xue,跟从在他身边的那些侍卫见状,一时也吓了一跳,半天没有反应。“来人,把这些闹事的人都压进暗室好好看著。”寒霄话音一落,立即有四五个身著黑衣的人闪了进来,三下五下便将那些侍卫的xue道制住後扛著他们消失了。这麽一闹,等寒霄回到寝室後就已经到了後半夜,他坐在桌边,凝神望著手边那半盏茶。这个时候要人,皇上究竟想做什麽?他心里思量著,难道是觉得折磨够了,想要恢复溪月原来的身份?嗯,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性不太大,六年前的三皇子,也就是溪月突然从宫中消失就已经引起了朝中一片猜忌,如今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若是现在又让他突然出现在宫中,势必又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对於刚刚稳固朝政的皇帝来说,无异於是在玩火自焚。可如果这些都不是,那又是为了什麽?想了又想,他突然觉得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盯著旁边不停跳动的烛焰看了一会,然後吹灭离开了寝室来到了溪月的房间,轻轻的推开门走到床边,看著溪月仍然拧著的眉头,心底顿时酸酸涩涩。“嗯……”溪月突然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秀气的眉头又拧成了一团,寒霄闻声,立即弯身用袖口将他额上鼻尖的冷汗擦拭干净,本以为他是梦中呓语,可孰料就在轻轻抚平那紧皱的眉宇时,溪月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楼…楼主……”溪月一看到寒霄那双墨黑的眸子,整个人哆嗦了一下,迷蒙的双眼立即充盈起恐惧来。寒霄眼中的柔情霍的被冷漠冲淡,他突然将抚在他眉间的手指纳入掌心,淡淡的询问,“醒了?身体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痛?”其实,身体很痛,每一寸肌肤都又痛又酸,尤其是下体,火辣辣的痛的要命,可是当著这个男人的面,他却怎麽都开不了口,从他的眼中,他看不出任何的怜悯和关心,那双眼睛,看著他的时候,总是冷冰冰的,上次他听到的那种温柔的声音,应该只是幻觉吧!最後,他还是摇了摇头,忍痛硬是扯出一道淡淡的笑容。“怪我吗?”寒霄又问。溪月一怔,看著寒霄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良久,才凄楚的笑笑,同时有些慌的将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开,“伺候楼主是溪月的荣幸,楼主不嫌弃溪月,溪月已经是感激万分,又怎敢去怪楼主。”他虽然口上这麽说,可寒霄却看得出来,他在说谎,他根本就是在怪他,怪他用那麽残暴的方式对待他,但他却没有点破,只是接著说。“刚才,皇帝派人来向我要人了。”甫一说完,他就看到溪月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