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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身世。”他顿了顿,反握住楚衡的手,“我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但如果你想知道,我……愿意去试着追寻真相。”楚衡对陆庭的身世并不打算追根究底。即便是在原着里,陆庭的身份也不是因为庆王义子这顶帽子得来的。作为主角,他有本事靠军功爬到将军之位。“先帝已逝,现在想要探究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已经不容易。倒不如放下。”楚衡这么说着,安抚性地拍了拍陆庭,却被后者紧紧搂住,挤进一条被子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陆庭不语。靖远侯不是个长情的男人,生母旃歌进府后,虽以先皇后赏赐的关系很快得到宠幸,但也是在那时候被发觉并非处子。如此,靖远侯更是将其视作无物,唯独袁氏留了一丝善心,始终照顾着她。宫里来人调查旃歌身孕一事,进行的颇为隐蔽。等到生下孩子,侯府之中忽然有谣言传开——七活八不活,这个孩子八个月出生的孩子一定不是侯爷的骨血。但那时候谁也不敢说这个孩子是先帝的,相反,所有人都说孩子是庆王的。庆王夫妇,始终没有解释孩子的事。袁氏曾告诉陆庭,在他出身之后,旃歌顶着谣言,靠着庆王府和袁氏抚养独子。直到陆庭十三岁,庆王突然带走他,一齐去了归雁城。而后,旃歌突然投缳自缢,袁氏甚至来不及写信招陆庭回府送生母一程,靖远侯便嫌恶地叫人赶紧火化埋葬。这些年,陆庭始终记得生母的事,强迫自己忘记致使生母自缢的身世,却在今日,因那个大和尚的一句话,撕开了那张伪装平静的面具。长秋寺,先帝身边的公公,明慧大师……陆庭轻叹一声,低头看向怀中已然睡去的楚衡。“如果,如果我真是先帝的骨rou,”陆庭低头,在他的额上、眼睑、鼻头、唇上留下吻,“你可愿陪着我一起面对之后避无可避的事?”第40章【叁玖】下佛门下山的和尚带来消息,说是山脚下原本徘徊的一行胡人已经离开。陆庭不放心,又亲自下了趟山。楚衡收拾好身边的东西,又去找明慧。有些话,他之前可以不问,可临行时,到底还是想要知道。明慧似乎早已知道他会再来,一直留在讲经堂中。檀香在堂中萦绕,门外有小沙弥匆匆跑过,见楚衡走来,忙驻足行礼。楚衡一躬身,隔着房门道:“大师可在?”门吱呀打开,楚衡循着明慧的一声“进来”,迈步走进讲经堂。堂内数个蒲团摆在地上,最前面的一个蒲团上,明慧正背对着他打坐。木鱼敲击声,一下接着一下。“大师,大师是否早就知道,他会出现在宝塔处?”“只听闻有人在山上山下找人,加之三郎你总是留在禅房,不愿往外走,老衲不过是让你出去走一走,兴许就能遇到找你的人。”明慧似乎笑了一声,“不过却是没想到,这人竟会是他。”楚衡心中一滞,蹙起眉头:“大师似乎认识他的家人?”明慧仍旧背对着楚衡,手中的木鱼已经停下:“长秋寺原是先帝身边专门负责后宫事务的石公公所建,老衲与石公公有缘,曾陪同石公公去过靖远侯府,也曾为府中一婴孩算过八字。”楚衡知道,明慧大师的话并不会作假。陆庭的身世只怕真有问题,而靖远侯也正是猜到了这其中的蹊跷,却并未猜出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谁,这才从不对这个庶子给予好脸。倘若知道陆庭的生父是先帝的话……想到自明德帝登基后,被陆陆续续卸掉兵权的诸王们,想起先帝最疼爱的元王,楚衡忽的就觉得,倘若这个身份可以一直隐瞒下去,未尝不是一桩好事。不过。他揉了揉额角,到底是主角光环,男主的身世怎么可以这么普通。陆庭从山下回来的很快。楚衡并未把明慧说的那些话告诉陆庭,二人离开长秋寺时,照顾了楚衡数日的小沙弥直到把人送到寺外山道,这才合十行礼,恭送他们下山。长秋寺外山道一路向下,每一块石阶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即便寺中如今香火已经每日不过寥寥,和尚们依旧每日早课前轮流清理山道上一夜的积雪和落叶。所有上香拜访的香客们,不管是男是女,是年轻还是年长,这座已经快被人遗忘的山寺,依旧带着一颗慈悲的心,静静守在山中,守着庙宇和山下仍记得他们的百姓。楚衡站在山脚下,回头望了望山道。长长的石阶蜿蜒而上,一半被树林掩盖,一半裸露在视野之外。有年迈的香客正伏在儿子的肩头,一步一步沿着山道走向台阶顶上半山腰的那座寺庙。“走了。”陆庭叫来一辆马车,自己坐在疾幽的背上,“我送你回扬州城。”这次回扬州,不再走水路。楚衡坐在马车上,一路辗转,颠簸了数个日夜,终是离扬州城越来越近。马车进扬州城不久,天雾蒙蒙的下起零星小雪来,路边有孩童嬉闹,一声一声吵醒了团在车内的楚衡。“到扬州了?”楚衡揉揉眼,见车帘掀开,陆庭钻进马车,随口问道。“到了。”陆庭伸手,解下身上沾了寒意的披风,将青年抱进怀中,几日舟车劳顿,又叫他瘦了不少,“回楚家?”其实楚衡并不想回楚家,可五味和邵阿牛此刻必然留在楚家等他回去,是以想躲开那地方压根不可能。“回楚家吧。”他叹了口气,抬眼瞧见眼前男人深邃的眉眼,忍不住伸出胳膊,勾住对方脖颈,“你什么时候回燕都?“陆庭低头,吻住青年的唇瓣:“送你回山庄后,我再走。”分开是迟早的事,他们从未想过要为了彼此,抛却身边的一切。感情,有时并非只有妥协才是出路。楚衡不能保证自己现在对陆庭的感情有多深,但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多一天,就多一分不舍。与其去想将来的事,倒不如,趁着彼此还在一块,珍惜这每一刻的相处。被手指拂过的腰腹传来颤栗,令楚衡忍不住咬了口男人的唇瓣,而之后的深吻,将外头一切的喧闹屏障,只留着唇舌纠缠间发沉的喘息,和砰砰的心跳。车外,此时已缓缓拐进了平津胡同。楚家的下人对于三郎回来都有些惊愕。楚管事匆忙来迎,见他只是比去燕都前瘦了一些,面上不由地露出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