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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道人。你们这些蠢货,赶紧回去!这两个人没什么用,不要管了。”“苏还,动手!”苏还从袖中掏出一片青色的木叶,放在唇边,轻轻地吹响。转瞬之间,风起云涌乌云蔽日,林中突然出现数十个黑影,张牙舞爪向那群山贼攻去。那群山贼毕竟只是rou体凡胎,见了这些个怪东西,吓得不轻,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哟,还挺厉害。”那人话音刚落,便有风吹散了乌云,阳光洒了下来。苏还微微皱眉,右手一挥,乌云又盖上了。他的御鬼之术,是不能见阳光的。元遥解下右手的佛珠和绷带,将微微泛着蓝光的龙牙握在手中,道:“你究竟是何人?有什么目的?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将他们几人劫走?”那人不答,反而道:“这是……龙牙?我喜欢这把刀。”“苏还,你能知道他藏在何处么?”苏还让手下那群鬼将山贼喽啰统统捆了起来,正四处张望。他说:“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想他应该站在前边山头上。我拿符纸试一试!”说罢,扔出数十枚符箓,依次爆开,却不见任何反应。只听得那些喽啰四散,苏还回头望去,他们竟解开了绳子,正四处逃散。苏还再吹木叶,召集群鬼,只听得那人念了一阵咒,前方空地处突然出现一个黑脸之人,身穿盔甲,目光炯炯,仪态威严,顶上有光。苏还愣住了,道:“不会吧,这……这难道是北方黑帝?他怎么请出来的?”那人轻笑道:“呵呵,算你识货。”元遥握紧了龙牙,问道:“黑帝?尊神也是能被请上来的?”苏还摇头道:“我不知道。传说是能请的,但需要令旗才行,可那令旗早就失传了才对。”“尊神便尊神吧,管不了那么多了。”说罢夹紧马肚,御马向前,向那黑帝挥出龙牙。蓝光一闪,那黑脸尊神右手一接,却是将刀刃握在手中。元遥再往下使劲,却动不了他分毫。“好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尊神大人,辛苦。”那人话音刚落,黑脸尊神便消失踪迹。苏还想要再去追那些逃散的山贼,他们却早都跑得没影儿了。“元将军,怎么办?”元遥沉声道:“去找他们的老巢。苏还,你御剑去附近人家问一问这附近哪个山头有山贼,快去快回。”☆、第056章遇贼(二)陶惜年睁开眼的时候,们三人被困在一个房间里,木房子,窗户被钉上,光线不大好。三人的手脚都被麻绳缚住,他试图解开,却发现他们身下有个很大的法阵,隐隐发着红光。这法阵,似乎是专用来对付道人的。他看向阿柏,阿柏的脸色时青时白,显然是因为他的法力受影响之故。幸而他如今法力比从前高了不少,还不至于法力尽失,能勉强维持阿柏的人形。阿柏躺着,有些昏昏沉沉的,他碰了碰阿柏,又转头小声道:“云笙,你怎么样?”“道长……我好难受啊!”阿柏咳了几声,睁开了眼。阿柏毕竟是只精怪,被这法阵影响,不舒服是难免的。陶惜年轻声道:“你忍耐一下,我想办法出去。”云笙慢慢睁开眼,疑惑地看向四周,问:“陶郎,我们为何突然到了此处?那些山贼中,难不成有比陶郎还有苏道长更厉害的人物?”陶惜年觉得极有可能,心中暗暗惊讶。既有如此厉害的手段,为何在这山中当起了山贼?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穿兽皮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灰衣喽啰。“头儿,今日二当家抓的人就在这儿了,他们的东西我们扣下了,您瞧瞧这人喜不喜欢,我看着比前几回抓的人都好看。”那男子走到他们近前,先看了看最近的阿柏,说:“这个年纪太小。”又看向云笙,摸了摸下巴,道“这个不错。”陶惜年对上他的眼睛,这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眼睛很大很亮,长相倒还算不错,只是头上竟然生着两只小角,看着有几分怪异。陶惜年轻轻嗅了嗅,这人身上有股妖邪之气,他心里琢磨一阵,猜想这恐怕是头鹿精。传说西边荒芜多精怪一类,今日还真被他撞见了。那男子见了陶惜年似乎眼前一亮,对他笑了笑,问道:“这位郎君,不知怎么称呼?”陶惜年觉得此时应当装疯卖傻,只道:“在下姓陶,你是何人?为何将我们几人捉到此处来?”不料那山贼头子竟然客气起来,道:“我是这山中的大王,名唤鹿尔,时常觉得无聊,便让二当家出去为我寻几个玩伴前来作客,想来是二当家太过粗暴,令几位客人受惊了。”他对身后喽啰道:“为这几位郎君松绑,我要请他们吃顿便饭。”那灰衣喽啰点头哈腰,解了他们三人。陶惜年打算暂时按兵不动,示意阿柏和云笙不要乱来,站起身,出了法阵。离开法阵后,陶惜年一阵轻松,阿柏的脸色也不再泛青了。云笙揉了揉手腕上的红痕,小声问:“陶郎,你可有伤着了?”“我没事。”他们出了门,太阳已经西斜,夕阳的光洒在地上,光线很柔和。不知道元遥他们如何了,应该没被抓来吧。他们若是在外面,那该急坏了,他得想办法回去。这是一个山寨,四周都是房屋,连成一片,山寨里有不少山贼,陶惜年目测至少有二百来个。夕阳西下,寨子里房顶上飘着青烟,显然是开始生火做饭了。陶惜年摸摸肚子,还真有些饿。今日还没吃午饭。鹿尔领着他们到了最大的一座宅子门前,陶惜年抬头看去,这房子也是木房子,修得还挺气派。房间里布置得也挺讲究,挂了不少装饰,有兽皮还有字画,文雅和狂野搭在一起,多少有些不伦不类。“陶郎君,请坐。你们几位早就饿了吧,好酒好菜立马便上。”鹿尔对陶惜年露出一排白牙,说罢,拍拍手,竟有几个少年从里间出来,身穿彩衣,打扮得很是花哨。在鹿尔的要求下,他们翩翩起舞,跳的是从西边传来的胡璇。陶惜年有种又进了南馆的感觉。他闻了闻,这几位少年也不太像普通人类,都是眼角上翘,有几分狐媚,应该是狐狸精一类,但法力不会很高,只是刚能幻化成人形的水平。阿柏皱眉小声道:“这人要做什么呀,总感觉怪怪的。”很快,又有少年端上了酒,要给陶惜年倒。陶惜年心道不好,连忙道:“我不喝酒的。”鹿尔道:“哎,陶郎君,我这儿的酒可是相当的好,外面人喝都喝不到的,你不喝,可就是不给我面子了。”陶惜年心里计较一番,不知用障眼法让他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