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沉甸甸的畏惧（H）

    什么乖乖在家等她回来。这种话根本不像是男人会讲出来的字句，怎么让人相信。

    她咬得更重，可咬紧的牙关却像带动了泪腺，水龙头像坏掉了一般，滴滴答答不停，越咬牙用力，越无法拧紧。

    肩膀上的痛是那么清晰，男人的声音却没有半分颤动，反而语气和姿态都更低，眼泪早就渗透过布料贴近他的皮rou，甚至灼进他的骨头里，他的心酸胀无比，再也说不出什么吃醋不吃醋的话，更没办法再为此雀跃欣喜：

    “老婆，我错了，对不起，没有早点到。”

    “本来想让你生日开心一些的，抱歉。”

    拇指的指纹摩擦着肌肤的纹理，彭杰忍不住叹息。不知何时，内心多了份沉甸甸的畏惧，以萧筱为名。

    他怕她心碎害怕时没人擦眼泪，怕她离开的太远独自一人不安全，怕她离得太近又不开心不自由。

    他捧着这份恐惧，这份不安，一点办法都没有，连自己都不像自己。

    “别担心了，我走之前问过医生，也看过检查报告，炎症感染没有那么糟，主要还是发烧的时候哭太久，没休息就一直退不下来。”

    忍不住的呜咽声伴随着男人咬牙后隐忍的闷哼，胯间那存在感极强的家伙也弱了几分，惨兮兮的，有些萎靡。

    原来，比起她簌簌而下的眼泪，自己更怕她忍住眼泪。

    “是我的错，”他就像看穿了女孩情绪的低潮：“我没有留下来照顾好萧星，是老公的问题。”

    初为人父人母，在看见自己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小生命受苦受累的时候，哪怕只是正常的生病感冒，却也会无法控制的自责。那小小一团那么小，手指脚趾那么细，连话都不会说，难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害怕着哭泣。

    他们终究不再是只需顾全自己的孩子，当这条生命与他们缔结的那一刻，他们无法不期待她的成长，也无非不因她的痛苦心疼落泪。

    彭杰明白，明白女孩现在内心的脆弱与苦痛。

    就像他第一次面对彭萧星生病时，也是同样无措又悔恨，心疼又自责。那张带着他们模样的小脸，皱成一团，上吐下泻，哭得令他心碎，让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么无力，那么无用。

    但和萧筱不同，成长经历和性格使然，让他向来不习惯屈服于自我否定的情绪。他陪着哄，陪着熬，白日在病房开完会的间隙，也会抱着女儿去翻阅育儿的书籍，将医学的科普和旁人的经验看了个遍，这样下次他就能做的更好一些。

    他越来越想要做的更好一些，不仅仅是为萧星，也为萧星是他和她的孩子。

    “哭吧。”

    彭杰抱着这只爱咬人也爱哭鼻子的小狗，拍她的背脊，动作比之前要更自然熟练。

    一针一秒，窗外枝桠上所剩无几的枯叶，窸窸窣窣掉。哭太凶的女孩打了个嗝，之后便有些无助，怎么也停不下来。男人抱着她去接了杯水，让她坐在餐桌上，一边搂在怀里，一边举着杯子喂。

    “好点了吗？”

    男人就着尾音，轻轻吻掉红红眼角上咸咸的泪滴，萧筱难为情地躲开，男人却捏住她的下巴，借着厨房里的光，仔仔细细看她的眉眼：

    “很痛吗？”

    “不要再哭了，眼角会痛。”

    太温柔的动作，太温柔的声线，小心翼翼的触碰，好像她真的很珍贵。

    好像，她真的对他很珍贵。

    侧面的光影，只照亮半边脸，偏偏是左边，那一颗颗毛细血管破裂后的细小红点，勾勒出她手掌的形状，而那指甲的划痕，落在略微泛青的眼下，让她有些晃神。

    明明是脸皮那么厚的人…

    她打得有那么重吗？

    还来不及继续晃神，就又跌入眼前温柔的陷阱。超过十秒的爱情魔咒，对视的爱人会接吻，会被丘比特推着脑袋，接深深的吻。

    湿湿热热轻触她的唇线，描绘着，厮磨着，等待着，等待着丘比特的箭再一次穿过她早就沦陷的心，让她紧张的牙关松懈，情不自禁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

    一条缝隙就已足够。

    她跌入混沌的世界，闭着眼是他的眉眼，睁开眼还是他的眉眼。

    她跌入混沌的世界，勾住他的脖颈比谁都要贪恋。

    哪怕唇齿分离，她还不自知地微微伸出刚刚被狠狠吮着的舌尖，眨了眨眼，彭杰心就失了一拍。

    之后的吻，便不再缱绻。

    之后的吻，便不再温柔。

    之后的吻，全是掠夺，掠夺她的氧气，掠夺她的依恋，而她掠夺到的，是让她身体越来越热的爱欲，是让她连胳膊的发软的爱欲。

    “宝宝，抬腰。”

    躺在餐桌上的女孩脚踩在桌边，抬腰后，裙下的布料便落了下来，一半掉在桌外，一半挂在左侧脚踝。

    “怎么又哭了？”

    无奈轻笑，太多缱绻。

    “老公哄哄你。”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低头享用属于他的食物，软绵的，湿热的，羞涩的，娇糯的，颤抖的。

    “乖，再分开一点。”

    男人捏着那细白的脚踝，向桌侧拉开，剥开壳的山竹，流出细细密密的汁。

    “啊…嗯啊…”

    娇喘与呻吟，飘浮在客厅，明明说要哄哄她的人，却咬了咬那娇嫩的rou唇，抬起的薄唇语气无奈，像是不得已之下的惩罚：

    “宝宝，声音太大会被听见。”

    她这才想起自己置身于哪儿，想要坐起身，可湿滑灵巧的舌头钻入她的裙下，就着那花心往里顶。

    “啊…！唔…”

    萧筱捂住自己的嘴，压着声音说着不要。但男人却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在她的裙下什么也听不清，舌尖勾出山竹rou里的汁水，就着黏腻去舔那藏在别处的小尖粒。

    布满神经末梢的阴蒂无处躲藏，只能正面相迎，但没几下就节节败退，沦为敌人的俘虏，为了生存，不惜做那最下贱的军妓，张大了腿，被挑弄玩压的快感吞没。

    “宝宝，还不可以。”

    话音刚落，舌头便立起，压住在翕张的尿眼，刻意向里堵了堵。

    “唔…”捂住嘴的女孩只能夹紧腿去抗议，可她夹得越紧，男人的舌头就往里推得更用力，牢牢挡住那快感唯一的出口。

    此刻的萧筱只能像被捉摔在地的鱼，翻腾扭曲，扑腾来扑腾去，也逃不脱被捏在手里的命运。

    男人的手指在此刻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捏住阴蒂嫩尖的瞬间，女孩便无法不出声：

    “不…唔…！松开…松开…！！！”

    但彭杰手指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舌头更是用力推压，直到已经超过了临界点，才含咬住女孩过度充血的石榴粒。

    他一边用手指抽插逼仄的甬道，一边用手掌拍向喷水的尿眼。

    扑哧扑哧，啪哒啪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