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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几乎算得上乞求。“姑母一个好朋友,有个女儿,比你小几岁,要不要见见?”姜华蓉小心询问。“我暂时———”姜俞想拒绝。“小俞。”没说完的话被打断,温柔的声音低得快要哭出来一般。姜杨叹了口,转而说道:“好。”第19章后来姜华蓉又打过来一次,高高兴兴告诉他见面的日子定在周末,让他届时穿得体面些,给女孩子就一个好印象。这时候再来拒绝太无力,姜俞只好无奈应下。其实对他来说,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是比起即将要面对的女孩子,如果对方是姜杨,可能会更能让他接受。姜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姜杨说一声,只是心底另一处又不愿意让他知道,反正这事儿不能成,说与不说都一样,省得那人乱给他出馊主意。一想到姜杨有可能比他还激动,就有点不是滋味。至于产生这种心理的原因,还来不及细想,那边姜杨越来越明显的反常,让他不得不注意到。也许是在奶茶店工作了大半个月,接触的人多了,说话做事柔韧度平衡不少,脑子是长了点,但是情绪表达尺度在姜俞看来,还是泾渭分明,一目了然。以前的姜杨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但自认识这个人起,一言一笑都不会故意隐藏,所有的欲望和目的都不言而喻,刻画在脸上,包括感恩,积极,私欲,和…改变。到底是哪里不同寻常?太缄默,太深切,太陌生。总是偷看他,等视线相对时,又立马别开眼睛。和上次因为找工作而恹恹焦躁的状态不一样,和以前小心而又大胆地讨好他时也不同。姜俞莫名,是他做了错事?还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会吃人吗,你突然这么怕我。”他问。姜杨一怔,一直埋着的脑袋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猛地摇头。要不是初春,微寒天气穿着稍厚,他感觉都能看见姜杨因为神经紧绷的肌rou,时刻不得放松。甚至认为姜杨脑袋里放了一根弦,这根弦已经拉扯到最大限度,哪怕再多一分毫力气,都会崩断。—————姜杨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哪点。那晚上在手机看到的画面一直在脑海挥之不去。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四肢交缠,和像女人一样的呻吟声。他从来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还能这样亲密结合,后面那个地方,不是用来上大便的吗?当晚便很好的应证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他梦见自己大张着腿被人压在身下,又硬又热的性器在他后xue里进出,强烈的快感猛烈冲击着他,一下一下狠狠进入让他灵魂被撞出了身体,轻飘飘的魂魄拢寥在一出,站在旁边成了旁观者。于是他看见一个白净细瘦的男人趴在床上,臀缝间一根粗大性器剧烈抽插着,无尽的喘息让暧昧充盈整个房间。不自觉又往前走了几步,想看清身上动作的是谁,然后他惊恐地发现,那个正在辛勤耕耘的人,竟然是姜俞。倏而从梦里惊醒,满头大汗,伸手向下体一摸,底裤上果然黏乎湿润,爬起来偷偷洗了。接连几天他都做着同样的春梦,和姜俞抵死疯狂。他无法直视对方,又忍不住去看他,在看与不看间,心里的情绪已经千变万化。姜俞问他是不是害怕,是这样吗?第二天不上班,姜俞早上就起得晚,意外发现姜杨也在。“怎么没去店里?”姜俞问。“嗯,我煮了燕麦薏仁粥。”姜杨看他睡醒,就去厨房盛了两碗,用碟子各夹了几份腌菜,又把刚炒的凤尾端上来。姜俞又问了一遍。姜杨沉默半晌,硬着头皮与他视线接触:“我也是需要休息的嘛哥,我连续工作半个月了啊。”他才不会说,我是因为你休假,我才休假的。大概是太久没有这样对视,又或者对面投来的眼神太过专注,等姜俞把这句话说完,耳根都红了起来。姜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按道理讲姜杨是个大人了,应该有自己的隐私和圈子。除开两个人相处的几个月,其他的几十年人生本就和他毫无关系。甚至不姓姜也不姓杨,之所以沾了同姓,也不过是人为,一个代号而已。真要说这些改变是因为沉迷网络,又太飘渺,倒不如说,姜杨在等待着什么。他一边想着姜俞是个独立的人,又一边暗暗告诉自己这个人再如何独立,好歹是自己意愿捡回来的,怕他真遇上什么事,也不拐弯抹角绕路子,直接问出口:“出什么事了吗?被你店长骂了?”等待什么呢?他不想再陪他打哑谜。回答他是摇头。姜俞没再问,拿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对了,中午我得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吃饭。”姜杨本来就是因为他不去上班的,听他这么说不由一愣:“要去哪里?”姜俞又喝了一口粥:“见个朋友,”原本打算是点到为止,此刻又忍不住补充一句:“算是相亲,是个女孩。”他盯着对面的人,眼睛都没眨一下。姜杨张了张口,突然说不出话来,他想问相亲是什么意思,一瞬间又不言而喻,身体血液都开始倒流,面前精心准备的粥即便再温软,也喝不下了。为什么,这么难受呢?第20章漉水市,季家。饶是季澜这个人贯常于处变不惊,听了这消息也不由愕然,些许激动:“找到了?”“是,坐标显示余九市,是在一所市高校论坛上搜索到的,照片很模糊,下头的人不太确定,我就去了一趟。”“怎么样?”季澜沉声问。“确实是他,在一家奶茶店帮忙,不过…”说话的人顿了一下,似有顾虑,不知该不该讲。“说。”“他住在一个医生家里。”“哦?”季澜反问,却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他没看见你吧?”“没有,我隔得远。”季澜点头:“派两个人跟着他,我要随时知道他的情况,由你亲自监督。”“老板,用不用…”季澜摆手:“暂时不要去惊动他,等这边结束了,我亲自过去一趟。”“知道了。”—————姜杨沉默地看着人离开,就连对方给他打招呼,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积极回应。不就是吃个饭,穿得那么光鲜逼人干什么?不看看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几股血流冲集直上,脑子一热,突然盘旋出一个想法,仅仅纠结几秒,就抓起外套冲了出去。西餐厅。“要吃点什么?”姜俞礼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