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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并没有看到自己的那双灰布鞋。林辉绍坐在红色的圆桌前看也没看身后,不过眼睛倒似乎长在后面似的,解释着说道。“你那双鞋,我不慎弄丢了,这是我幼年的鞋子,你不介意的话就穿着吧。”之后就再无声响了,只剩下身旁的白粥在氤氲着袅袅的热气。洛祁陵于是安静地将脚步伸进了这锦鞋中,这是他平生穿得最贵的一双鞋了。幼小的时候在村里,还羡慕旁人家的孩子过年的新衣,自己却只有褴褛旧衣蔽体。他那时即使不爱美,可是依旧觉得很伤心,然而母亲送给自己的永远只是张冷脸。后来,流浪街头的他却是已经忘记了如何伤心了。他以为自己已永远不会伤心了。可他也就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这碗粥的确稀薄,灵米粥也只有这些内门修炼的弟子才有份例享受,洛祁陵捧着这粥轻轻地啜吸着。“谢谢。”说这句话的时候,洛祁陵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林辉绍却在心头感叹了一下,书中所说这位气运师弟是个十足的冰人,不多言语也不喜争斗,遇到麻烦能避则避,不能避则直接剿灭源头。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冷面冰山,依旧有成片的女子上涌倒贴,而他也是来者不拒。忘了说了,他所有的麻烦都源于女人,而这女人背后多半都牵扯着这些秘宝。不过这一世,提前看过剧本的林辉绍并不准备让他和女人有过多的牵扯了。他要加速他的进修的步伐,因为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你不吃么?”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林辉绍被小孩的话语,惊得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他重生伊始,至今已有两天了,可他哪里有什么胃口食得下这个灵米啊。即使现在,他还仍旧有种踩在棉花上的恍然感,仿佛眼前的这一切才是个梦境,是自己在被追杀无门的苦闷中,做的黄粱一梦。醒来后,他将继续面对杀之不尽的魔域众人,无处可逃的绝望境地。所以这一世,自己一定要占尽先机,查清上辈子是谁在针对自己!“你既然已经吃好了,我们就该办正事了。”林辉绍对着食完灵米粥的小孩说道。小孩的眼里出现一抹疑惑的意味,却并没有说多余的话。从无为峰到候役峰,还是要费一些脚力的,林辉绍直接祭出了自己的飞行法器,带着小孩去往主置杂役的地方。他的飞行法器,还是才拜入凌云宗时,师尊水酉真人送的礼物,一个酒水葫芦形状的法器,放上灵石就可以载人飞行了。不过这个法器对于已经是筑基的他有些不适用了,不过用来在宗门内部代代步,还是不错的选择。候役峰已经算是凌云宗最外的一座山峰,主办的是内外门弟子的事务安排,为各个山峰的月例发放做统筹规划,可以说是个最繁琐的峰门,同时也是最不受重视的峰门。如今峰门主事的人是朱管事,是个筑基期已活了四百来岁的修真者。可以说这个职位是非常适合如今的他,因为他的长生大道已经可以头了。朱管事正在门阁内,对着账簿掐指算计着账目,他看起来约摸四十多岁,两撇花白的胡子挂在鼻子两边,小小的眼睛上两条眉毛似乎塌了下来,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时刻哀伤的老实人。谁能想到他已经四百来岁了,而且也绝不是个如面上一般的老实人,老实人还爬不上管事这个位置。林辉绍几乎刚牵着小孩踏门进去,那位管事就立刻察觉了,即刻眉开眼笑地招呼着。“原来是无为峰的林师兄来了,我说今天早上怎得见到枝头有喜鹊鸣叫,原来是有贵人登峰啊!”此时这位老者对着这位年轻的少年人,毕恭毕敬地招呼,打缉傲揖,凡人见了只怕都要奇怪。不过修真之人一般以修为论先后,林辉绍资质绝佳,又是水酉真人的大弟子,可算是凌云宗的一代风云人物。如此惊艳绝伦的人物也就是百年前的魏舒游,如今的凌云宗宗主可以与之比肩。说不得,他就是下一任宗主也未尝不可。第3章改籍门阁内朱管事正在笑着,两只小眼睛里似乎发出了憨厚的光芒,让人一见就觉得很是亲切,不过林辉绍可没有这个闲情打量这个中年人的神色。他只是一拂衣衫,也不坐下,而是将身侧的这个沉默的孩子轻轻一推。“朱管事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孩子的事情,烦劳你将他的役契拿出来更改下,从今以后,这个孩子就是我无为峰的小弟子了。”林辉绍天生一双带笑的眼睛,此刻这般没有情感波动的话语,也显得他似乎是在和善的笑着。“哎呦,原来是这么件小事呀。”那朱管事嘴角咧得更开了,“林师兄大可不必自己亲自劳烦,只管叫人支会一声就行了呀。”“这个孩子很合我的眼缘,我非常喜欢,已经是等不及了。”“好,好,好……”这朱管事一连了说了三个好字,仿佛在为林辉绍遇到一个合眼缘的孩子而由衷的高兴。然后他便小眼一眯,单手捋着胡须,反身在门阁后面的厢柜中默数,最右下面的的一个格子“吧嗒”一声撑开了。从里面飘出来一张皙白的纸张,桌上的毛笔随即沾墨挥动,对着半空中的纸张做起更改来了。朱管事捋着嘴角的半撇胡子笑着,不一会儿,这笔就回到了案台上,而这纸张飘到小孩的面前,簌簌轻颤着。洛祁陵从刚刚那句“这个孩子很合我眼缘分,我非常喜欢”的话开始,就有些微愣住了。他以为自己从没有人喜欢的,他也忘记喜欢是个什么意味。他曾经以为母亲对他的漠视就是喜欢,直到他微微长大时看见邻近的乡屋里,那些与他一般大小的孩子,偎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小模样……然后他流落街头,为着有口吃的,要与其他的乞丐争抢地盘,那时候每个人都是那般狰狞,没有什么喜欢可以讨论的……后来他进了这凌云宗,别人都讨论他的根骨极佳,每个人见他都是一张笑脸,结果没多久自己就被打发进了这个地方……好在还有一口饭吃。林辉绍的手微微地抚上了,洛祁陵那如稻草一般的乱发,忍不住微微捋了下,见小孩发怔,于是便微微俯身,握住了他右边的小手。“你在发什么呆呀?”那人语调浅短,似乎是在喟叹,又好像是在嗤笑,拂在洛祁陵的耳边,他的微带脏污的右手食指,被一只皙白欣长的手握着,在那张白纸黑字的右角按下了一个螺印。那白纸停止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