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桀府,男人各忙
回到桀府,男人各忙
翌日。 天色灰蒙蒙,云层压低,小鸟儿都不知躲到哪去了,刚刚吐出嫩芽的树梢在风中乱晃,显然眼看就要下大雨。 是个不宜搬家,不宜走动的日子。 晚菀慢腾腾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就被急匆匆赶来的裘海潮一把抱上马车,在他爹的喝骂中离开。 裘大海在捶胸顿足中,收拾东西。 晚菀用的,穿的,吃的,只有裘家人最清楚。 现在多了个桀蔚崃,负担也相对轻上许多。 两人有商有量,又有周元的指挥,倒也不累。 中途,裘大海忙中偷闲,坐翠园外的石凳上喝茶,见到杵拐杖过来,依然一身玄衣的稽之瑾。 已经叨扰几天,见到主人,总要说上几句客套话。 这是身为商人的一种本能,裘大海自然也不会免俗。 上前一步,长鞠躬到膝下,“叨扰多时,请稽将军勿要怪罪。” 稽之瑾对他印象好,也愿意和他说话,随口问,“人呢?都走了么?” 裘大海不知他说的人是谁,含糊中他答,“还在收拾东西。” 稽之瑾心生暗喜,面上却依然黑沉。 彳亍而进,右厢房,空寂冷清,哪见半片倩影? 失落,失望,还有··惆怅 果真,她离开他的世界,不出意外的话,一辈子都不再有交集。 以前的过往,小娘在这府里,是无人在意的存在。 仅仅三天,众星捧月般,小娘得到众多男人的厚爱和呵护。 而近在咫尺的他,却生生把这机会,错过了。 或许说,是换了个性格的小娘,成为大家的爱宠。 他见她对那叫江潮继子的爱护和关心,也见她对桀家叔侄的亲近和爱意,更见她对家兄的体贴和怜惜。 “莞儿性子好的很,我们在一起,很得趣,今晚,我就要去桀家住,我有单独院子,你别对祖母提起就是。” 大哥眼里的光,是他从未见过的闪亮。 仿佛,有了小娘,自己便披上坚不可摧的盔甲。 任何不惧。 是吗?就留下他孤身一人,在这稽家,望天等死。 他也想像大哥那样,把自己燃烧一次。 他蓦地转身,对着正过来的裘大海问,“桀家那给我安置的院子,可有翠园的大?” 裘大海不明就里,沉思一会,“比这大一些,花草也多。莞儿还经常和我大儿子一起去那雅园找野菜呢。” 稽之瑾微微颔首,走了。 桀蔚崃和裘大海两人善后,不仅让小厮把该恢复原位的东西都归置好,还顺便彻底打扫干净。 争取努力不让稽家老毒妇说一个字的闲话。 至于稽之严的行李,等他下朝后,自行安排。 裘海潮有几天没见晚菀,牵肠挂肚好几晚上都没睡好,这会子软玉在怀,哪里还憋得住。 直接掰开她衣领,脑袋钻进去,使劲嗦吮,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晚菀的奶头,被男人们吃的越来越敏感,奶头也越来越大,几乎有颗黄豆大。 她畅快地把两个奶头都往海潮嘴里塞,“吃吧,几天没见,你都瘦了,可怜见的。” 裘海潮依然什么都不说,直接把两个奶头吮的滋滋作响。 桀蔚崃那边cao持完毕,让周元把桀家准备的礼物,送到稽府管家手里,也算有始有终。 众人从后角门离开,站在假山上的稽之瑾,对身旁的小厮道,“把我随身行李准备两包,和大哥的放一处。” 正午,所有人回来。 晚菀知道大家都有事在身,固执的不让他们陪伴,还说想自己清净一会儿。 两男人也没再坚持。 桀蔚崃有事,匆匆出门。 裘大海也要去码头碰碰运气,舅兄未至,心里悬着,总不是个事。 自从昨晚知道他白天的遭遇后,晚菀不放心,让海潮一起去。 这一次,裘大海没拒绝,领着儿子出门了。 偌大的宅院,只剩下她。 把所有屋里的床铺巡查一遍,又去雅园打扫完卫生,晚菀累急,坐廊庑下晒太阳打盹。 她半睡半醒之间,知道有人在她左右晃悠,不需多说,便知道是谁。 现在的她,一点都不怵桀灏,她知道,他并非胆大如虎,他惧怕家里的那两位。 更何况,她现在一个巴掌下去,就能把他打趴下。 哪知,不久就山,山偏要来就你。 “母亲?···母亲?” 嘴里大概才吃过东西,一股子甜香味。 晚菀装作没听见,蹙眉间,腰肢转向另一侧,继续手肘撑脸酣睡。 桀灏发觉家里几天空荡荡的,除了讨厌的裘家长子,偌大的院子,便知剩下他一人。 裘家那长子除了干活,还是干活,即便能说话,他也不想理他。 乡俗小民,他才不屑攀交。 正要继续,晚菀猝地睁开眼,满面寒霜,四肢蜷缩,呈防御状。 她双眼冷淡如冰,“你要再打我,我可是会还手的,不信你试试看。” 晚菀站起,把裙摆抻抻,眼角都不看他,直接朝昇园的床榻而去。 她在试探,她在故意试探,试探桀灏是否还会在求欢不成,拿匕首戳她。 骤然捡来的机会,她还是想试试。 成便走,不成便留。 她执着求死的念头,今天没有那么强烈。 她就是想试探一番,毕竟叫自己母亲,毕竟是桀隽远的唯一亲生儿子。 能让他改邪归正,也是大功一件。 床榻常年熏香,淡淡的,佛手柑,十分清雅好闻。 她故意睡在外侧,眼眸紧闭,双手拢胸前。 桀灏蹑手蹑脚进来,在床头站了会,也不知是不是在看她。 晚菀慢慢睡着,等猛地想起床边有人时,早已空空如也。 居然没动手动脚? 晚菀把枕头抬高,双腿弯曲,被褥清香,她倒有些睡不着。 这小子,怎么回事? 正思忖间,管家周元在院子外头,“夫人,有人送东西来,专程找夫人接收。” 晚菀起来出门,她手拿帕子,莲步轻移,一张白里透红的芙蓉面,难怪引来众位男人的青睐无数,周元不敢盯她脸多看,恭谨垂颈,“不知,老奴也是第一次见,心想着会不会是裘家大爷和裘家两位公子···” “舅舅?!我舅舅来了?”晚菀欣喜若狂,直接提裙朝前堂正门奔去。 正在周围无聊溜达的桀灏,在周元眼神的示意下,连忙跟上。 家里男人都不在,这夫人是个水性杨花的性子,可要有人盯牢。 他虽是管家,也是仆从,自然没立场盯住夫人。 公子在家,正好。 ———— 好事?坏事? 虐一拨?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