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沉溺於夢中

    0.

    卡卡西神情凝重，陷入了困惑之中。

    方才他正在夜裡散步時遭受了「宇智波斑」（鳶）的襲擊。

    回想起上次在異空間中看到的景象，卡卡西便怒不可遏，立刻開啟寫輪眼拿起‘白牙’，準備將「宇智波斑」就地正法。

    古怪的是，「宇智波斑」沒有下殺手，甚至不帶任何殺意，只是將自己捲入異空間中便又放自己出來了。

    “難道說他只是來取走‘白牙’的？...爲了蓮實？”

    卡卡西喃喃自語。

    卡卡西手中的‘白牙’在方才不慎被「宇智波斑」奪走了，‘白牙’對卡卡西而言意義重大，懷有的感情也相當複雜。

    那是父親的佩刀，是傳承的象徵，同時也是一柄優秀的查克拉刀。

    但卡卡西心中總是惴惴不安，蓮實是否將持有‘白牙’的自己視作了父親的替身？

    對於‘白牙’的丟失，卡卡西懷有擔憂之情，亦有著解脫之感。

    “蓮實？”

    迎面走來一道熟悉的青色身影，卡卡西下意識抬眸，愕然道：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作為被通緝的叛忍，這樣堂而皇之的走在木葉的街道上真的好嗎？

    “嗯？當然是來找你的啊。”蓮實微微一笑，很自然地牽起卡卡西的手。

    “來吧，重要的主角不在場可不行吶。”

    “欸？”

    卡卡西驚訝之下被蓮實輕易拉走。

    自己大概永遠對這個人無法生出警惕、或者殺意吧。

    卡卡西看著兩人交扣的手，無奈地想著，嘴角不由漫上一絲苦澀的笑意。

    1.

    兩人來到一間咖啡廳。

    蓮實牽著卡卡西徑自走進了店裡，往某桌走去。

    他似乎早已有約。

    “蓮實桑你回來了啊，找到卡卡西了嗎？”紅髮女子抱怨，“真是的，明明約好了時間的說，為什麼重要的主角卻不知道跑去哪裏了啊！”

    卡卡西在見到女子的瞬間震驚的睜大了眼眸。

    “小玖辛奈就別和卡卡西計較了。”

    蓮實側身給她展示身後神思不矚的卡卡西，輕聲說道。

    “卡卡西也許是有婚前焦慮的型別...我找到他的時候，卡卡西神情很凝重的在街上游蕩呢......”

    玖辛奈歪頭，沉吟道：“婚前焦慮嗎...？說的也是的說，畢竟某人可是苦戀十六年才終於追到了人的說。”

    “這有什麼辦法，畢竟我可不能對小朋友下手啊...”蓮實笑吟吟地道，“而且誰知道那孩子竟然是認真的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卻讓卡卡西感到無所適從，先不說師母為什麼好像還活著，他們話中提到的「婚前焦慮」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先暫停一下！”

    卡卡西拉住蓮實的衣袖，問道，“蓮實、師母，你們說的「婚前」...是誰要結婚了？”

    “嗯？”蓮實訝然道，“看來情況很嚴重啊...是不是需要找一下綱手呢？”

    “沒錯，是不是太高興導致意識不清醒了的說...嗯嗯，雖然有時候太高興了就會如此，覺得自己在做夢似的......”玖辛奈似乎能夠共鳴，她看向卡卡西，認真的說道：

    “卡卡西，要結婚的人就是你啊。”

    “結婚？我？”卡卡西錯愕地道，“和誰......？”

    “你說呢？”

    卡卡西瞥了一眼身邊的蓮實，又看了一眼...不不不，自己怎麼可能對師母下手啊！

    “難道說...是蓮實嗎？我要和蓮實結婚了！？”

    他結結巴巴地說。

    “是呢，我們不是已經見過雙方家長了嗎？爸爸對你很滿意呢，卡卡西。”蓮實笑道。

    ‘蓮實的爸爸？！蓮實不是......嗎？...不對，真正要說的話，二代目大人其實算是蓮實的父親？所以我已經見過岳父大人了？　’

    卡卡西腦袋一片混亂。

    “好了，胡鬧就到此為止吧...卡卡西。”玖辛奈無奈地拉回話題，“現在要好好商討結婚事宜的說。”

    接下來卡卡西整個人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基本上都是蓮實在與玖辛奈商討，偶爾還會轉頭問卡卡西意見。

    卡卡西魂不守舍，只會嗯嗯喔喔的迴應，也許是被蓮實看出來了，在揮別玖辛奈後，蓮實便牽著卡卡西來到了一間民宅，輕車熟路的掏出鑰匙開門。

    “...這裏是？”卡卡西回過神來，看著溫馨又陌生的住宅，心中冒出一個猜測。

    “是我們同居的住處。”

    蓮實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卡卡西，你今天真的很不對勁...你是不是中了什麼奇怪的忍術失憶了，卻因為不想讓我擔心所以沒和我說？”

    “......”卡卡西看著面前鮮活的少年，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是幻術嗎？可是心中的悸動並非虛假。

    可若要說是真實，蓮實分明已經叛逃了，與自己分道揚鑣...甚至不願帶自己離開。

    “...我愛你，蓮實。”

    最終，卡卡西如此說道。

    蓮實微訝，而後彎起眉眼：“真是的，每次都來這招...以前的酷（傲）哥（嬌）卡卡西去哪裏了？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愛撒嬌？”

    他擁抱住卡卡西，拍了拍他的脊背安撫道，“我也愛你，卡卡西。”

    “...嗯。”卡卡西回抱住蓮實，小心翼翼地抱緊了他，像是擁抱一場幻夢，深怕一不注意便會如泡沫般消散。

    ‘請原諒我的軟弱吧，蓮實......’

    2.

    蓮實提議讓卡卡西出門逛逛，放鬆一下心情。

    卡卡西不知是秉持著「想要多多收集情報」還是「想與蓮實多相處一會」的心情，點頭同意了。

    但卡卡西沒有料到的是，繼活著的師母后，他再度看到了令他幾欲落淚的奇蹟。

    “老師！”

    帶土歡快的朝蓮實揮手，在看到卡卡西時飛速變臉，露出了嫌棄的神色，“啊，你也在啊，卡卡西。”

    他身邊留著一頭棕色長髮的琳抿唇偷笑，“明明是帶土聽說了卡卡西求婚成功，說著「那應該來祝賀一下」才特意找過來的吧？”

    “琳！”帶土漲紅著臉喊道。

    卡卡西的目光不自覺飄到帶土戴著眼罩的左眼，慶幸的同時又不由有些悵惘，這邊的帶土活下來了嗎？真是太好了...但他為何只有一隻眼睛？

    卡卡西摸了摸自己隱藏在護額下的寫輪眼，心中滿懷不解。

    ‘帶土的眼睛還是送給「我」了嗎？’

    帶土似乎注意到了卡卡西的動作，他毫不客氣的指著卡卡西：“喂，笨卡卡，你該不會還在在意那隻寫輪眼吧？”

    “我都說過了，那是我送給你的上忍禮物...而且送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再拿回來的。”

    “現在我們作為搭檔一起使用「雙神威」不也挺好的嗎？”

    帶土抱臂說道，冷硬的語調下隱藏著真摯的善意。

    帶土彆扭的關切讓卡卡西忍不住微笑，真是不坦率啊，果然帶土也是個宇智波麼？

    ‘但的確像是帶土會說出的話呢’

    蓮實摟著卡卡西的腰，低笑道，“帶土真是個好孩子，對吧？”

    “是啊......”卡卡西眼神恍惚，這一切美好的讓他幾乎要落淚...要是現實中真的如此發展就好了。

    “對了，卡卡西，你的伴郎找好了嗎？”琳問。

    卡卡西一愣，伴郎？

    “嗯，我記得大和好像說願意當卡卡西的伴郎，然後再算上阿凱...還缺一位呢。”

    卡卡西自然是不了解這些的，蓮實善解人意的替他回答。

    一般來說伴郎的人數與伴娘對應，而蓮實這邊已經找好了三位伴郎，所以卡卡西那邊的伴郎自然也需要三位。

    卡卡西的眼神轉向帶土，“Obito，你願不願意——”

    “哼哼，作為搭檔與弟子當然要親自參與你們人生中最大的喜事啦。”

    帶土雙手叉腰，意氣風發地說道。

    傷痕遍佈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顏。

    一如少年時那般。

    燦爛如太陽。

    3.

    與此同時。

    “大和，好久不見啦。”

    蓮實穿著一身刺目的曉袍，語氣輕快地朝他揮了揮手。

    “...好久不見，蓮實桑。”與之相反的是神色凝重的大和，儘管眼中閃過一絲歡喜，但冷靜的忍者很快就找回自己的職業素養。

    “蓮實桑，我可以問一下你這次回到木葉的目的嗎？”

    也不怪他這麼緊張，畢竟現在「曉」的尾獸集郵只差最後一位、也就是目前交由木葉保護的七尾人柱力。

    蓮實微笑，側起頭來：“不用這麼緊張，大和...我並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