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会谈的决定和不对劲的公安组
无事发生的第二天早上，试探贴贴的久川清再一次被萩原研二躲开，还被卷走了所有被子。 冷且迷茫的久川清：发生什么了？ 他戳了戳裹成“蚕宝宝”的恋人，结果被瞪了。 好胜心被激出来的他东拽一下，西扯一下，试图把“蚕宝宝”从“蚕茧”里拨出来。 萩原研二其实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因此在久川清醒来的一瞬间，他也跟着一起睁开了眼睛。 没睡好觉的起床气在他看见睡得挺“饱”的久川清的时候，到达了巅峰。 ——‘睡这么‘饱’，再吃就该撑了吧（微笑）’ 于是，他躲开拥抱，并且直接卷走了这家伙的被子。 最后，两个幼稚的大人在床上你躲我，我抓你，磨蹭了好一会，才放过了皱巴巴的床单，选择起床。 这个时间点吃早饭太迟，吃午饭又太早，都不是很饿的两人洗漱完就一起闲得窝在沙发上…… “一点都不闲好吗！”听完久川清的感慨，萩原研二没好气地说。 他刚刚捧着手机，噼里啪啦敲出几行字，然后全部删掉了，又放慢速度敲了几行字，然后也删掉了。 盯了又变回空白的输入框半晌，他叹了口气，扭头直接栽倒在久川清怀里。 坐在另一边的久川清正遵从恋人“一点也不闲”的“要求”在线上办公，结果怀里突然多了个乱蹭的脑袋。 他快速打完最后几个字然后把笔记本推开。 “久川先生……”萩原研二声音闷闷地说，“如果你真的…… 我就去申请做狱警，绝对不会让你吃不饱穿不暖的。” 久川清一愣，随即有点哭笑不得，“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是因为在苦恼怎么和你同期解释这件事吗？” 萩原研二拱了两下，头向下滑，枕到久川清的膝盖上。 他仰面看了久川清几秒，突然很感慨地说：“不愧是久川先生，死亡视角看起来也这么帅。” “啊？” 久川清仿佛听到自己大脑卡了一下的声音，他努力思考这句话和前一句话的关系…… 完全想不出……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跳得太快了吧……” 枕着腿的青年摇了摇头，表情很严肃：“有很大关系哦！我决定了，组织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 望着没听明白的男人，萩原研二在心中默默叹口气，为自己的逃避感到羞愧。 ‘唉……我可没有想骗小降谷和小诸伏啊，只是把过程做一点点修饰，应该问题不大吧。’ “我会联系他们，告知他们事情的大概，然后……以组织boss的名义？不对，不对…… 我代替？也不是，总之就是帮你和他们约定时间见面，时间在过完年后……那就一月七号吧，正好两个星期后，可以吗？” “……可以。”久川清低头看着满眼都是他的青年，抬手虚虚地遮住他的眼睛。 “那我现在……嗯？” “先睡个回笼觉吧，等快午饭的时间我再叫你。”久川清放缓声音说。 小拇指的地方好像被睫毛挠了几下——是痒痒的感觉。 “嗯……好。”萩原研二打了个哈欠，放下一桩心事后，没休息好的困意就全部涌上来了，“到中午一定要叫我啊……手这样……好黑啊……” 他小声嘀咕了两句，身体保持现在的姿势，不过一两分钟就沉沉睡去。 手机的页面还显示在空白的短信发送页未变。 久川清拿来手机将它息屏，随手放在了茶几上，然后端起笔记本，以侧身的姿势继续办公。 只不过电脑上出现的却不再是集团里的事物，而是有乌鸦标志的邮箱和文档。 他轻车熟路地将文档依次发送给标记过的几个人，在论坛发布放假通知，然后无视论坛里的狂欢，私信久川平。 ——已暴露，我准备跑了 ——？？？ ——什么暴露了？ ——大哥别吓我啊！ ——波本和苏格兰那件事，你小心点，注意保护好松田。 ——原来是这件事，我知道了 ——都是同期，他们不至于吧…… ——你注意一点，我可不想假期了还要陪研二赶回来东京 ——（小狗比OK） 又过去了好几分钟，久川平突然又来了一句。 ——悄悄问一句，大哥你真的有好好隐瞒吗？ 正在敲文档的手顿了顿，久川·一直自曝·清毫不心虚地打下“当然有，但是研二太厉害了”，然后果断下线退出，继续敲他的文档。 ＊ 工作期间摸鱼的久川平见那个乌鸦头像暗下去了，就知道他大哥肯定心虚了。他撇撇嘴，关掉手机。 或许是摸鱼的报应，临近下班的时候，突然来了新工作。 久川平：…… 他向松田阵平发送一个哭哭的表情和要加班的噩耗，然后叹口气，换上苦恼的表情去完成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工作。 一位眉毛稀疏的同事很快自投罗网地表示他可以分担一点。 金发警官面上一片感激，心中却没什么波澜的评价： ——太过心软，演技很差。 另一边，临时收到男友的加班信息，松田阵平脚步一拐，从不怎么新鲜的蔬菜旁边路过，来到摆放便当的冷藏柜旁。 就在他专心挑选便当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他的姓。 ——与此同时，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接收到短信的声音。 快速看完短信，他回头。 那位名叫绿川景的咖啡厅店员，同时也是他同窗六个月，名叫诸伏景光的警校同期，就站在他身后不到一米的位置，用一种非常虚浮的声音再次喊了他的姓。 不知为何，看着同期的温和微笑，已经看过短信的松田阵平却感觉到了毛骨悚然。 他紧皱眉头点了点头说：“绿川先生你好。” 然后继续从冷藏柜里拿出一份便当。 黑发男人挂着温柔地微笑说：“一直吃便当不太好，我买了新鲜蔬菜，不如松田先生今晚来我家吃饭？” 他一边说，一边动作强硬地将松田阵平手中的便当拿过来放回冷藏柜。 环顾一下四周，脸色不太好的松田阵平说：“你这样没问题吗？” ——怎么表现得和小平说的一模一样？ 黑发男人的视线仿佛没有焦点，表情也十分空洞，但他还是微笑地说：“怎么会有问题呢，我很欢迎松田先生来做客。” ……大脑仿佛突然响起了警铃。 一向很相信自己直觉的松田阵平此时觉得他的直觉可能坏掉了，不然为什么他的直觉一直在说“快跑”？ 景老爷总不会害他吧……吧？ 诸伏景光住的出租屋就在附近，出了超市，两人默契地一前一后走着。 此时天色已晚，路灯代替了阳光，继续照亮道路，一前一后的两人越走近路灯，人影越发短小。 松田阵平一直低头盯着诸伏景光的影子，结果一眨眼，人影没了。 ？松田阵平猛地抬头，环顾四周，发现人跑到了一个没有光的小巷子。还没等他走过去，就有几个校服不好好穿的少年连爬带滚冲出巷口，几秒钟就不见踪影了。 他眉头一皱，直接走了进去。 温和的黑发男人正在安慰那个用衣服遮住脸的学生，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的创口贴送给他。 松田阵平单手插口袋里，递过去一张名片，目送那个沉默的学生鞠躬后离开。 “绿川先生，没想到你这么热心啊。” 语气并不好，但两人都知道这句话的隐藏含义。 “没事……”诸伏景光收回目光，看向松田阵平。 或许是阴暗的地方给了他一些安全感，伪装的微笑与温和褪去，逐渐露出底下隐隐崩溃的神色。 “松田，你告诉我实话，萩原他真的只有久川清一个男友吗？” “哈？”卷发警官的表情从“你在说什么？”几经变化，再次变回“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诸伏景光抹了一把脸，又深吸一口气，恢复之前温和的表情往外走，说：“没什么，我们走吧，时间已经不早了，做晚饭还需要时间，吃得太晚对身体不好。” 如果松田阵平不是刚刚听到一个怪问题，他可能也就被这个样子给蒙骗过去，但是他听到了。 卷发警官跟上去，烦躁地摸出一根棒棒糖，剥开含进嘴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 “我们回去再说吧，zero在等我们。” 松田阵平挑眉，没再问下去，而是打开了手机。 手机还停留在短信页，上面写着“诸伏君今天可能有点受刺激了，如果他来问你什么，你知道就告诉他吧，不用担心”。他单手点开输入框，快速发了个“好好工作”就关掉了手机。 短短几百米的路，同期的两人走得都很沉默，而沉默一直持续到另一个人加入。 三人围坐在餐桌。 松田阵平盯着面前金灿灿的猪排饭，感觉他去卧底的两位同期都快把“从实招来”四个字扔到他脸上了。 “我开动了。” 头顶灼热得快把他点着的视线，松田阵平直接拿起筷子吃饭。 他都快饿死了，可没心情去管不说话的人。 “那个，松田啊……”先忍不住的是降谷零，他脸色恍惚地说，“萩原他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也不是很相信，所以……” “所以想问问作为幼驯染的你……”一脸空白的诸伏景光接上幼驯染的话，“萩原他真的……” “真的同时爱上了两个人吗？” 松田阵平：“？” ——hagi到底告诉他们什么了？ 松田阵平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