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隐藏的真相
这次鸣人也是在毒性褪去后，才彻底恢复意识。 颠簸的视野里是白色的床单，酥麻的身后是强烈的被撞击感，用不了几秒，就足以他弄清现在的处境。 他，漩涡鸣人，木叶村的大英雄，在医疗室里，大家的视线下，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这次丢人真的丢大了。 鸣人脸上涨得通红，手脚并用地往前爬，试图让那炙热rou物赶紧脱离自己的身体，“停！停下来！我已经醒了！” 佐助当即停下动作，毫不犹豫地抽身而出。 相比较起光着下半身、上衣被掀至胸口的鸣人，佐助就看起来得体多了，把东西塞回裤子，拉上拉链，只要忽视那顶大帐篷，就依然是个衣冠整齐的翩翩美男子。 而正在狼狈找内裤和裤子的鸣人从余光扫了一眼佐助，看到对方那副不脱衣的冷淡酷哥做派，忍不住用鼻子愤愤“哼”了一声。 ……到底是为什么啊？？凭什么就只有他一个人倒霉出丑，这家伙的帅哥人设就那么坚不可摧吗？太不公平了吧…！ 一阵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后，鸣人快速收拾好了自己，发现身上不再有浑身瘫软的症状，惊喜地站起身努力挺直腰杆。 往外走的几步间，鸣人发现佐助还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好奇道：“喂，你还坐着干嘛。” 佐助冷着脸斜了鸣人一眼。 鸣人愣了愣，脚步没停，但换了个方向，转到佐助身前，然后一眼看到了对方胯间尚未消退的生理反应。 “……噗，那我先走了，再见咯～” 不过鸣人没能得意多久。 因为刚走出病房没两步，他就从股间感觉到一股痒痒的湿意，鸣人脚步突然停住，僵在原地，一只手犹豫地伸到裤腰里，摸向屁股。再拿出时，看到指尖沾到的乳白黏液，鸣人瞬间绿了脸。 鸣人埋着头飞速倒退回病房，无视来自某人的视线，冲进病房内配置的卫生间，并把门牢牢锁佳。他蹲在地上，褪下裤子，手忙脚乱地往后面伸进食指，在一阵“咕叽咕叽”的尴尬声响里，才勉强抠出了些残留在肠道浅处的jingye，再里面手指就够不到了。 鸣人站起身，原地跑跳，还做了好几个下蹲，确认没有更多浊液流下，才推门而出。本以为佐助应该已经先行走了，却不想刚一抬头，就直接撞进对方的视线里。 “……你怎么还在啊？难道是……在等我？……不会吧？” 鸣人狐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佐助，嘴上说着“不会吧”，心里倒是升起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 “白痴，纲手让我们留在房间内等着，你在里面没听到吗？” ……好吧，刚才外面确实好像有声音，但他正满头大汗地忙着对付自己后面，根本没仔细去听……哼！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这么体贴！ 猜到鸣人在里面做什么的佐助，若有所思道，“即使不清理，你也能自己吸收干净。” “哇你闭嘴！！”鸣人立即大喊，这家伙居然还敢提！他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佐助眉头微蹙，“为什么会这样？我问过纲手，这不属于你中毒的相关反应，她的回答也像是在隐瞒什么。” “啊？“鸣人愣了愣，歪头，“这很奇怪吗？〞 “……正常来说，人体肠道无法吸收jingye。” “喂！你刚才在心里鄙视我了吧！别以为我感觉不到！”鸣人从佐助的停顿间反应过来，怒指着佐助气鼓鼓道，“谁、谁会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奇怪知识啊！” ……不过照佐助说的，难道他真的有些奇怪？纲手婆婆从来没提过这件事啊，既然没有跟他提，说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作为九尾人柱力，自己身上跟别人不同的地方不是挺多的吗？ “因为鸣人的身体曾经被改造过。” 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病房门口，两人一同循声看去，就见纲手正走进房间。 佐助心下升起几分警惕，纲手看向他的目光不知为何隐含着强烈的敌意。 鸣人满头问号：“啊？什么改造？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难道是让我变强的那种吗？” 纲手脸色阴沉，她没有立即回答鸣人的疑问，沉默片刻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开口道：“看来事情永远不会如人所愿地安心发展……鸣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阳翔是你和谁生下的孩子吗？” 闻言佐助瞥了眼鸣人。 这意思是，连鸣人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生母是谁？ “原、原来纲手婆婆你知道阳翔的来历啊？！”鸣人震惊地瞪大双眼，“那为什么还骗我说阳翔是你在村口捡的！所以到底是……是谁啊？” 鸣人忍不住脸红起来，期待地看着纲手。 纲手叹了口气，“是佐助。” 鸣人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他突然有些搞不懂了，他和纲手婆婆，谈论的还是同一个话题吗？难道是他中间走神了没及时跟上对话的思路？？ “阳翔是你和佐助的孩子。”纲手再次重复了一遍，“当年你跟着自来也修行期间，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自来也到处都找不到你，发信回木叶让我们注意你有没有独自回来。那之后过了近两个月，你确实回来了，但你是被人放在了我的办公室里。” “你当时……状况很差，如果不是有九尾在……我给你治疗时，忽略了你体内的非恶性变化，直到三个多月后，你肚子开始隆起时，我才发现你体内有一个胎儿，但你醒来后精神非常不稳定，没有办法与人交流，我只能擅作主张把胎儿取出来，并消除了你的部分记忆。本来这件事应该就此打住，但我没想到，这个不足五个月的婴儿竟然没有立刻死去，我只能尝试着救活它，可能是它与你之间的缘分未尽，最后它真的活了下来。” 房间内一片死寂。 鸣人怔怔地瞪着纲手，嘴巴几次张了张，又合上，他根本无法消化纲手说的内容。 纲手说完后也一时没有什么心情再开口，她本不应该把这么残酷的事实重新剖解开来，放到鸣人面前，但既然她现在已经因为新的机缘巧合，而确认了其中一个加害者的基因，那么她无法再假装一无所知。 “所以，宇智波佐助，当年你和大蛇丸对鸣人究竟做了什么。”纲手紧盯着佐助，身边的气流随着大量查克拉的聚集而加速流动，形成小型飓风。 佐助的手放上草薙剑剑柄，“你以为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能说服我相信如此荒诞不经的故事吗？先不说鸣人身为男性如何能生育孩子，当年我跟随大蛇丸修炼，根本没见过鸣人。” 眼见这两人突然一副随时能打起来的样子，但鸣人根本想不起来要劝架，一门心思追问道：“对啊对啊，我都没见过佐助，怎么、怎么可能……话说我能生孩子？？难道我是女孩子吗？！” “你被我消除了记忆当然不会有任何印象，”纲手扫了眼鸣人，抬手将一叠报告书甩给黑发男子，“不信的话，自己看吧。” 纲手眼神中流露出几丝犹疑，为什么连宇智波佐助这个罪魁祸首也是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她记得这个人……应该不是那种伪善狡猾的性格。 佐助接过书册，将一排排数据和各项结论全部看过，连各项检查的时间点也一同比对，他看得十分仔细，眉头越皱越紧，手背上的青筋全部暴起，被捏紧的纸张皱得字迹都堆在了一起。 “到底怎么回事？”纲手皱眉。 “……咒印，”佐助脸色铁青，“我曾有一段时间，无法分清现实，和咒印带来的幻觉。” 一直关注着两人对话进度的鸣人终于忍不住了，怎么连佐助都一副承认的样子了？！ “所以阳翔真的是我跟佐助的孩子？！还是从我的肚子里出来的？？可是阳翔跟佐助长得一点也不像啊？纲手婆婆，你是不是搞错了啊？要不要给他们做个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狗血电视剧里的必备桥段，鸣人对这个概念印象非常熟悉，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这剧情能落到他的头上。 纲手对能粗线条到这种地步的鸣人感到无语，“……那份报告书里有亲子鉴定的结果。” “诶？”鸣人挠挠头，尴尬地看了眼一旁冷脸不语的佐助，这莫名压抑的氛围都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只能讪讪道，“这样啊……” 纲手心情复杂地观察着鸣人的反应。 曾经的鸣人痛苦到精神失常，甚至多次自残，这也是当时她选择消除鸣人记忆的主要原因，她害怕鸣人会在精神恢复前把自己杀死。然而伤害鸣人的人现在就站在面前，如果鸣人没有失去记忆，绝不可能这么脱线地一带而过。她的好心之举，虽然在当时救了鸣人，却也蒙蔽了鸣人的眼睛。 “那阳翔岂不是突然又多了一个爸爸？哈哈哈…”鸣人干笑两声，发现另外两人完全不接他话茬，纳闷地转动眼珠，看过来又看过去，终于确认了现在不是能开玩笑的情况。 为什么不仅是突然被告知做了爸爸的佐助露出这么难看的脸色，就连纲手婆婆都神情凝重地看着他？ 可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啊，纲手婆婆的记忆消除也太干净了吧？ 毫无头绪的鸣人看向跟他一样，刚得知此事的另一亲历者，然而佐助的沉默只让他感到更加一头雾水。 佐助这是在烦恼什么呢？一声不吭地站在那，眉头都能夹死蚊子了，好像比他还难以接受现实的样子。 ……等等，这家伙该不会是怕他把阳翔扔过去，才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吧…… 鸣人抓抓脑袋，想了又想，才朝佐助道：“呃，那什么，佐助你不用想太多，反正当年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又不是女孩子，还用得着你来负责吗？你要是不想接受阳翔的话，就交给我，一切照旧就行了。” 说完，鸣人有些局促地观察佐助的反应，结果发现佐助连看都懒得看过来一眼，就只是在那一个劲装深沉，完全无视了他。 鸣人心里一闷，随即羞恼起来，真是的！这个混蛋！到底是为什么一直那么受欢迎啊？！明明话那么少，表情也匮乏得跟面部神经瘫痪一样，就算实力强脸长得帅又怎么样？对待朋友和自己的孩子，别说关心了，连眼神都不屑给！也太过分了吧？！ 怪不得这家伙看起来一直单身，跟他交往的女孩，肯定也受不了他那种糟糕的个性，都早早甩掉他了！ 听到鸣人那番话，纲手头疼地按了按太阳xue，看样子鸣人是完全不打算追究往事了。而她作为旁观者，即使觉得哪里都不对，也缺乏帮鸣人讨回公道的立场。鸣人那过分固执己见的性格，早在当年他执意请求雷影放弃杀佐助时，已经尽显无疑了。她再焦急，也无法替鸣人做决定。 “咳，”纲手清了清嗓子，选择先按下不提，“新的药剂正在制作，鸣人你等会在自己病房里等着，这次喝完新药剂，你体内的毒应该就彻底消除干净了。” 鸣人眼睛一亮，“真的吗！” 然后他瞥了眼旁边始终沉默的人，“哼！太好了，终于不用再跟某个讨厌的混蛋睡同一张床上了。” 说完，鸣人迈开步子，跟在纲手身后，走出了房间。 连鸣人自己都没意识到，离开的时候他悄悄屏住了呼吸，耳朵竖起，留神听着动静，但直到一路慢吞吞地回到自己原先的病房，都没有人从后面叫住自己。 鸣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两圈，心里越想越不痛快，终于，他翻身而起，拎起枕头，把枕头当作某个人的脸，像打沙袋一样噗噗噗揍了好一顿，才气喘吁吁地重新躺下，用被子闷住头，闭上了眼睛，疲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