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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瞧得出来她做了什么。屋子里一股浓郁的麝香味道,黎莘半倚在床榻上,以燕瑾的双腿为枕。 “休息了这样久,还缓不回来?” 燕瑾将手中的书卷翻过一页,颇为无奈的笑道。 黎莘又懒懒散散的翻了一个身: “手脚都用不了力,同你好一回,总觉着自个儿要少活十年。” 想着想着,她不禁半真半假的问道: “你莫不是甚采阴补阳的狐狸精罢?” 不然,怎么能美貌与粗长直兼得,而且还天赋异禀呢? 燕瑾将她胡思乱想的脑袋又按了回去: “我早便说了你会后悔。” 其实,他方才了是一语双关,也不知黎莘究竟是听懂了不曾。 冷宫皇后X美艳宦官【二十四】召幸?!(第四更)黎莘索然无味的哼了一声: “我还当收了个狐仙呢。” 当然说这话,她也是纯属逗乐。燕瑾现在同她的气氛正好,她恰好可以藉此机会增强在燕瑾心中的地位,让他以后,就是想离了她,也得自个儿剜一块rou下来。 燕瑾鄙夷的扫了她一眼,表示对她幼稚的不屑。 只不过他们折腾了这样久,很快也便到了太阳落山。黎莘本打算让燕瑾用了晚膳再走,反正这宫里头,都是燕瑾手下的人,自然不会泄露消息。 可不曾想到,安宗帝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脑袋,今晚又要留宿荷露宫。 按理来说,他昨晚吃了闭门羹,今日应当发怒才是。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竟是又要来一回。 若说昨日黎莘是有些不适的抗拒,今朝就是全然不情愿了。再者说了,她已经被燕瑾喂的快撑着了,哪还想和安宗帝发生甚。 燕瑾听闻这消息,也微微蹙了眉。 “真是……” 黎莘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际,一时望着燕瑾,有些忿忿: “他倒好,如今不去心疼那叶翩,怎的天天往我这里跑,我可不耐烦伺候他。” 在一个世界里,她可还是专情的。 燕瑾却思虑更多些,这些年来,他早已熟悉安宗帝的性子。他是个好面子的人,本不该在黎莘这里吃了闭门羹又回头找她,如今来这一出,着实诡异。 同黎莘的想法差不离,若是昨日,燕瑾还会因此而满意,到了这会儿,到底还是不舒服了。 其实他们谁都不曾想到,安宗帝是觉着黎莘故意躲着她,激起了火气。偏偏叶翩寻事后又去他面前哭诉,他这回,很大一部分缘由是来教训黎莘的。 “你先去应付她,我有个法子。” 燕瑾只不过微一思忖,脑中便有了主意。 ———— 安宗帝的御辇到了荷露宫前,黎莘早已梳妆好,带着宫女太监在外头等待。等到安宗帝从御辇上下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袭华服的黎莘。 她今日格外用心,金线编织的海棠在她衣衫上次第绽放,斜梳的发髻带去了一丝凌厉,多添了几分娇慵。她眉心一点花钿,愈发衬的眉若远山,双眸含情。 见到安宗帝,她便扬了一抹矜持的笑容: “臣妾恭迎皇上。” 盈盈下摆,就觉得她腰如约素,身段曼妙。 今日的黎莘似乎格外的撩人,安宗帝不由得放纵自己多瞧了几眼,这样下来,那带着怒意的心也开始蠢蠢欲动。 只是面上,他还是一副严肃神态,淡淡点头算作回应。 黎莘后退一步,将他迎了进去。 寝殿早已摆好了膳食,既是圣驾,自然马虎不得。安宗帝同黎莘坐了下来,就有宫女侍立一旁,小心的伺候着。 黎莘夹了一根嫩笋尖送入口中,笋尖白嫩,朱唇鲜艳,两相比对,也就鲜明了许多。 安宗帝不自觉的被她吸引过去,之后又回过神来挪开视线,只是那眉头,却褶皱的更为明显了。 这之间,自然少不了佳酿。 黎莘准备的酒,正是花酿。入口甘甜,回味却有些辛辣,安宗帝尝惯了男子的酒,乍一品这个,倒也有几分新鲜之意。 他喝的痛快,黎莘也暗暗的旋开了笑花。 冷艳皇后X美艳宦官【二十五】春梦遗痕(补更第一更)美人侍立身侧,软玉温香,推杯换盏。安宗帝不由得多喝了几杯,其实这花酿并不醉人,可他却觉着有些微醺了。 烛影晃动,隐隐绰绰。 安宗帝觉得有些发昏,可那又不是难受,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原本存了一团火气,现在已开始下挪,一路来到了小腹处。 从没有一刻,他这般想要黎莘。 至于叶翩的哭诉? 早也便忘的差不离了。 见安宗帝醉的差不多了,黎莘就起身,将他搀扶了起来。寝殿的床榻都铺好了,安宗帝躺在上头,仰面瞧着那拂动的帐幔。 黎莘的身影一时清晰,一时模糊,她似乎走了开来,片刻后又回来。她手里拿了湿帕子,在他颊边轻轻擦拭,随着她的动作,一股幽香从她的袖笼里飘散出来,萦绕在他身周。 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只觉得触手细腻温润。 “黎氏,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安宗帝喃喃道。 黎莘的手微微一顿,旋即轻声笑了。她嗓音悦耳,此刻就像柔和春风,挠的他耳廓麻麻痒痒。 “皇上,缘何说这话?” 她的肌肤比微凉的素帕要温热一些,时不时的触到他脸侧。 “朕猜不透你。” 安宗帝的确不明白,前世的黎莘分明被他以礼相待,敬她重她,这难道还不足够吗?缘何她要这般贪心,甚至不惜颠覆了朝纲。 而今生的她,也越发让他看不懂了。 她究竟是心肠狠毒,还是对他不满,抑或是,她本就贪心? “皇上便是这后宫的天,从来只有后宫女子琢磨皇上的心思,臣妾何德何能,让皇上这样费神。” 她说的云淡风轻,眉眼低垂。 “你想要的太多了,朕给不了你。” 安宗帝有些头疼的阖了双目,他虽恨她,却到底一直与她纠葛着。前世临死前,她似悲似喜的神情,至今仍深刻在他脑海里。 “皇上,臣妾要的从来不多,” 黎莘的声音冷淡了下来,她起身,将帕子放在了一边,吹熄了那烛火,“时辰不早了,皇上早些歇息罢。” 语落,安宗帝只听窸窸窣窣的更衣声,片刻后,一具带了馨香的女体便躺在了他身边。她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