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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黎医生这么聪明,” 他似乎正在按捺自己的愤怒,口气中难免携了一丝勉强: “可是我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他说着,冷哼了一声。 一个深深的为宣薇痴狂的男二号,和她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能绑架她无非是几种原因。要么是宣薇指使的,要么是为了宣薇做的。 黎莘没有再回答,因为那不过是多费唇舌。 赵由恒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走出门外接起电话,蓄意放低了声音。黎莘凝神去听,却只有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是……在……麻醉……” 看来那些“人”,要来将自己接走了。 果不其然,赵由恒接完电话后回来,直接探出了一条白帕,面无表情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迫不得已的又晕了过去。 ———— 车载着黎莘远去,赵由恒抒了一口气,回到了这屋子里。 头一回做这样的事,他其实有些慌乱,可一想到这是为了小薇,那些慌乱就烟消云散了。 他擦了擦手,准备拿起东西离开。 “下午好。” 一道突兀的嗓音从客厅传来,他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长裤,倚在沙发上,带着笑意望向了他。 某亘:啦啦啦啦啦~你们猜阿莘去哪儿啦~ 女医生x男病人(38) 某亘:跟我进入完结倒计时~ 黎莘悠悠转醒。 视线由模糊到清晰,额头此时正一抽一抽的疼,不过幸好身体上麻药的效用褪去了一些,虽然用不了多少力气,但总算是恢复了知觉。 她控制着自己动了动四肢,不动声色的打量起四周来。 比起刚才,现在显然是在一间颇为豪华的套房里。她没有多看,而是揉动自己的四肢,以便让自己能够尽快拥有行动的能力。软趴趴的在床上等死,可不是自己的风格。 就那么按压了片刻,外头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黎莘默默的将身体掩进了被单中,眉目沉静的望向前方。 男人高大的身躯显现在了卧室门之外,黎莘嗅到了淡淡的古龙水味,初步判定,这人很有可能是江浩。 很快,他的面容就证实了黎莘的猜想。 “黎医生,好久不见。” 江浩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并两个杯子,没有系领带,而是随意的敞开着。黎莘瞥到他锁骨上一道rou色的疤痕,在衬衫之下若隐若现。 黎莘没有作声。 江浩也不在意,兀自将红酒摆在了床头,既而坐在了她的床沿: “怎么样,要来一杯吗?” 他的笑容有些轻浮,却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可是黎莘极不喜欢,她不得不承认江浩有一副好皮相,可是即便和他生疏如此的自己,也能看清他早已腐朽糜烂的内心。 “我不喝陌生人的酒。” 她淡然道,双手减轻了幅度,小心的在被子的掩护下按揉还有些麻痹的双腿。 江浩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了一个颇为惋惜的表情: “可惜了,我本以为我们算得上好朋友。” 他拿过酒,为自己倒了一杯。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有朝一日能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江浩抿了一口酒,对着黎莘轻叹道: “你真的让人心动。” 容貌,身体,气质。 江浩没有将后头的话语说出来。 黎莘冷笑一声,她很适合这样的表情,因为略扬的眉眼让她比其他人多了几分锋利。 “你的女人?不如说,是你的女人之一,又或者说,是你的床上玩物?” 她很明显的表现出了自己对于他的厌恶,江浩不适合虚与委蛇,他很聪明,也够狠心。 江浩笑了笑,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不必说的这么难听,男人女人之间,都是各取所需。你可以当作是一场交易,不是吗?” 他的眼眸幽深,却充满了直白的欲望。 “我可以给你很多,金钱,权利,还有性。” 他说着,伸手抚上她鬓边的碎发。 黎莘却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打了回去。 “我不缺钱,或许比不上江家。我也不需要权利,因为我没那么大的野心。性?说实话,我可不觉得和一个令人作呕的男人zuoai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用嘲讽的口气,毫不客气的反驳着他。 “你可以用这些条件得到一些女人,也会因此失去另一些女人。江先生,我可不属于前者。” 说起来,江浩算得上是个大种马了。 饶是江浩再有耐心,也不由得被她的话语刺中了某些地方。 “你说的这么豁达,难道不是因为,你得到了我亲爱的堂弟吗?”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扭曲。 女医生x男病人(39) “你是谁?又是怎么进来的?” 赵由恒眯起了双眼,将用来迷晕黎莘的手帕背在了身后。 不得不说,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这里和他的私人住宅,也荒废了有一段时间。除了他自己,甚至连宣薇都不知道,更别提这男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进到了里头。 江予然站直了身子,赵由恒这才发现他十分的高挑。他的双手带着黑色的手套,嘴角的笑意虽清浅,眼底却是漠然一片。 “赵由恒先生,你可以先把你手上的物件放下来。你知道,有些东西是不长眼的。” 他说完,微一侧头。 赵由恒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腰侧稍稍一痛。 他低头去看,正见一把纤细如指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已经滑破了外套和里衣,紧紧贴着他的皮肤。 而他身后,是一个干瘦的陌生男人。 适时的妥协显然是聪明人所为,他识相的扔掉了手帕,双手高高举起: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他勉强保持着镇定,使自己能够忽视那匕首的寒气,而直视着前方的江予然。 江予然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手套,对于赵由恒的话语,报以讥讽的一嗤: “显然你是个痴情又愚蠢的男人,怎么,一个浪荡的女人稍稍给了你点好颜色,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舔她的脚趾吗?” 他边说边接过了旁人递给他的牛皮纸袋,赵由恒也是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