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复燃
36 复燃
公司和赵总的洽谈很顺利,之后赵总私下里又招了金朵朵去了三回,虽然没明确答应给她什么好处,但和乔一凡合作的很愉快,下半年公司终于拿下赵总的合同,乔一凡叫了全公司的人开了庆功宴,明面上表扬了她一番,私下里又给了她一笔很丰厚的奖金。从此她正式成为了他们公司的女公关,遇到好色的,她就打着高翻的幌子去色诱男人,还真被她睡服了几个单子。银行卡里的存款越来越多,她的日子却并不舒心,笑脸相迎用身体伺候老男人,什么样的恶心事儿都有,甚至有一回陪一个老总睡到一半,中途又掺合进来四个大汉,逼差点被人cao烂了。还有遇到哪种喜好捆绑SM的,打的她遍体鳞伤。! 钱越赚越多,她的心越孤独,时间长了她变得很压抑,开始流连夜店,有时候遇到看对眼的陌生人就打上一炮,要么就花钱找鸭子伺候自己买开心。她身边也没朋友,周边的同学要么实习,要么准备考研,她偶尔和学姐联络,知道她过的并不好,有萌生退意的想法。她看了看自己的存款,够在内环买个小房子的首付了,她笑了笑,告诉自己再坚持坚持,到时候买个大一点的,等她在上海买了房子,她就不干了。 她还是没等到那一天,她生病了。最初感到不适是口腔溃疡,她没在意,以为是平时吃的食物太辣上火了,在药店买了点清热解毒的药吃着,吃了几天也不见好转,又过了几天她洗澡的时候发现下阴四周有米粒大小的红斑,有点像丘疹,渐渐鼓成了一个黄豆大小的包,摸起来有点硬,里面像长了个小骨头,还有脓水流出,她这才慌了,下了班立刻去医院,检查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她得了性病,梅毒,好在发现的早,现在是梅毒一期,静脉输液和吃药能够治好。 再三确认不用住院后,打完针回到公寓时候仍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她平时很注重这方面,一直长期吃避孕药,平时也让男性一定带安全套,没想到还是中招了。听医生说koujiao也有可能会感染性病,她绝望的发现,她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谁传染的她。 知道自己得了梅毒,她整个人都蔫了,上班的时候也有点心不在焉,完全没了以往的高调和张扬,她真的很怕别人知道她得了脏病,可是纸包不住火,她瞒的了别人却瞒不了乔一凡。当乔一凡知道她竟然得了梅毒后气的暴跳如雷。把她臭骂一顿后,自己慌慌张张的去医院检查,其实他根本不用担心金朵朵会传染他,因为他大半年前就不碰她了,检查后自然啥事儿没有。 尽管他没有染病,可他还是很生气,一方面心里隔应金朵朵,一方面担忧她的脏病传染了赵总,王总,李总等等重要客户,给他带来巨大麻烦。尽管这件事让他焦虑不安,但是他也没傻到张扬出去,在没有风声传出来之前得赶紧处理了金朵朵。 他给了金朵朵一笔分手费,送瘟神一般把她撵了出去。还告诫她不要再找外贸企业的工作,以防遇到熟人,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准就遇到认识的,她还没毕业,高翻这项职业就被彻底堵死了。工作没了,她每天颓废的躺在公寓里,除了外出打针,她就窝在公寓里,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迅速消瘦下来,丧的像条病死狗,没了往日的生机和光彩。也没人关心她的死活,就算她死在公寓里,臭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哦,也不对,她的mama和弟弟管她要不到钱,自然会发现她出事了。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在安静的深夜里,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不属于她的繁华城市,她一度想一了白了。可最终她没有那么做,她不甘心,她用身体和前途换来的钱她还没花完,银行卡里数百万的存款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算是死,她也得花光了钱再死,不然太不值得了。 梅毒一期虽然传染性极强,但是及时治疗,还是能治愈的,点了一个月的抗生素和口服药,她的病终于好了,每隔两个星期去复查一次。直到三个月后检查都没问题才能确定她完全治愈了,在此期间她不能有任何的性生活。 随着她的病情好转,她又重新活了过来,她回了学校,打算继续考研,导师仍劝她往高翻方面发展,可是她知道自己只要在上海混就不能再干这行,而且她对之前的事情心灰意冷,思考再三,她放弃了本校直研,决定换个方向,她报考了学科教学英语专业,打算以后从事教育行业,她把目标放在了北京,想去那里开始新的生活。 不得不佩服她的狠劲,在学习上对自己一直是严格的,她的时间并不宽裕,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她严格要求自己,早上六点起来学习一直到11点结束。那段日子她就像个苦行僧,比高考的时候还要用功。整个人清瘦了许多,也磨平了往日的浮夸,回到最开始勤奋好学的她。 准备考试期间又发生了一些事,mama打来电话告诉她,她再婚了,对方比她大了六岁,有一个女儿,比她略长三岁,男人是县城里卖家电的,小有积蓄。金朵朵对于mama再婚没有什么意见,他爸死了那么多年,她也没想过她mama一定要守着他们一辈子。问了对方的人品,mama一直说好,从电话里听的出十分的满意。mama觉得好她就没有任何意见,这件事对她最大的影响就是她没家了…… 考完试,她收拾了行李回了老家,mama再婚,卖掉了住了二十年的老楼,带着弟弟搬进了新家。男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在县城有一套学区房,房子不大,反正比她们之前的家好多了。她的回来,导致了很多尴尬的事,因为重新组成的新家,根本没把她算进去,那个寒冷的冬天,她就像个外来客,在继父家的厨房里打着地铺。也是从那时她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这个世界,她唯一依靠的只有自己,成绩下来后,她顺利的考中了北京的学校,跟自己从小生长的故乡和mama告了别,收拾好行囊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家乡,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